天下第五妖媚 第9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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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佼将脸软软蹭进他的肩窝,小小声声,却又无比诚实地应道,“嗯。”
    后来……还不错,就是太累人了。
    “我可算知道,以往谷中那些人,为何成亲后三日不出门了。”月佼闭着眼,在他耳旁幽幽地软声嘀咕道。
    严怀朗闷声笑开,聪明地选择不接话。
    片刻后,月佼果然又喃喃补充道,“因为太累人了,至少要睡两日才能回复元气……明日你不许吵我,我要睡觉。”
    这个要求,对一个初尝新婚美妙的男子来说,显然是欺负人了。
    不过,严怀朗却笑得贼兮兮,望着床顶红帐,从善如流地应道,“好,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困倦至极的月佼并未听出话中的陷阱,有了这句承诺,她便放心地在他脸侧蹭了蹭,安然睡去。
    严怀朗轻轻探出一手,拿过她先前随意仍在枕边的那本册子翻了两页。
    画工精细,花样繁多,皆可一试。
    他立志要做个体贴的好夫婿,既他的小娇妻决定明日要用来补觉回复元气,那就——
    她睡觉,他睡……嗯。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第八十四章
    翌日,冬阳明媚, 雪后初霁。
    月佼醒来时, 第一眼就瞧见枕畔人沉睡的侧颜。
    她记得云照说过,即便是朝堂上那些时常针对严怀朗的人, 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骨子里自有一股岳峙渊渟的气势,看似雅正疏淡,诸事冷眼旁观;实则阳刚沉毅,心中自有天地。
    他之所以饱受争议, 归根结底还是从不结党站队之故。他行事有自己的一根准绳, 从不妥协、折中或退让;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流言胜似刀斧却志不移。
    可云照口中那样的严怀朗,对月佼来说, 是有些陌生的。
    毕竟,严怀朗在她面前大多时候总是和暖的模样,似乎把那些从不示人的温柔全给了她一人。
    月佼轻轻翻过身, 将自己的双臂交叠在枕上,下巴支着手背,安静地趴卧在他的侧畔,偏头凝视着他的睡颜。
    蓦地思及昨夜种种,她面上堆起红霞。
    她连忙咬住止不住上扬的唇角,抿去险些脱口的轻笑, 最后索性将红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往常他动不动就撩拨得她招架不住,看似一派“手到擒来”的模样, 哪知到了新婚之夜才显了原形,根本同她半斤八两。
    两个新手磕磕绊绊的摸索,自然难以体会到话本子里说的那些美妙意趣,至少对月佼来说是这样的。
    她虽半懂不懂,也能察觉到昨夜严怀朗大约是没能“尽兴”的,可在她喊疼喊累又耍赖之后,他就生生忍下,再没有第二回 了。
    这个严小二啊……似乎什么事都纵着她。
    以往的月佼从不以为自己是一个任性作妖的姑娘,可自从遇到严怀朗,她察觉自己在他面前愈发矫情,也愈发娇气。
    他总是时时惯着她、纵着她,活生生将她宠成了一个在他面前就不管不顾的“骄矜小人”。
    而她之所以敢在他面前肆意自在,大约是他从始至终都让她心中无比笃定:自她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一切就都不会变。
    从今后每一个夜色将近的黄昏,每一个天色渐清的早晨,身旁都会有这样好的一个他。
    真好啊。
    清晨冬阳的金晖中,亮了通夜的红烛早已燃尽,雪化无声,一室静谧,岁月晴好。
    月佼咬着唇畔的笑意,自臂弯中抬起半张红脸,又去偷觑枕畔的心上人,却被一双璀璨流光的墨黑笑眸逮个正着。
    严怀朗展臂将她捞进怀中,沉声哼笑:“鬼鬼祟祟的,究竟在看什么?”
    他的新婚夫人一早醒来就偷偷打量他,偏那含情脉脉的热烈目光又调皮得很,像一根被文火烘烤得到暖洋洋的细嫩绒羽,突然在他心上挠两下,又突然跑开。
    那种甜蜜又磨人的滋味偏又没完没了,害他想装睡都装不下去。
    “好看。”月佼笑得眼儿弯弯,红脸在他肩窝软软一蹭。
    严怀朗轻扬的眉梢挂满了笑,圈住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口中委委屈屈道,“这句情话,恕为夫不能收下,毕竟‘以色侍人,则色衰而爱驰’,请夫人还是另换一句吧……别光知道笑,说好听话哄人也要有诚意才行。”
    月佼被他那讨糖吃似的调调逗乐,笑嘻嘻在他下颌上亲了亲,“偏要笑,就不哄你,你咬我呀?”
    许是因为还残存了些许倦怠,她此刻的软嗓中还有些沙沙的慵懒,如一朵绵软软的白云从砂糖堆里滚过后,又顺着他的耳廓一路揉进他的心尖上。
    严怀朗心下一荡,忍不住笑着低下头,从善如流地张口衔住怀中人的耳垂。
    洁白的齿轻轻啃啮着那圆润柔嫩的小巧耳珠,像新年时节的孩童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点心,明明贪嘴,却又舍不得一口吞下,只以唇舌一遍遍摩挲轻吮着,闹得人心猿意马。
    灼热的火气立时自耳廓燎原而起,不必去看,月佼都知自己必定是周身都燃红了。
    “我、我错了,就那么说说,你也别真咬啊。”
    他身体的某种惊人的变化,让月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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