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8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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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方这么无赖,柳殊也不由得微微哽了哽。
    两人之间的纠葛犹如一片巨大的沼泽地,她每每踏足,便会被这人拽进去,而后在他的注视下,独自挣扎着。
    诚然,她从前也是因着这种特殊对待而心动过的,只如今,这种帝王偏爱的戏码,她实在是没心情再玩下去了。
    “陛下。”思绪回笼,她的声调不自觉带上些讽意,猛地问道:“你如今这般行为,是否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一如当时,闻初尧对她的那些冷言冷语,“这般死缠烂打,罔顾对方心意,自我感动的行为…你自己留着便是。”
    “你这样,和那随春楼里的小倌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以为那晚之后,你应当是想的明白的。”她像是有些疑惑,慢悠悠补充道:“还是说,陛下其实是明白的,如此…不过是在装糊涂?”
    闻初尧嘴唇嗡动,兀自张了张嘴,却又被这话问的哑口无言。
    心像是密密麻麻戳满了细针,霎时间,骤然升起一股烦躁的、类似于嫉妒的情愫。
    最后,他只得干巴巴地问了句,“你去随春楼了?”
    柳殊一怔,心底顿时涌上一阵啼笑皆非的怪异感,更多的,则是看笑话一般的冷漠。
    “恕我直言,你如今…是以什么身份问出这句话的?”
    她有几分意兴阑珊,“还是说陛下爱民如子,对哪位臣民,都如此体贴。”
    最后的那两个字被她加重了音调,一时间,落在还算宽敞的室内,嘲讽的意味更重了些。
    “妘妘,从前的那些事是我不对。”他的语气极其温柔,像是在哄人,“朕…不该说那些话。”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令他一时不由得有些无言。
    说不上是哪儿变了,但的确是有了变化。
    不被他所知的、全然陌生新奇的改变。
    柳殊不太想继续和他废话,抬眼问道:“你今日是想来问什么的,一并问了吧。”
    她话里问完就散场的意思太明显,闻初尧的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下。
    “朕知晓,你心中是怨的。”
    “可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朕也有反思过…你为何,就不肯再给朕一个机会呢?”
    “朕的心意…你定也是知晓的。”
    “是啊,我知晓。”柳殊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极其漠然,一时间,令闻初尧不自觉止住了声音。
    两人再度视线交汇,她的神色寡淡的过分,吐出的话语亦是字字锥心,“你的心意…”
    “就和你的人一样廉价。”
    “随春楼的清倌还会想方设法地讨我欢心呢。”她面上笑意盈盈,扫过神情僵硬的男人,“闻初尧,你会什么?”
    她的语气俨然是把当今天子比成了什么货物一般,像是在宣泄过去的怒气与委屈,疑惑问道:“倘若是你,定也是会选一个听话的、顺心意的人吧?”
    “还是说,你有王公子那般,善良贴心的婶婶…?”
    过去在东宫,她可没少受张皇后的罪吧?
    谨小慎微,日复一日。
    一提起这个王旭朝,闻初尧心中便染上一丝阴霾。
    他的眼神中满是冽寒,沉声道:“妘妘。”这句话与先前的并未有什么不同。
    柳殊听着,却无端觉得心跳有些加速,奇异地感到一丝侵略性的危险。
    下一刻,就看见闻初尧意味不明地盯着他,很明显状态不太对劲——
    拳头握的很紧,像是兀自克制的情愫已经到达临界点,言语间带了几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但偏偏吐出的话语竟是极其委屈的,“你都没给过朕机会。”
    带着股柳殊从未见过的…新奇。
    “又怎知……”
    “朕比不上他们?”
    第80章 跑路第四十九天
    有那么一瞬间, 柳殊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瞥见闻初尧一脸认真的神情,便知晓一切皆是真实的。
    他是真的…想认真同她证明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
    这种感情编织下的网, 只是会将她缠绕得越来越紧罢了。
    像过去一般。
    柳殊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猛然间, 像是被这句话给问住了,半晌, 才语气平平道:“有些事情本就不用给机会。”
    “再说了。”像是想到什么不光彩的回忆, 忽地笑了下, “陛下以为…”我没给过机会吗?
    她的后半句话轻的像是呢喃, 只一刹那便再难捕捉到,以至于闻初尧再度想追溯其中, 得到的只是对方骤然变冷数倍的态度。
    不知何时,他的掌心竟有几分微润, 细密的汗, 从手心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乃至心口。
    那话乍听之下没什么, 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口处蓦地刺痛了下,喉结翻滚,声音也显得哑,“你不需要想那么多, 只需要……再给朕、再给我一次机会便好。”
    男人一瞬间收了气势, 像只骤然温顺下来的大狗,周身是与过去任何时候截然不同的可怜劲儿, 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话里的意思, “他们能有机会,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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