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君臣 第3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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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盯了个遍,惹得伙计们纷纷八卦起来,“唉呀妈呀,咱们当家的是不是染上了那什么龙什么之好?”
    结果,除了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看不清面容,但他身上的丝绸衣服,也说明了这人不可能是秦俭,于是叹了口气,招呼伙计们上了官道,一路西行。
    谢镜清刚出了城门没多久,一个人揣着幅字画走到了秦俭尚书府的门口。
    秦府的门房是京城所有门房的羡慕对象,因为他不需要记京中新老权|贵的名字面容,甚至连传话都不怎么需要,他只用对着上门的人说一句话:“我们老爷不见客。”
    可这次,他想了想,还是进了府,把来客的话报给了秦俭。
    秦俭放下了笔,皱着眉把一片空白的宣纸拽到一边,沉默片刻,还是说:“让他进来吧。”
    “是。”
    门房领了命,把府外的文崇德领到了简陋的见客厅。
    谁也没出声寒暄,两人坐在椅子上,秦俭板着个脸,文崇德左右打量,表情不甚唏嘘。
    最终,还是秦俭先沉不住气:“你来干什么?”
    文崇德掂了掂手里的画,状似诚恳道:“秦大人明知顾问,我来借花献佛的。”
    “我是问”,秦俭并不搭理这个话茬,“你想做什么。”
    文崇德笑了,“如果我说,我不想做什么,秦大人信吗?”
    秦俭一言不发。
    “咱们还是先看画吧。”
    见秦俭无言以对,文崇德便提议道,他快速解开了画轴,秦俭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出声阻止,于是文崇德右手举着画轴,左手将画徐徐展开。
    那画上,是一个赤|身坐在钱堆上的青年人,眉目间俱是春|意,大概画者对这青年人十分厌恶,整幅画面并无美感,而是说不出的淫|邪,叫人观之生厌。
    落款是一个化名,卿书。
    秦俭面色苍白,闭上了眼,本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纷纷掠过眼前。
    他家境贫寒,通过科举入朝为官,是实打实的鱼跃龙门。刚进官场的小探花,无钱无势,还不会逢迎拍马,谁都不愿相与交结,尤其是有了穷酸的名声后,更是时常有人故意给他难堪,唯独一个名门望族出身,当时已是礼部尚书的葛清书,顺手为他解过几次围。
    一来二去,秦俭便对葛清书十分仰慕,简直是黑夜中唯一亮光般的存在,只不过秦俭有自知之明,并未生出妄想。葛清书那样风流清高的世家公子,能得他几次维护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会与自己这样的俗人为友呢?
    可就算再不明显,数年一过,朝中还是渐起了笑谈,说是葛大人魅力难当,连“管家婆”都不舍得为难他,尽来为难我们这些歪瓜裂枣。
    这本是笑谈,因为秦俭手上账目太严,搞得大家尴尬,所以故意恶心秦俭。可原本冷脸任骂的秦俭,偏偏为这个发了几次火,于是越传越凶,最后连几位重臣都有耳闻,拿这个打趣葛清书。
    葛清书爽朗一笑,并不介意,之后在某次宴会上道了声苦恼,流言便熄了下去。
    秦俭心存愧疚,上门给葛清书道歉,葛清书果然磊落大肚,反而宽慰他不必在意。
    一晃,又是几年流水过。
    先帝给秦俭赐了尚书府没多久,葛清书的右相府也恰好落成。秦俭虽未领着请帖,想着是邻居,便精心选了礼物道贺,他钱财不多,于是用心画了幅山水。
    葛清书见他到来,连声道谢,却并未引他入席,自己是不请自来,秦俭识相地要告辞,却被葛清书道了声“留步”。
    秦俭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葛清书与席间众人交换了几个眼神,派人取了回礼捧上来。
    一揭红布,是块无比嶙峋却毫无美感的石头。
    “秦大人以为,这怪石如何?”
    他们想看秦俭费劲心思夸一块不值一钱的石头,秦俭却是个顶真的人,皱了眉,问:“这石头可是有什么传说?在下实在是看不出有何佳处。”
    葛清书意兴阑珊,随口编了个“天外落石”的典故糊弄秦俭,便让小人抱着石头送秦俭回府。
    秦俭珍重地将石头摆在了尚书府的大堂。
    葛清书成了右相,秦俭与他打得交道就多了起来,打的交道一多,职责所在,冲突就多了。可冲突来去最能见人品格,葛清书渐渐对秦俭有了几分欣赏,某年秦俭生辰,他还送了套上好笔墨,说是认识这么些年了,也没送过像样的礼,这是贺生辰,秦大人就收下吧。
    秦俭一愣,问:“右相不是曾送我一块‘天外落石’么,莫不是忘了?”
    葛清书更是一愣,面上稍许尴尬,说年纪上来了记不住事,总之是我一片心意,秦大人还是不要推辞了。
    秦俭收了笔墨,再三道了谢。
    再后来,乱象渐起,葛清书与太子走得越来越近,秦俭心生忧虑,便劝他不要掺和到皇子中去,葛清书一怒,丢了句“秦大人未免太交浅言深了”,震得秦俭久久回不过神。
    太子听闻了此事,哈哈一笑,正巧秦俭查了他手下的账,害他折了一员心腹,便派人送了幅画给秦俭观赏,说是葛清书多年前的戏作,多位好友朝臣都觉得很有意境,不知秦大人觉得如何?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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