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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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识并且主动谋反的,和那些无意识却成为推手的,这些年得到的总不是一样的处置。
    柯鸿雪一边说他心软,一边却又不可抑制地愈发为这样的学兄而心动。
    可宁宣王府那位那位叫宿怀璟的世子妃却跟沐景序不同。
    柯鸿雪在烛火之下看着手上名单,一个个划去那些分明在他们名单之上,却还没等到他们动手,就已莫名暴毙或触犯圣意而被斩首贬职的官员,实在是没忍住,头一次怀疑起了京中是不是有人跟他们有同样的目的。
    一旦起了疑心,柯寒英就能迅速抽丝剥茧,锁定怀疑的名单。
    彼时还在淞园,当朝三皇子借着天下文人切磋交流名义的折花会上,柯鸿雪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学兄,小七今年多少岁?”
    沐景序大概在批案宗——他总有忙不完的活,自己的、大理寺的、白眼狼的——闻言稍愣了一下,隔空向他递过来一个不算很友善的眼神。
    柯鸿雪一怔,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莫名有些理亏,换了个问法:“前朝七皇子,若是还活着的话,今年多少岁你知道吗?我以为大理寺的一些案卷上应该有写。”
    这就是胡话了,但他既然这么说,沐景序也没有再追究,只是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卷宗,过了片刻才平淡地回了一句:“十七。”
    柯鸿雪见他这幅模样,便是心里有所猜疑也不敢明确说出来,只能隐晦地说了一句:“倒是跟世子妃一般年纪。”
    沐景序听闻立时就锁了眉,放下笔直接问他:“柯寒英,你想说什么?”
    这恼怒来的其实很没有道理,换做旁人甚至可能要跟他理论个一二出来。但柯鸿雪太了解他了,太懂他的矛盾与别扭,明白他心里那些从来不曾说过,却像大山一样压着的负担。
    所以他连一丝被责备的不悦都没有,而是相当顺从且乖驯地替沐景序倒了一杯茶,温声道:“学兄,我只是有些好奇。”
    他亦没有遮掩,也未曾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只是换了个角度:“你说人若是痴傻多年好了,会忘记以前见过的人吗?”
    沐景序皱眉看他,柯鸿雪轻笑了笑,道:“我见容世子有缘——”
    话说到一半,对面的少卿大人蓦然黑了脸,柯鸿雪心里像被猫爪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似的,手指在身侧不受控制地轻轻摩挲了两下,硬着头皮往下说:“他对我的态度也很有意思,一面看起来像是压根不认识我,一面又像是对我熟悉得像是多年损友。”
    他用的是“损友”这个词,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沐景序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却还是没喝那杯讨好送上来的茶。
    柯鸿雪却道:“可这合理吗?完全不认识我倒可以解释以前在宫里或者王府那些会面,我带他玩闹的记忆都随着病一起去了;可若是有记忆……”他顿了顿,问:“学兄,你如果小时候有带你打弹弓捉鸟的邻家哥哥,长大后再见,会是对待损友的态度吗?”
    沐景序听他这话,分明知道有些匪夷所思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想了一下:“不会,那是哥哥。”
    纵使不够亲密,也不会是可以玩笑互损,甚至带上打趣调笑态度的关系。
    他很认真地顺着柯鸿雪的思维往下说,却不知道自己那样平淡冷静,语调清浅地说出“哥哥”两字,对对面这人是种什么样的冲击。
    直到沐景序有些纳闷地看过去了,柯鸿雪才像是刚回过神一样连忙掩饰性地低下头喝了口茶,再回答的时候神色已经正常了:“是啊,要么全然不认识,要么不够亲密,毕竟秦楼楚馆、酒楼戏院,我一处也没带他去过。”
    真要说起来,容棠对他的态度,甚至跟李文和有几分微妙的相像。
    但哪怕李小公子,在他面前也不像容棠那般从容自然。
    “况且——”他还是对那场漫天大雪的梦有所芥蒂。
    柯鸿雪说出了神,不自觉就呢喃着念出了这两个字,可话音刚落就反应了过来,赶紧收住声音,欲盖弥彰地看了一眼沐景序。
    沐景序:“况且……?”
    柯鸿雪笑了一下,本能隐瞒:“况且世子妃看起来像是芝麻汤圆,我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他去那些地方胡闹啊。”
    沐景序看出他的隐瞒,心下闪过一丝不甚明显的不悦,口中却不轻不重地“呵”了一声,低下头重新拿起了笔,不想看他:“柯少傅风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虞京城里谁人不知?”
    柯鸿雪一直觉得,殿下自从换了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后,简直就跟冰做的人一样,如今这样显而易见、几乎可以曲解为是吃醋的情绪简直令人惊喜。
    他只愣了一秒,便像个终于舔到肉骨头的家养狗一样,控制不住欣喜的表情,放低姿态凑了过去:“学兄,我真风流假风流你不是最清楚吗?”
    沐景序手攥了攥,没有应声。
    可柯鸿雪得寸进尺,竟然撒娇一般放软了声音,几乎带着几丝抱怨了:“我向来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你是知道的,酒也不好喝,曲儿也不好听,朝里那些官员每次在那念叨说家里夫人管着不让去的时候,我都好想拿布团给他们嘴堵上。”
    “我都嫉妒死了。”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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