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5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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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蛊没起效,被下蛊之人的红线则会随着本来的心意自主加深而变得浅,直至彻底消失,除非心意消散,才会逐步加深。
    二者完全相反。
    崔姨纳闷。
    祁不砚怎么就给贺岁安下钟情蛊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关钟情蛊的后半部分内容?
    崔姨犹豫着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祁不砚此事,却见阿宣往空中放信号了,只能暂时离开。
    院中。
    锣鼓喧天,欢声雷动。
    雪飘落间,随着喜娘的一声:“送入洞房。”拜堂礼成了。
    贺岁安往后院去,祁不砚与她同行,由于她遮着眼,看不见,全程是被他牵着走的,喜娘满脸笑意地将他们送到婚房再走。
    婚房只剩下他们,祁不砚关了贴双喜红纸的门,也关了窗。
    贺岁安乖乖地坐在撒满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的床榻上,还端着团扇,她的脸小,举起团扇就基本遮住了,只露出微高的银冠。
    她似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很快,有脚步声响起。
    祁不砚弯下腰,令自己的高度跟坐着的贺岁安持平,再抬手绕到她后脑勺,解开绑住贺岁安双眸的红绸带,她缓缓地睁眼。
    团扇隔在他们中间,逐渐适应房内光线的贺岁安还是没能看到祁不砚,她也没动,直到他握住她持着团扇的手,再向一侧倾斜。
    团扇落下的瞬间,四目相对。
    贺岁安抬眼,看清了他。
    祁不砚今日跟她穿了样式差不多的婚服,红色显白,也有蝴蝶刺绣,玉质蹀躞带还挂着银饰跟骨笛,靛青色的穗子落在侧腰。
    夹有细辫子的长发散落在他肩后,有几缕落到清瘦的胸膛前,发尾的银饰跟贺岁安发间的银饰极为相似,乍看一模一样。
    喜烛在桌上燃烧着。
    红光照着整个房间,他们的脸似也打上一层淡淡粉色。
    贺岁安扶了扶发顶的银冠,流苏晃撞,响个不停,她拉他的手:“有点沉,帮我取下来。”
    祁不砚取下银冠。
    她又捂住扁平的肚子,一脸我也不想的表情道:“饿了。”
    婚房原先是备有糕点、茶水的,就摆在桌子上,但都换下去了,变成一桌子菜,在他们在堂屋行拜堂礼时送上来的,还热乎着。
    他们过去坐下。
    贺岁安撩起嫁衣的袖子,拿一只烧鸡腿吃,烧鸡呈现金黄色,色泽诱人,香气四溢,一口咬下去,皮脆肉嫩,肥而不腻。
    祁不砚不饿,他单手撑着脸,看贺岁安吃东西。
    她拿另一只烧鸡腿给他。
    “你吃不吃。”
    “不吃。”祁不砚倒了杯茶,抬手间,蝴蝶银链敲过腕骨,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绯色的婚服越发显得腰薄腿长,“你吃便好。”
    贺岁安放开吃,吃多肉了,喝口清汤解腻,又继续吃,嘴巴就没停过,她快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恨不得一顿吃三顿回来。
    等贺岁安填饱肚子,房间的蜡烛都烧掉一半了。
    祁不砚递茶水给她。
    贺岁安就着他端茶的手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杯,嘴里的油香顿时变成了清新的茶香,吃饱喝足后,她整个人充满精神气。
    后知后觉地记起他们目前还没喝合卺酒,可祁不砚一杯倒,能喝合卺酒么?贺岁安有点担心。
    要不算了?
    不喝也没事的吧。
    她正想着这件事,祁不砚倒好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给她:“成婚当晚好像要喝合卺酒。”
    贺岁安迟疑地接下来:“但你不是喝不了酒?”
    “我提前吃了解酒药。”
    “啊?哦。”贺岁安倒是不知祁不砚提前吃了解酒药。
    祁不砚喝掉银杯里的酒水,然后看着她,贺岁安也仰头喝下这一杯合卺酒,撩起的袖摆还没放下去,手腕的红线暴露在空气中。
    他视线从贺岁安的脸移到她的手腕,红线的颜色很浅很浅。
    祁不砚轻怔。
    为何,为何会如此。
    他都对贺岁安用了钟情蛊,她对他的爱还是微乎其微,是不是说明贺岁安很难爱上他。
    祁不砚捏紧了手中的银杯,又松开,拉起唇角弧度,笑着,抚过她的脸,忽问:“贺岁安,你现在可有正在爱着我了?”
    第85章
    贺岁安闻言微张嘴, 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见祁不砚蓦地闭眼,趴到桌子上,她吓一跳。
    还以为出什么事的贺岁安轰然站起来, 与此同时, 有酒杯滚落在地, 她想到了别的可能性, 伸手去摸祁不砚的脸和探探他呼吸。
    呼吸正常。
    脸颊较平时更烫些。
    贺岁安凑近看祁不砚, 纤细手指还压在他皮肤上,不是说提前喝过解酒药, 怎么还是醉了?
    怕不是买了假的解酒药, 或者说, 解酒药也无法拯救祁不砚的酒量, 贺岁安站直身子,思考着自己要如何把他带回床榻。
    她去清空床榻上面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否则躺下会硌着。
    清空了花生红枣桂圆莲子, 贺岁安继而到镜子前摘掉身上的银饰, 再半抱半扶祁不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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