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11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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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修远目光一滞。
    想到了近来午夜梦回时,总见到这人跨坐在自己腿上,要么是在念书,要么是像那时一般,扯住他的手按在胸前。
    一夜梦里香,聂修远白日里就要如遇洪水猛兽般,狼狈地躲着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学生。
    勾起这些记忆,他的面上一时间做不出别的表情,下意识板着脸。
    水鹊看他脸色难看,生怕聂修远拿那把戒尺罚他,口不择言地胡诌:“你别罚我,大不了,大不了……我、我现在就将衣服脱了给你。”
    他作势就要去解了那玉带钩。
    聂修远瞳孔一缩,赶紧扣住他的手,一碰又和烫着了一般,即刻收回。
    “不必。”他偏过头,沉声道,“这次不罚你。”
    水鹊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剧情进度忽地上涨了百分之一。
    这么多日来,零零总总的,进度都百分之六十五了。
    他讷讷地收回搭在玉带钩上的手,“噢……”
    山长的心思,海底针,真难猜。
    聂修远想规劝他不要整日里动不动就坐别人腿上,还说不得,多说两句还解衣裳。
    唇开开合合多次,最终是开不了口。
    他从黄花梨木书柜中,取出一本陈旧的札记,连同桌案上的笔架,一并移送到水鹊手边。
    那是个青白釉柳树舟船山形的笔架,自从十七岁金榜题名,进入仕途后多年来陪伴聂修远。
    “我治学这些年,格物穷理,卒获有所闻。”他覆下眼皮,淡声说,“札记是我历来的见解,同这副笔架一起,赠予你了。”
    水鹊眨了眨眼,没想到聂修远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他。
    他连章句经注也没学全,就敢大言不惭地道:“先生……我难道是你的得意门生吗?”
    “……”
    聂修远沉默半晌,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正色道:“你要将心思放到学业上来了,先生这般,是希望在金榜上见到你的名字。”
    水鹊眼睛一下瞪大了。
    聂山长是没睡醒不成?
    先不说他的水平。
    剧情进度都过半了,聂修远还没搞清楚他的人设定位啊?
    怎么还天天督促他向学上进考科举……
    科举分明是男主的剧情,不是他的。
    水鹊不想他往后盼望着然后失望,干脆现在就同聂修远坦白说开了。
    “那先生你是见不着了。”他嘴角翘翘,轻声细语地说,“我生来是要给人当小郎君的。”
    他倒是了解小郎君这个称谓,背后还有隐秘的一层促狭的意味。
    这么说话,和跟人说自己“生来就是要给人当老婆的”有什么区别?
    水鹊自己说完,还先尴尬地扣了扣手指。
    聂修远错愕地盯着他良久,神色变幻,最终沉下脸,厉声道:“歪门邪道!你准备要给谁当郎君?”
    水鹊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眼神躲闪,嗫嚅着不敢说话。
    “好日子呢,先生不要动气……”他想了想,扯开话题,“先生送了我离别礼物,我也给先生送!”
    水鹊自顾自地铺开了桌上的一张褾褙青纸,落笔行云流水。
    前面忘了,中间忘了。
    他就只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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