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宦 第38节(2/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没有挣开他的手。
    哀戚,无言。
    横裹女,夜以薄被裹身被送入军营陪酒侍寝,白天则做繁重的杂役活,不是被杀就是受人凌辱,更有甚者在缺粮的时候还会被当成食物,死后都难落得全尸。
    朔漠的残雪,此后带上了飘飞祭奠的黑羽。
    “本督贵得很,不会自降身价。”
    云卿安这般说着,却用嘴轻咬上司马厝的颈侧衣领,将之扯开时送入的不仅仅是凉风。
    酒味很浓却不让人倦恶。
    潮汛蓄谋已久,来得却无声无息,它翻卷拍岸之前早已纳入了潺潺细流,迎入了山谷微风,盛上了银粟皎月,急中带柔。
    势在必得。
    被司马厝反客为主地就势一拉,云卿安便撞入他的怀里,却没有安分的意思。
    喉结上传来的热感似金戈交鸣般猛烈得无可不催,司马厝克制着体内暗潮的涌动,烦躁地用手掰过云卿安的下颌,迫着云卿安停下来与他对视,嗓音低沉喑哑又带着狠:“欠压是吧,又没人逼着你犯贱。”
    “夜深苦寒。”云卿安泛着红的眉眼上写满了极端偏执疯狂的爱意,他轻轻地抚上司马厝的手背,“总兵,带我回帐。”
    (本章完)
    第38章 恨半进 “我留总兵,将功补过。
    窃云藏欢不容露于草野,便被转移了阵地。狭仄的军帐内不会困人,却困得了人,在红尘荡起时,枯绝的碎土之上,连炽光都不会轻易靠近那处的水银泻地。
    绯月被打湿在了深潭里,枪鸣戈振便也埋藏在了云雾间的呻喘声中。
    不足为外人道的征伐。监军自能百战百胜,将军只需随机应变。
    可云卿安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根本就是一败涂地。
    昙花是在将近黎明的时候消失的,欲生的烟帘仍旧在掩饰讨好,摇尾乞怜。荒唐得无可救药,可当那琴弦断掉之时,靡音便戛然而止,清醒便轻而易举地破了这场旖旎生香入梦局。
    司马厝那深邃无底的墨眸深处,是一片的仓皇凌乱。这是在做什么呢?国耻犹未雪,兵戈尚未停,他同佞宦苟且欢。
    弃了便是弃了。
    败逃的人不复后望,云卿安便只能默默收拾残局,他脸上的潮红未褪,低敛的眉目似沾满了情丝,索要未满未得。
    是玉盏琉璃,破碎相,苦涩又自嘲。
    他对昨夜的险些擦枪走火选择性地逃避,人前人后自是有些不同,好像足够刻意的冷落就能将之忘却。司马厝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云卿安也无可奈何。
    司马厝头也没回,语气像是在敷衍。
    前方的背影顿了顿。
    “我等性情粗鄙,对监军出口不逊实属不该,多有得罪之处,甘请受罚。”褚广谏当着三军的面躬身向云卿安道歉时,用余光偷偷地往一旁瞄,却见司马厝只是沉默着,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直让褚广谏心里打鼓。
    司马厝总算是偏了偏头,目光也不知停留在云卿安身上的哪处,冷淡如斯。
    “不是说,这狗屁乾国就是个瘦死还非要面子硬撑着的骆驼吗?腐败得不堪入目,朝廷里头文的无谋,武的无勇。管军马的克扣军钱,造器械的也处处减官钱。”封俟冷笑连连,对着他的手下恶狠狠地痛骂道,“对阵上了竟然还会败得溃退,是都想存心丢了我脸面么?”
    “监军留你,将功补过。”司马厝看向褚广谏道,提枪走出。
    ——
    他没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能力,也没有真的想要搅动这仓黄局的野心,俗人一个但求七情六欲,照面执手许余生。
    云卿安微垂了眼睫,低声说:“我留总兵,将功补过。”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又是愤然,心想云监军这也未免太过计较了一些。
    枯木残延,泣血灌溉而出的只有腐菌,偶得晓露一滴便妄想春霖,却忘了身处洼地,求来的不是生机,而是溺亡。
    燕岭城,羌戎军部下。
    “简陋的军帐监军若是歇不惯,住我的就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个不慎就犯了忌讳。褚广谏在知道内情后急得直接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后头人连忙跟上,褚广谏愣了愣后,在时泾投来的安抚眼神中如释重负。
    衣服被云卿安渐渐穿上,犯的贱却根本就弥补不回来。可单是司马厝身上的余温,就足够囚他一夜了,他所求甚少,却又贪得无厌。
    日昼已大白。
    军令集结,乘胜追击,不容有失。既然粮饷一到,下一步便该向函壇关进发。
    云卿安淡望着褚广谏,等到场面僵持得快要撑不下去了,才理了理袍袖上的褶皱,缓声道:“战前不论事,本督不追究,总兵大人自有定夺。”
    戚怜生,恨半进。
    败将先是在司马厝手下吃了瘪,如今挨了顶头人的骂也丝毫不敢反驳。
    他们此次出兵,选择的突破口便是函壇关,一但其被围,粮薪奇缺,便会外援断绝,羽书告急。而燕岭城本在岐山城东北面百余米开外,与周边险山城池遥遥呼应,其早已被羌军牢牢占据。
    只是现下挨了司马厝的突袭,羌戎兵力只得收缩了一部分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