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君臣 第6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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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虚伪,反而别扭起来,“是我不好。”
    这人。
    谢九渊心里一声叹息,把一身素色衣衫的顾缜揽至身前,“有什么不好?是我愿意。”
    顾缜靠着他,手指缠绕着谢九渊垂落身前的银发,想着想着,又低笑出声,“其实,我心里高兴。师相,我可真坏。”
    “学生不坏,要老师做什么?”谢九渊倒了杯温茶,奉至怀中陛下的嘴边,“难得能带你出来,正该好好让为师看看,你能有多坏?”
    他话语中皆是温柔情意,倒显得很不正经,顾缜仰头笑着看他,伸出舌头,小猫喝水似的喝谢九渊手中的茶,手不轻不重地按在谢九渊结实修长的腿上。
    这是要当场践行老师的教导了。
    谢九渊笑得无奈,任他作怪。马车外有人,还不知随行了多少锦衣卫,谢九渊是有心惩“贼”,奈何条件不允许,只能抱着人亲了又亲,到最后只得扣着顾缜不许他再乱动,否则以后流传的可就不止是流言这么简单了。
    车外,卜羲朵终于回过了神,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他比阿大学官话学得早,但为人太过纯直,有些话里有话的意思,他虽能察觉有异,但往往不能迅速反应过来,官话里又有很多暗示、借指的弯弯绕绕,他一碰上就得抓瞎。
    虽然被谢九渊罚抄了许多次佛经,认了不少生僻字,结果官话反而还没有阿大学得好,所以时不时还得向阿大求证。
    卜羲朵戳戳身边的阿大,美滋滋地低声问:“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我上面有人’的意思?”
    阿大知道他说的是启元帝,但嘴边露了个诡异的笑,然后迅速收敛,一脸正直地说:“是啊,你上面有人。”
    卜羲朵没听出他话里暗指,兀自开心,“我有师父,现在又有个师娘。”
    阿大看着他,心里又是开心又是烦恼,这个人,打小就是这样,就看着聪明,在人情世故上总是支拙,明明是个艳丽的长相,却是与长相不符的天真。
    所以阿大既开心谢九渊这个师父着实对卜羲朵不差,让卜羲朵历经丧亲之痛的绝望后,还能暂时放下一心报仇的固执,信任到将谢九渊当亲人看;又烦恼卜羲朵太过实心,那两人到底是高位掌权者,又是异族,阿大本身就更谨慎疏离,如今一心维护卜羲朵,更是警惕。
    见卜羲朵开心的神情渐渐转暗,阿大就知他又想到了与倭寇的血仇,故意问:“还有我呢?”
    卜羲朵一挑眉,“你什么?”
    阿大在他面前是老虎变猫,貌似老实,直白道:“你还有我啊。”
    卜羲朵嘴上是不会软化半点的,立刻撇清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非亲非故。”
    最后成功用上了个成语,卜羲朵心里还有点小得意。
    阿大深深地看他一眼,也不反驳,闹得卜羲朵心里发毛,但以为是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面上又有了笑容,显然是单方面宣布了自己胜利。
    小样儿,阿大一鞭打在马身上,晚上让你知道什么叫“上面有人”。
    深秋的夜风中,渐渐多了潮意。
    顾缜并不知道谢九渊究竟要带自己去哪,此时慢慢听得见海浪拍岸,他直起身,回头看向谢九渊,谢九渊笑着点头,顾缜期待不已,为了安全忍着不能去揭窗纱、不能探头,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像孩童似的,谢九渊觉得爱人实在是可爱,非得把他扣在怀中,一动都不许他动。
    一夜赶路,天色最黑时,马车在一处抄没的海边庄园停驻,这庄园就在水师左近,马车一停,立刻就有兵卒前来询问。
    谢九渊挑起了半扇窗纱,兵卒一见是谢将军,连忙见了礼,车中似乎还有一人,长发披散,模糊人影尚能见几分美人风骨,兵卒低头不敢再看,听谢九渊说有金吾卫缀后,不多时便会赶来守卫,兵卒也就行礼离去,不再多问。
    马车直接进了庄园后院,这是圈了一处水清沙白的海滩而建,阿大与卜羲朵识相离开,谢九渊下了马车,回身将顾缜抱下,取了车格中的披风抖开,为顾缜披上。
    当时是,星辰漫天,一弯钩月,海浪徐徐拍案,无边海面倒影着无数星子,海天接处密不可分,不知是大海连天,还是星夜倾海。何等广阔壮丽之景!
    海天愈阔,愈觉人之渺小。
    顾缜不知不觉行至近海处,海潮涌起,漫湿了鞋袜,他也不恼,反而盯着那浪潮看,观察它退落、前涌,诗书中多少吟咏波涛之词,亲眼见了,方知这般迷人有趣。
    直到谢九渊拉他至沙滩上铺好的织毯上坐好,顾缜才叹息着出声赞道:“真漂亮。”
    “喜欢?”谢九渊握了他的手,才这一会儿就被风吹凉了,就将顾缜的手拢入衣襟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眼前星海,是天下无双之景;身边的人,是两世唯一之爱。
    顾缜依势靠入谢九渊怀中,只觉得别无所求了。
    这一刻,他不是帝王,他也不是将军,只是一双看海的有情人。
    星野高悬,海风吹彻,叫人不禁妄想起来。
    “如果,如果当初有人坐这帝位,我还是岫云寺的顾云堂,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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