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0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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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不砚听到动静,知道是她穿完衣裙走出来了。
    他看过去。
    贺岁安脸有沐浴过后的浅红,麻花辫拆开了,洗过一遍的长发湿哒哒,透着皂角的香味。
    上着素纱衫,下着白色的百褶裙,与她的肤色几乎完美地融为一体,裙裾仅绣着一只蓝色的蝴蝶,简约到极致,裙带系在腰后。
    她细又匀称的手臂在轻盈的素纱衫里的轮廓清晰,两截锁骨往里凹陷着,清瘦的肩头撑住柔软布料,连肩背也是薄薄的。
    可偏偏贺岁安脸上的软肉很多,瞧着肉乎乎的。
    祁不砚倒很喜欢抚她的脸。
    他目光落在贺岁安身上,迟迟没挪开,在卫城初见她那一日,贺岁安也是这般,没变化。
    他们好像都没有变化,但又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祁不砚找不到哪里发生了变化,难道是从习惯养毒蛊,到习惯养贺岁安么。
    贺岁安也坐到床侧那里。
    只不过他们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沐浴前后,贺岁安穿的不是绣花鞋,祁不砚穿的也不是长靴子,他们换上了客栈备有的木屐,不用担心会弄湿鞋子,要等晾干。
    人坐着会导致衣摆往上抬起不少,祁不砚的靛青色衣摆也往上抬起,露出他的脚踝、双足。
    祁不砚没动手擦干头发,而是转头看着贺岁安。
    “你为何要坐那么远?”
    贺岁安“啊”了一声,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一人长的距离,虽然是他坐在床头,她坐在床尾:“不远吧?”
    他指了下床中间的那个位置:“以前,你会坐这里。”
    她语塞。
    贺岁安心虚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都是随便坐的呀。”
    祁不砚还在看着她,贺岁安又一点一点地挪过去了,他同样混着皂角香气的清冽气息重新回到她身边,贺岁安呼吸发紧。
    “贺岁安。”祁不砚在贺岁安耳畔,唤着她的名字,“我们真的可以变得比上一次更亲密?”一次比一次更亲密,是他向往的。
    贺岁安无故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他的情绪在波动着。
    别人也许能掩藏自己的情绪波动,祁不砚却是不能的。
    他只要有情绪起伏,那些蝴蝶随之而生,杀边以忱时,祁不砚因杀人产生了兴奋,但浮现的那只蝴蝶在脖颈下,被衣衫遮掩住。
    此时此刻,祁不砚侧脸有只若隐若现的小蝴蝶,看着绮丽。
    贺岁安想找地躲。
    她转过脸,祁不砚抬手轻轻地捏住贺岁安的脸,将她小脑袋转回来,他想看着她,结果贺岁安又转到另一边去了,他再转回来。
    贺岁安要抓狂似的,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用自己的脑袋撞祁不砚的胸膛,接二连三撞了几下,快要把她自己给撞晕过去。
    祁不砚转为捏住贺岁安的后颈,不让她继续撞。
    她又怂了。
    主要是祁不砚的胸膛太硬了,撞得好疼,贺岁安撞得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现在太累了,晚上吧。”贺岁安捂住撞疼的额头,趴到床上面,想着拖得就拖,到时候她亲祁不砚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自己偶尔还挺聪明的。
    贺岁安想。
    祁不砚之所以会对他们能否通过做这些事变得更亲密感兴趣,大概是因为人大多都会对未知的领域产生求知欲,她也跟他一样。
    跟祁不砚不一样的是她很少能做到他那般直白、坦然。
    贺岁安有时像一只蜗牛。
    她会探出脑袋,对外界产生求知欲,被人不重不轻地碰一下,可能又会将脑袋缩回去了。
    身体尽数缩在躯壳里。
    “好。”祁不砚撩开贺岁安披散在身后的湿发,习以为常地俯身吻去她留在秀白后颈的水珠,再拉贺岁安起来擦干头发。
    喜欢洗头,却不喜欢花时间擦干头发的她认命拿过巾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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