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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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很意外,室友们都是善良的人,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别干扰了小棋入睡。
    小棋玩得很开心,这是她近几个月来最开心的一天了,严峻一边为她洗澡,一边胡思乱想着,他突然很想找个对象,在这种热闹的氛围里,寂寞反而措手不及地被放大了。
    直到把她哄睡后,严峻依旧在床上辗转反侧。
    但这个夜晚并不好过,到了半夜,小棋哭了几声,吐了一枕头的奶。 严峻慌忙起来,抱着她安抚,一摸身上滚烫──发烧了。
    糟了,严峻心想,也许是在托儿所被传染了流行感冒。
    小棋出生后就很少生病,严峻马上开灯,给她吃药,这激起了她的反抗,较劲半天后声音越来越大,严峻再给她贴退热贴,小棋显得非常不舒服,严峻只得抱着她在房间里不断走路,足足折腾了快一小时,小棋才昏昏沉沉地再次睡着了。
    严峻又去摸黑清理婴儿床上的呕吐物,放着明天再手洗,末了一看时间,已是半夜一点。 明天不能把小棋送去托儿所,他们不收发烧的婴儿,只得等痊愈了再说。
    又要请假了,严峻思考着,谁能暂代他的班,给同事传送了讯息,再量小棋的体温,依然没有退烧。 这让他有点恐慌,想着是否去一趟医院。
    半小时后,小棋开始哭,烧得更厉害了。
    严峻只得抱着小棋,在房内用打车app叫车,但深夜的江湾路完全叫不到车,最近的医院距离此地有七公里。
    他记得陈宏有一辆电动机车,犹豫着是否要去敲他的门。
    “发生什么事了?”
    严峻来到客厅时,恰好碰上夜猫子常锦星还醒着,今天他没有去夜游,一天总像没过完般,四点前根本睡不着,便在餐厅里贴大家上次去打cs时的照片。
    “小棋有点发烧。” 严峻说:“我在想……”
    常锦星赶紧放下手头东西,过来摸了摸小棋。
    “我靠,这么烫,几度? 吃药了吗?”
    “四十度了。” 严峻眉头深锁:“吃了药,但降不下去。”
    常锦星说:“我去叫宇文起床。”
    第10章
    严峻正要阻止,说:“我借一下陈宏的电动车就行。”
    常锦星:“外面太冷,待会儿风一吹,烧得更厉害。” 说着常锦星要上楼,严峻忙想拉住他,常锦星已经到了张宇文房门前。
    “宇文! 快醒醒! 宇文!” 常锦星敲门,里头没有回应,他试了下门把手,发现没有反锁,于是仗着自认为与张宇文熟,直接推门进去,把熟睡的张宇文摇醒了。
    张宇文抱着个抱枕,睡得正香,突然被吓得不轻,还以为失火了,整个人弹了起来。 待知道怎么回事后没有怪罪他们,赶紧摸小棋的额头,问:“有抽搐吗?”
    “没有。” 严峻答道。
    张宇文去拿车钥匙,常锦星又提醒道:“宇文你自己多穿点。”
    “好,放心。” 张宇文答道,下车库发动了车,开出门去,问:“哪家医院?”
    “最近的。” 严峻把导航给他看,张宇文答道:“我知道怎么走。”
    那是张宇文外婆生前工作的医院,他对路不能再熟。
    两人沉默,严峻没有感谢张宇文,张宇文也没有多问。
    严峻看着窗外的夜景,整个城市已经熟睡,黄色的路灯有种孤寂感,外头还在下着冰冷的雨,雨刷不停地动,刷出一道前挡风玻璃上的灯晕,犹如令人置身梦中。
    “不去儿童医院的话,只能在这里看急诊。” 抵达医院后门,张宇文说道:“你先带她去挂号,我去停车。”
    “好。” 严峻快速下车,张宇文说:“穿过这条走廊就是急诊了。”
    他停了车,又快步过去,发现流感季里,医院急诊科门前有不少病患,或躺着吊点滴,或在咳嗽。
    其中一间急诊室里传来小棋的哭声,张宇文便敲门进去,是名不认识的医生,正在为小棋听心跳。
    到了医院,严峻担忧的心情便得到了缓解,仿佛进了医院的门,便获得了一个“免死”的buff。
    “是流感。” 那医生说:“如果不放心,就抽血查验一下吧。”
    张宇文缴费,严峻抱着小棋去抽血,大哭几声后两人手忙脚乱地安慰,又一起在门口等检验结果。
    张宇文问路过的困得要死的医生:“能不能先给她退一下烧?”
    “吃过药还是这样,不能再加剂量。” 医生也很心疼小棋,摸摸她的手,说:“贴了退热贴,只能等她慢慢降下来。”
    两人在急诊室前坐着等检验结果,严峻疲惫地看着怀中的小棋,她时睡时醒,发烧令她全身难受,烦躁无比。
    张宇文几次忍不住,想问严峻,都病成这样了,还不通知她父母马上过来? 但旋即他意识到,严峻多半骗了他,说不定没有什么兄嫂,小棋就是他的女儿。
    张宇文经常被各种花言巧语欺骗,但他很少发怒,并知道除了某些习惯性撒谎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选择隐瞒,都有自己的难处,譬如说面前的严峻。
    检验报告出来了,流感,医生让回家休息观察,等待自然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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