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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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之前也没听她提起过许蕾。可以肯定!
    卫淑娟,原虎石镇十九中教师,苏可曼初中班主任
    苏可曼?
    我当然记得她。虽然我退休快三年了,但班上的每个学生我都记得,因为毕竟教过他们整整三年嘛。更何况,那是我转到十九中带过的第一届学生,印象很深刻。你看,这是他们的毕业照,第一排最左边那个女孩就是苏可曼。
    苏可曼刚升入初中时成绩还不算特别差,但越来越不用功,学习成绩每况愈下。升入初三以后,不知为什么,她性格变得很古怪,经常和同学吵架,有几次还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同学打起来。
    初三下学期时,班长偷偷告诉我,学校里流传苏可曼得了精神疾病。我还真没听过那个传言,估计只在学生中小范围流传。我当时吓一跳,但传言不可轻信,就观察了她一段时间。她行为和举止确实太古怪了,我也不好判断是否真的患病。出于对孩子负责的考虑,我找来她父母,把情况说明,让他们赶紧带着孩子去做检查。
    得知检查结果,我长出一口气。她没患精神疾病。
    是谁第一个说她患有精神病的?这……我没做调查。初三的孩子才只有15岁,尚未成年,应该不存在恶意中伤,没准儿是哪个孩子觉得她行为和举止太古怪,不经意说出口,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就流传开了。不过,苏可曼本人好像并不知情。
    重返学校后,我特意在班上强调过,苏可曼身体健康,没患任何疾病。可不知为什么,我越是这样强调,孩子们越是不信。
    班上的所有同学都躲着她,好像挺害怕她,不!应该用“厌恶”来形容更准确。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就让人可怜,我找她谈过几次,让她振作起来,但没有任何效果。你是高中老师,应该也很清楚,这些青春期的孩子在遇到挫折时,最需要的不是家长和老师的帮助与鼓励,而是同学之间的友谊。那种友谊散发出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
    友谊的力量,在她身上得到过一次验证。中考前不久,有个叫白丹的孩子转校到我班借读。那天下午放学后,我看到白丹和她走在一起,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好景不长,她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连中考都没能参加。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唉,也不知怎么了,一退休耳朵就不太灵光了。
    照片上挨着我的女孩是谁?
    哪个女孩?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哦,你说这个短头发的女孩呀。她叫许蕾,是我们班的班长,不仅组织能力突出,学习成绩还特别好,当年中考考取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师大附中。我曾一度以她为荣……
    当然就只有一个班长了。
    什么?你怀疑是许蕾制造谣言,污蔑苏可曼患了精神疾病?这怎么可能呢?
    白丹,公司文员,苏可曼的初中同学
    我在虎石镇十九中学只上过一周课,你居然能找到我,真是神通广大啊。
    你刚才说是为苏可曼的事而来?
    说实话,我之所以离开那所学校,正是因为苏可曼。不!不是苏可曼有什么问题,而是我和她走在一起,被许多学生看到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嗯,大家都以为我俩走得很近,是朋友,所以开始排挤我,迫使我不得不离开那所学校。
    在此之前,男同桌曾三番五次地告诫我远离苏可曼。对,他说苏可曼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我虽和苏可曼只接触过一天,但可以肯定,她除了过于自卑之外,精神完全正常。
    你也知道是有人在恶意污蔑、造谣?其实,我离开那所学校之前就猜到了。不过就算我告诉所有人那是恶意污蔑,也不会有人信。为什么没人信?刚才不说了吗,大家已经把我和苏可曼捆绑在一起,用那时候的话说“我俩是一伙的”。
    现在回忆起当年的事,其实也不怪那些学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那些学生,看到有个新来的学生和“精神病”成为朋友,恐怕也会做出和他们同样的选择,至少要躲得远远的。
    对啊!问题的关键还是那个恶意制造谣言的人,学生们都被那人利用了。我想,那人必然有一定的号召力,至少说的话大家都愿意相信。
    你问我是否知道那人是谁?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十九中借读的时候,已经是谣言四起了。
    唉!正因为我和苏可曼走得很近,我才能体会到她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那些充满恶意的污蔑和谣言,仿佛一根根长满毒刺的藤蔓,在她身边编织出一座密不透风的精神囚笼,时时刻刻禁锢着她的灵魂。
    那时,我觉得自己仿佛就站在“囚笼”的边上,看着她蜷缩在“囚笼”里一样。我想伸手拉她出来,却被那些生着毒刺的藤蔓扎得遍体鳞伤,我恐惧极了,不得不转校逃走!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当时真的是这种感觉。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她不敢去抗争,不敢去触碰封锁着自己的那座“囚笼”。
    那些事过去13年了,可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究竟是谁在恶意污蔑?又为什么要那样做?那人和苏可曼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毛勇,少年业余体校教练,白丹的同桌,也是苏可曼的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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