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第五辆,我,浆汁儿,张回。
行进中,浆汁儿和张回都不说话,浆汁儿也不再听朱哲琴了。
我有点困倦,为了避免出事故,我努力集中着注意力。
行驶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浆汁儿睡着了。
瞌睡是传染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为了驱散困意,我和张回聊起来:“张回,号外一直在跟外界联系吗?”
他说:“前几天好像一直联系不上,昨天联系上了。”
我说:“那就好。”
他说:“我挺害怕那种声音的,尤其是夜里。”
我转头看了看他:“电台的声音?”
他说:“嗯。”
我说:“为什么?”
他答非所问地说:“谁知道会听到什么!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重庆有个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某天夜里,他偶然收到了来自南极的信号……”
我说:“有时候,我晚上开车,把收音机调频拧到最边缘,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语种,也挺瘆的。”
他说:“昨天晚上,号外一直在捣鼓他的电台,吱吱啦啦的,还收到了一个奇怪的信号,好像在呼救……”
我立即不困了:“什么人呼救?”
他说:“不是很清晰,隐约听见他们说,他们是马什么芳的部下,是骑兵。”
马什么芳?
我迅速在记忆中搜寻,只搜到一个人名——马步芳。
我说:“马步芳?”
他说:“好像是。”
骑兵?
马步芳?
自从1985年摩托和机械取代了骡马,骑兵已经消失,哪里冒出了骑兵第一师?
马步芳,国民党军官,大概七几年的时候死在沙特阿拉伯了。
我说:“然后呢?”
张回说:“然后号外就把电台关了。”
我不说话了。
下午两点多钟,我们照常停车吃饭。
布布又举着望远镜眺望远方了。
我走到她跟前,向她请教解放前新疆国民党驻军的情况。
她大概说了一下,我越听越惊异。
1949年,国民党大溃败。
随着兰州战役的胜利,人民解放军长驱西进,迅速解放青海,河西走廊,接着一鼓作气,挺进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