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山药下(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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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骇然发现这男人的意志居然强烈到可以阻止它的行动,甚至在它的包裹下还能移动,执意要走近姑娘。
    “我要留下!”他大吼。“不行!”
    公子挥出手中的斧。
    锋利的边缘在四周划出闪亮的轨迹,把夜色劈开一道缝,泄漏进日光。
    “全都留下吧丨”
    凝笑声响起,带着恶气说道:
    “你的神血最先替我找到的,是你五百年前设下的封印,力量已经很薄弱。”
    飞斧游走,脱离旋转的轨道,在夜色中疾飞,切划一道道裂缝。黑夜即将被毁去,倘若从此只剩白昼、没有夜晚,砚城的人与非人在纯粹的白昼下,都将渐渐毁去,砚城终将被废弃。
    情况危急,但是姑娘已自顾不暇。
    她听见公子的声音。
    “雷刚,当初她就是用这把斧将大妖钉在封印里。”
    他笑声嘹亮,说着最最有趣的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你知道那个大妖是谁吗?”
    绸衣飞扬,直击公子,攻势凌厉。
    “闭嘴!”
    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飞扬的绸衣,飞斧拦截,轻易切割开来,从绸袖的最末端直直劈向她僵冷的脸儿。斧上有着强烈、纯粹的恨,饥渴的要接近她。
    黑龙从未想过,从容淡定到惹人厌恶的姑娘,竟会如此狼狈。
    而公子所言,更让他讶异。
    阵阵剌耳笑声伴随利斧的飞啸,清楚的传进他耳里。身旁的雷刚不聋,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大妖,就是她的丈夫!”
    雷刚气息一窒,抬眼望向姑娘。她退到他身旁,用尽力气将他强行推开,手中绸袖包裹飞斧,吃力得额上冒汗,在危难的时刻只够看他一眼。
    眼里有担忧、有惊慌、还有千言万语。
    他想也不想,举起大刀,朝剧烈蠢动的绸袖砍去,要为她挡下攻击,她却彷佛触火般,迅速离他远去,对他施下不可动弹的咒,为此失去一丝力量,让飞斧有机可趁。
    嘶啦!
    飞斧划开绸衣,布料纷纷落下。
    “不许再说了!”
    她对公子怒喊,气恼上次失手,没能一举消灭这魔物,害得她秘密难保,被挖掘出久远的过去,被最不该听见的雷刚知悉她竭力想隐藏的事。
    俊逸如仙,实则为魔的男人,笑容映在利斧的平面上。
    “你能阻止我吗?”
    不能。
    她必须专心对付利斧。
    嬉嫩的小手中出现一块墨玉,在圏划时铮铮作响,一片片黑鳞出现,当小手收撤时,已出现一块龙鳞之盾,颜色深暗、质地坚硬。
    黑龙张口结舌,蓦地大叫,又惊又怒:
    “喂,快给我住手,不要乱用我的鳞!”
    该是刀枪不入的龙鳞之盾暂时挡下利斧。但利斧彷佛自有意识,回避不可摧毁的龙鳞,飞升向上,才又急速下降,飞旋过去切断她的发、她的衣、她的绣鞋,甚至是她的肌肤。
    姑娘扬手再挡,但飞斧近身旁,只有一发之隔,龙鳞之盾无法成形,一片片掉落在地,声似玉石。
    就怕鳞片再被毁损,黑龙咒骂着上前,用力拍击利斧,把攻击转到自己身上,让姑娘有机会换得短暂喘息。这女人古灵精怪,肯定还有暗招。
    倾斜的飞斧,削去姑娘肩上的绣,露出粉嫩的肌肤。
    她匆忙翻身,以黑龙为遮掩,利斧却没有停下,直直追击气喘吁吁的猎物,视黑龙为无物。
    他利爪交迭,龙气灌满全身,凝神接招。
    但是诡异感愈来愈重,当利斧触及爪尖时,他诧异的发现竟然感受不到敌意。利斧如水流般,穿过他的爪、他的身,然后从他背后裂肤而出。
    “该死!”
    他愤怒咆哮,等待剧痛降临,血溅五步——
    没有痛、没有血,甚至没有伤口。
    利斧只追击姑娘,执意与她不共戴天。
    信妖鼓足勇气,不敢在此时示弱,更不让黑龙专美于前,把自己缩小成最硬的砖,咬牙挺身挡御。
    利斧穿透它,不留痕迹,没有痛楚。
    信妖张开嘴,舌头伸得长长的,低头检视肚子,发现竟完好无缺。不仅是肚子,就连它的每寸纸都没有伤口,甚至是半点疤痕。
    “感受到了吗?”
    公子淡笑着,欣赏她的狼狈,因占尽上风而愉悦不已:
    “这武器上充斥对你的恨意。”
    昔日大妖早被牺牲为无,只剩当日的武器还在,灌满对姑娘纯粹的恨。
    那怨恨之深,让炼狱都失色。
    “他妈的,笑什么笑!”
    黑龙咬牙,厌烦那笑声,还有深深的嘲弄:
    “你在看哪里?本龙神大爷还在这里!”
    他就是看不顺眼,拒绝被小觑。
    翻腾的威武巨龙发出震耳的龙啸,长须直立,张口往白衣男子咬去,准备将这家伙咬成肉末,再吐得远远的,免得再来碍眼,搅得砚城里烦事多多,连累他奔来跑去。
    锐利的龙牙在触及公子时,被魔化的利爪握住。
    弯弯的指甲搔过黑龙嘴里的上颚,陷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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