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第2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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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有类似想法的不止一人,即便端着酒杯从韩榆桌前经过,也不会多看一眼,更遑论推杯换盏,促膝长谈。
    阮景修听别苑的下人回禀,得知韩榆已到,便带着贴身小厮和护卫匆匆赶来。
    “阮二公子。”
    “景修。”
    “阮兄。”
    见阮景修出现,很多人主动上前来,同他热情打招呼。
    虽说平昌侯被迫辞官多年,如今重伤昏迷不醒,太医断言没几日好活,可如今的平昌侯府早已有了新的顶梁柱——平昌侯世子阮景璋。
    近几年,阮景璋在朝中势头十足,颇得永庆帝赏识,想必假以时日,定能位极人臣,重振平昌侯府之煊赫。
    阮景璋十分疼爱阮景修这个同母兄弟,到了予给予求的程度。
    昨儿匆忙间收到诗会的帖子,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满,大家还是笑容满面地来了。
    “阮兄,那位韩解元怎么还没来?”有人朝门外看去,嘲讽之色溢于言表,“莫不是临阵脱逃了?”
    众人哄堂大笑。
    “谁说他没来的?”阮景修奇怪地看了张嘴傻笑的人一眼,
    指向角落里,“那不就是?”
    刹那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到韩榆身上。
    端着茶杯悠哉悠哉品茶的韩榆:“......”
    笑声戛然而止。
    偌大的空间里,一片死寂。
    韩榆如芒刺在背,心理素质再好,也忍不住放下茶杯,抬眸回望。
    漆色的眼眸堪比黑曜石,纯粹明亮,让人移不开眼,又莫名不敢直视。
    这什么臭比喻?
    真是见了鬼了!
    终于,有人受不了空气凝滞的窒息感,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韩榆:“他是韩榆?”
    阮景修点头,带着小厮和护卫走向韩榆,居高临下地看他。
    仅一眼,韩榆就辨别出那护卫的身份——多年前驾着马车,试图创飞他的青衣男子。
    至于叫什么,不要紧,也不重要。
    韩榆和阮景修一坐一立,一低一高,看起来似乎是前者落了下风。
    韩榆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遂站起身来:“太平府一别,已有数年之久,阮公子别来无恙?”
    酝酿一整天的满腔话语在韩榆的问候下缩了回去,给阮景修噎得不轻。
    韩榆他怎么回事?
    以他的聪明才智,会猜不到请他来此的真正意图吗?
    阮景修倨傲地抬着下巴,硬声硬气道:“这里有很多位子,你怎么躲在角落里?莫不是怕了?”
    色厉内荏的模样一如当年,像极了飞得不够高,偏要逞能啄人脑袋的斗鸡。
    韩榆抿唇一笑:“韩某喜静,第一次应邀参加这样规模盛大的诗会,难
    免不自在。”
    阮景修噎了下x2。
    当年你叫嚣着要惩罚阮十七的时候,可没现在这般内敛。
    阮景修冷哼一声:“今日这场诗会是特意为你办的,你可得好好享受。”
    韩榆面露讶异。
    阮景修意味深长道:“过了这回,可不一定能享受到第二回 同等的待遇了。”
    说完,便甩袖离去,坐到象征着主人家身份的最上首。
    待遇?
    被无视的待遇?
    韩榆心中腹诽,嘴角挂着浅淡的弧度,看向应对阮景修走后蜂拥而上的官家子弟。
    “你真是韩榆?”
    “小三元?一年前乡试的解元?”
    “啧,我还以为韩榆有什么三头六臂呢,也不过如此。”
    “阮公子不是说韩榆是穷乡僻壤出身,我怎么瞧着不太像?”
    “打肿脸充胖子谁不会?很显然,他这身行头是刚刚置办的,给自己撑场面呢。”
    “百闻不如一见,我以为沈祭酒新收的弟子就算不如蔡次辅和齐尚书,至少也得是阮世子那般霁月光风之人。”
    “喂,你是不是使了什么肮脏手段,才让沈祭酒收你为徒?”
    “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攀扯上沈祭酒,凭什么你一个土包子能得沈祭酒的青睐?”
    在阮景修来之前,大家已经喝了不少酒。
    这会儿酒意上头,头脑不太清醒,满脑子都是德高望重的沈大儒不收他们为弟子,反而选了个农户出身的人。
    心中意难平,在嫉妒与愤怒的侵蚀下,他们所剩不多的理智早被抛
    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言辞鄙薄,极尽羞辱。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们心头的怒火。
    面对这些攻击性满满的言语,饶是阮景修早有预料,这一刻也皱起了眉头。
    阮景修下意识看向韩榆,后背紧绷。
    并非担忧韩榆被伤透了心,而是担心韩榆突然发疯,向当年对待他一样,将这些人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不对!
    他什么时候抱头鼠窜落荒而逃了?
    分明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韩榆计较!
    阮景修暗自挽尊,期待着韩榆的反应。
    最好韩榆被这些言论打击到崩溃,心态失衡,以致于几日后的会试失利,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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