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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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因后果皆没有人详知,除了和他心灵莫名相通的双生第崆外。
    他们一起度过生命中的低潮期,他知道他在沮丧,而对方也是。
    初离家门的第崆思乡甚笃,终日以泪洗面,而第的心房也空得可,两人相隔遥远却共同品味着伤悲。
    直到其中不知是谁先醒悟,这样不行!
    一方拉拔着一方,不方振奋着一方,加上第崆身体渐渐好转,第桀也逐渐不因他的发病而虚弱,身体好的同时心情也会转好,心情转好,身体更会快速地变好,两人不约而同,共同朝着更正面,更积极的方面而努力。
    那时的第桀时常对着明月自言自语,他相信有人和他一样共赏着月光,而那人也听得到他心中的话语,那人是他的双生兄弟。
    很高他的生命中有第崆,不怨他发病时亦将他拖下水。
    也不后悔他遇见他--虚怀谷,忘不了,那就别忘了。
    呵,不是吗?
    天一亮,不急着追问答案的第桀急着将虚怀谷拉上路,不知欲往何处去。
    逐渐习惯于顺着他的心意的虚怀谷忘了反抗,被他拉上近日来总是坐在其间的马车,颠簸上路。
    “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闷着闷着,都没人讲话确有闷,虚怀谷憋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感。第桀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他们又要去何处?
    又打哑谜?
    “哼。”虚怀谷也使性子,不说话,与第桀冷战。
    其实在昨日某人哭到睡着的期间,马车已奔波不少路程,只有某人还傻傻地乞于才问目的地在何方。
    他们早已离开济南城往东方走去。
    赌气,闷声不吭,闷、闷、闷,好闷哪!
    “喂。”他承认他的忍耐力比第桀来得弱,总成了吧!虚怀谷忍不过多时,先开口。
    “嗯?”第桀好心地不取笑他。
    一脸冷漠,保持距离的人,是他;率先开口的人,也是他。
    呵呵。
    第桀的心情好不愉快,自从与他重逢后,没有一刻他的快乐不是发自内心,不是真诚的。
    “喂喂!”
    “嗯嗯?”
    来这套!
    “第桀!”
    “好好”心上人子生气了,据他长年来对他的调查,他明明是不属于易怒的人,偏偏在面前,他的感情直接又坦率,一点也不像已届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不过,这样的他,他很喜爱。
    “我们快到了。”
    为了安抚他,第桀的声音放得柔很柔,柔得让虚怀谷怠怀谷感觉到自己像个笨蛋似的,自气得半死,而惹他发火的人却像没事般,笑得非常恬适,显的酒窝刺眼极了。
    “真的?快到哪里?”再不说,他就掐死他。
    虚怀谷舞着修长的手指,威胁地在第桀脖子前,晃来晃去。
    “我说就是了,请将你漂亮的小爪子子回去。”
    “哼,早些识相不就得了,还不快说。”
    马车外传来马匹被勒住的嘶嘶叫声,原本前进中的马儿停了下来。
    先走下车,轻巧地落地的第桀牵起虚怀谷的手,欲扶他下车时道出此时此刻最实的心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羞赧不已的虚怀谷想甩开握住他的手,却被更用力地握紧,彷若真如他所说的,欲执他的手直到永远。
    “放开我!”虽然这儿够僻静,并无他人,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他所为。
    “嘘,我带你去第家的发源地。”
    虚怀谷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空气中飘散着浓浓咸味的海边,他们要出海?不会吧?
    一叶扁舟轻轻地飘至两人眼前,了搭载他们而来。
    “不要,我不要坐船,不要!”虚怀谷脸色发白,相当恐惧,他怕水,他不会泅泳,而且,他会晕船。
    犹记得多年前的溯水长江行恶!
    想着想着,还没上船,虚怀谷简直要吐了。
    一路的颠簸还不够,还得待在船上,被船身晃得想吐?
    不要!也许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虚若谷。”
    虚怀谷逃跑身形因这三个字而止。不论他有多怕、多厌恶搭船,为了救若谷,为了让小人满意进而放过小弟
    虚怀谷心不甘、情不愿,硬是将想逃的脚步扯了回来,百般不?地步上船,只手紧紧攀着船沿,由泛白的关节可以看出的有多么地用力。
    “快了,咱们一下下就会到了。”
    没力气说话的虚怀谷只能用眼睛瞪他,倔气地,用力地瞪,恨不能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断了他的骨。
    若是他忍不住想吐,他绝要吐在他身上。
    对第桀而言,也许旅程诚如他所说的,只要一下下,但对得七荤八素、冷汗直流的虚怀谷来说,是彷佛永?没有止境般,那么漫长,那么地长久
    小船飘着飘着,总算抵达目的地 --第府的祖业崆峒群岛。
    虚怀谷实现了他的诅咒,他吐了第桀一身。沾了一身腥的第桀非但没一脸肷恶,反倒是换上干净的外衣后,又厚着脸皮,涎着脸,倚到虚怀谷身畔;气力耗光的虚怀谷也随他,连张开口骂他嫌累。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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