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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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秋节气的某一天,阁主来看她,顺便带来了蔡逯的近况。
    阁主来的时候,灵愫与庭叙正好都待在院里。
    灵愫“嘿咻嘿咻”地拿斧劈柴,庭叙坐在一边缝补衣裳。
    这真是一副女耕男织,自给自足的神仙场面。
    见阁主来了,灵愫赶忙丢下斧头,朝他跑来。
    她给他展示自己的精神风貌,“我现在的状态怎么样?可以下山了么?”
    一听“下山”这俩字,庭叙手一抖,针直接把指尖扎出了血。
    她的精神好多了,情绪也冷静不少,但这还不够。阁主敲了敲她的脑袋,“还可以,继续保持。”
    意思就是,目前她还不能下山。
    灵愫眼里的光消失大半,“山里很无聊的,再这样过下去,我就要无聊疯了!”
    阁主目移到庭叙身上,“有个小娇夫陪着你吃睡,你还无聊?”
    他说:“听说前几日你把闫弗气得离山出走了,他走后,都是这个新人在照顾你吧。”
    阁主一来,自带正宫气场,倒叫庭叙觉得他自己像个偷养在外面的外室。
    庭叙站起身,“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庭叙。”阁主打断了他的话,“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阁主别有深意地睇灵愫一眼,“毕竟她这脾气,一般人承受不来。”
    灵愫拧了下阁主的胳膊,“喂,你把话说清楚,我脾气怎么你了!”
    阁主反扣住她的手腕,“行了,不闹你了。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俩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阁主一来,灵愫就忘了庭叙的存在,一心扑到了阁主身上。
    庭叙握紧手中还没绣完的衣裳。
    她说喜欢百合花,他就种百合,戴百合,绣百合。她说她喜欢听话的,他就一直听话,她说的什么都听。
    好像怎样都不行。
    好像无论怎样,与她之间,只会有一个可悲的结果。
    *
    灵愫难得来厨房打下手。
    刮滑腻的鱼鳞时,她忽然思绪发散。
    庭叙不是小白花,准确来说,他是条披着一层温良皮子的蛇。他就同她手里的这条鱼一样,明明覆满鳞甲,可抚上去,却又滑得出奇。
    她问阁主:“你记得我和庭叙之前的事吗?”
    阁主很实诚:“那都是早几年的事了。沉庵死的第二天吧,你就跟他好上了。”
    灵愫不可置信:“我那时无缝衔接的速度这么快?”
    阁主说是啊,“沉庵还没下葬呢,你就埋在了其他男人怀里。”
    她心虚地摸摸鼻。难怪庭叙不肯说起从前,想是怕惹她生气吧。
    细细想来,她发现自己最近想起沉庵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对了,最近蔡逯过得怎么样?”
    阁主切菜的手倏地停住,声音也有些僵硬,“还是那样。”
    “还是那样,是哪样?”
    阁主罕见地沉默起来。
    她追问:“看你这反应,难道他伤口复发,死了?”
    阁主说没死,“他那状况,我形容不好。总之,等你见他一面就知道了。”
    说到此处,阁主顺势转了个话题。
    “你不是觉得山里日子无聊么?最近山脚处新开了家打斗场,每日都有相扑和拳击的擂台比赛,守擂成功的有奖酬。你不妨去那里面玩玩,挣点钱当日常花销。”
    “行是行,但你就不怕,我会从山脚处溜走?”
    “这么多天,你要是想走,难道我能拦得住你?”阁主说道,“你其实也想待在山里静静心吧。苗疆的事,我一直都在跟进。等你把状态彻底调整过来,咱们立马能去苗疆。”
    灵愫说那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顺便去打斗场玩玩吧。
    于是接下来几日,她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拳击守擂上面。
    赛事分三种,男子对打,女子对打,男女混打。规则倒是很自由,女子组守擂成功的擂主,可以去攻男子组的擂,反之同理。总之不论男女,只要你愿意打,那跟谁都能打。
    灵愫专攻拳击。相扑姿势不雅观,翻来滚去,哪有拳击打得爽。
    她练拳击发泄戾气,才过去五日,她就成了女子组的最终擂主。
    她在打斗场里的名字是“小冯”,继续沿用了去年在稻香坊里的化名。
    这日,她向男子组的最终擂主发起挑战。
    对打前,恰有个男人插了一脚,也要与男子组的最终擂主对打。
    按规则,男子与男子得先对打,获胜者才能与接下来的女子对打。
    灵愫只得先返回台下,找位置坐着观战。
    庭叙给她擦掉额前的汗水,又给她递了盏茶,让她润润嗓子。
    庭叙跟她分享着消息:“听闻男子组的擂主是江湖排名第五的高手,最爱出阴招。你一会儿千万要小心。”
    灵愫满不在乎:“区区第五,我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揉着庭叙的手把玩。
    她指了指前头那方擂台,“什么高处我没去过,什么风光我没经过。放心好了,等拿了奖酬,给你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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