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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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惨叫出声,重重地跌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
    商暮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cliff怔愣过后,迅速反应过来,伸手反击。可他当然不是商暮的对手,几招过后,他被商暮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你给我等着!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cliff又怒又惊,低吼道。
    商暮慢悠悠地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物件,轻轻一按。
    “你应该知道我手中胶片的价值,我想捧红一个人,易如反掌……”
    他按了暂停键,声音消失了。
    “摄影师先生,那咱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先身败名裂。”
    商暮用鞋尖踢了踢cliff的下巴,离开了拍摄地。
    本以为今天已经不会更糟,可回到酒店后,一通电话让他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您好,请问是商暮先生吗?这里是石山监狱。”电话那头道,“您的父亲商弘胜初步确诊肝癌,希望申请保外就医,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
    商暮自听到那个名字起就开始手指痉挛,所有封存的痛苦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我不会为他办理,他死在监狱最好。”
    挂断电话后,商暮急促地喘息了几口气,他抓住花瓶纤细的瓶颈,用力在桌面一砸,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瓷片落了满地。
    那枝玫瑰花静静地躺在水和瓷片碎渣中。
    商暮捡起那枝花,用力地握紧,尖硬的刺深深扎入他的掌心和指腹,鲜红的血液顺着花枝留下。他全身紧绷,漠然地望着血流。
    几分钟后,他平静了下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
    平西市人民医院,消化内科主任医师诊室。
    “好了,拿着单子去缴费做ct吧。拿到结果后直接来找我,不用再次挂号。”
    周望川把打印出来的单子递过去,病人接得有些迟疑。
    他抬头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病人是个农民工,穿着被磨得看不出颜色的外套,一双手上布满粗糙的伤口和老茧。闻言他有些坐立不安地搓了搓手,问:“医生,能不能……不做ct?俺没有医保,药也不用开太好的……”
    周望川明白了他的意思,示意他伸出手腕。病人照做后,周望川给他两只手都搭了脉,又详细询问了几个问题,病人忐忑地回答了。
    “行,我大概知道了。”周望川把之前开的药方划去,重新写了药方,“这几种药会便宜很多,但效果没有之前那几种好,吃得时间会久一些,但坚持吃也会痊愈的。”
    “人的经验判断总比不上机器,等你有空了还是补一个ct吧。”
    周望川说着,把新的诊疗单递给他:“缴费后去药房取药吧。”
    病人感激地接过单子:“谢谢、谢谢医生!”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周望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后放柔声音道:“宝贝,怎么了?”
    “来接我。”
    “好。”周望川立刻道,“是昨晚订外卖的那个地址吗?k市深蓝酒店对吗?”
    电话那头,商暮听到他的回答,悬在半空的心很轻地放下了一半:“嗯,飞机,八点。”
    “好。”周望川看了一眼腕表,“我订……”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周医生,十三床的术前准备工作已经完成,手术将于二十分钟后开始 。”
    周望川对护士做了个ok的手势,又对电话那头道:“我订机票,等我。”
    商暮沉默了一下,突然冷笑了一声,烦躁地道:“算了,救苦救难的大医生,别管我的死活了。”
    “别来了。”他冷冷地说,“我找别人。”
    电话被重重地挂断了。
    周望川惊愕地望着手机屏幕,立刻又拨了回去,却只有冰冷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7章
    到了下午五点,商暮已经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
    他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背靠着床沿,沉默地盯着虚无的黑暗。几个小时过去,地砖的凉意蔓延至全身,他在黑暗中细细地发着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他眼睛刺痛,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又被指尖拂去。
    他脱下沾上了血迹的衣服和裤子,从行李箱里拿出干净的换上。又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刷手上干涸的血迹。
    玫瑰花刺在他的手心和指腹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扎痕,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似的,面无表情地擦洗着干涸的血迹。血痂被洗掉,又涌出新的血来,他继续用冷水冲刷着,直到伤口泛白。
    门铃响了。
    商暮没有去管,仍细细地冲洗伤口,指腹的皮肤已经发皱。
    门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冷静又理智地想,可能是工作组的人员。cliff有把柄在他手上,短期内应该不敢来找茬。
    门铃第三次响起,他关上了水龙头,在帕子上擦干净手上的水珠。粗糙的毛巾从伤口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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