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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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毕,他便起身离开。
    呆坐原处的高桥三郎环顾四周:此时羽纱并未来盯梢,屋内屋外只有些眼神冰冷的东瀛武士,而他们……或许便是能牵制住易朝夕的力量。
    *
    折腾到第三日,赌局的进展并不让易朝夕满意。
    众人离去后,他便始终留在自己的船舱内玩着那几个骰子沉思,瞪着空气许久都没有说话。
    余芍儿贴心地端来参茶:“老板,别太担忧,今晚必可真相大白。”
    这管家打小就跟着易朝夕,事事都做得妥帖。
    而今,也算是最值得信任的亲信了。
    易朝夕停住动作,忽问:“你觉得我判断得对吗?”
    余芍儿摇头:“属下愚钝,只觉得人人可疑。”
    易朝夕少见地叹息:“若是不成,这金银舫,便怕是靠不了岸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侍者在外禀报:“高桥少佐求见。”
    易朝夕面露不耐,将骰子挨个收起:“让他进来。”
    无论如何,东瀛人在大梁总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哪怕是面对朝廷要员也不肯低头,更何况易朝夕并非台面上的政客,所以“寄人篱下”的高桥三郎,见面时仍保持着他的傲慢。
    进到船舱后,他不等招呼便直接落座,开口要求:“时间还早,先提审陈寒。”
    易朝夕笑了下:“审是会审的,不就劳烦您费心了。”
    高桥三郎顿时恼怒:“是我要提审她!”
    易朝夕仍笑,连话都不想多讲。
    高桥三郎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凑活下去,立刻起身,拿住腰间的太刀:“你想背信弃义?”
    余芍儿立刻挡在中间,而易朝夕则照旧不慌不忙地哼说:“是谁不忠在先?你搞了个南笙四处搅浑水,浪费我的时间,现在又想折腾陈寒干什么?”
    高桥三郎已猜到那南笙多半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也没太过尴尬,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她的种种表现相当可疑,我认为她就是黑鸽。”
    易朝夕抬眸:“是不是的,又如何呢?”
    高桥三郎顿时变脸:“你想毁约,独吞战果?”
    易朝夕走下床塌,不冷不热道:“谁是黑鸽,我晚上自会给少佐一个交代,现在就别在这里咄咄逼人了,不要以为易某就没脾气,嗯?”
    这句话让高桥三郎担心的事情彻底变成现实,但他着实没有拿捏易朝夕的好办法,只能将心里的情绪压了又压,方才携着怒气转身大步离去!
    易朝夕同样不悦,他哼了声,才吩咐余芍儿道:“把诗给陈寒送去,若她破解不出,今晚就解决了吧。”
    余芍儿拱手:“是!”
    第53章 金银舫
    却说陈寒认输后, 一直等着严刑逼供的到来,她没有任何保命的筹码,难免显得心如死灰。
    结果那些侍者只不过把她丢入牢房, 而后便忙别的去了, 安安静静大半天,竟再无人问津。
    毫无目的的等待就像凌迟, 陈寒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自己心脏慌乱得快要炸掉了。这感觉, 简直比看到投资的钱全打了水漂,还要让她崩溃难受。
    真后悔来金银舫啊……
    直至铁门忽响, 才把陈寒的神志拉回现实,来者是美丽而无情的余芍儿。
    陈寒扶着墙努力站起, 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已经坐麻了,不由微露尴尬之色。
    余芍儿却照旧体面:“不必多礼。”
    陈寒警惕:“你们要拿我怎样?准备审讯我吗?”
    余芍儿微笑:“该交代的, 陈姑娘早就都交代了, 相信再怎么严刑拷打, 您也不会说出更多, 对吗?”
    陈寒:“……除非你们想屈打成招。”
    余芍儿从袖口拿出张纸, 递给她:“没那个必要, 这东西你瞧清楚了。”
    陈寒接过,打开来不由愣过一下,纸上用娟秀的小字,写了首稚童都会背诵的古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 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余芍儿嘴角微弯:“这诗里藏了句话, 那话至关重要,陈姑娘可明白?”
    陈寒缓缓摇头。
    余芍儿语气平淡:“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易先生已经吩咐过了,如果酉时前你能说出那句话,一切便都可商量。若不能,你也得不到羽纱今日的解药了。”
    陈寒想到体内被注射的针剂,因从未因它感受到,难免显得将信将疑。
    余芍儿并不多加威胁:“不过不用太害怕,那药发作时,死亡来的也是消无声息,就像片落叶,风一吹,便什么都没了。”
    说完,她便微微鞠躬,转身便走。
    陈寒在后面急叫:“喂!不要自说自话!我真不知道这哑谜是什么意思啊!”
    余芍儿当然不理。
    牢房随着铁门关上,再度恢复了死寂,陈寒靠着墙缓缓跌坐。她猜得到这多半是间谍的密文,但……就算真逼自己破解,也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看来是因为毫无用处而要被杀掉了吗?她对着那页纸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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