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更行更远(中)(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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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想让人发现,可他却发现了。而她不知道,四年以后,有另一个男人也将她窥破。
    盼青真的非常想找一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了,顾携说得很认真,但当事人听起来只觉得尴尬,她想解释是因为与朋友打赌输了才戴去上课,终究不过张了张哑声的口低下了头。
    “你有主人吗?”
    盼青没想到顾携问得这么直接,又立刻抬起了头,惶恐地回答了一声“没有”,又接着笑得苦涩地说:“老师,我们不合适……”
    “是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吗?”
    “嗯……”老师的压迫感与平常人更强一些,盼青又回到开始的目光怯怯,含糊的字音跟着口水咽下。
    “但我想做盼青的主人。”顾携放下手中的项圈到盒子上,交迭起双腿,左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拇指不断摩擦着食指。而窗外雨声潺潺,暖黄的灯光下,盼青似与之融为一体的柔和,如雨声挥之不去。
    伦理还是道德,盼青对这些并不强烈,没有规训就没有社会,更高级的文明之外,这些也许不复存在。她只是介怀会被发现,得不偿失,于是顺势地说出了那三个字:“我害怕。”
    “别怕。”顾携没有问她害怕什么,只是俯身过来,一只手掌按住她的平放在腿上的双手安抚她。
    在制定规则时,顾携早已为未来的离开铺垫好,盼青读到“不要过问他的来去”这一条,还不懂得它的意味,以为不过平常的不要问主人去了哪里。而在与顾携建立关系后,其实实践起来,他很有分寸,而次数也并没有很频繁,一个月不超过六次。
    她也理解他上课很忙,总之前后完全变了一个人,相比温柔,冷淡多了一些,aftercare也逐次减少,甚至变得模式化,她为此伤心了一段时间,偏偏鬼迷心窍地又被哄了回去。直到两年后,顾携忽然对她表白,盼青承认,她动了心。却五天后,顾携失联,问了同学,说是回了德国继续深造。
    总之,她与他再也没了联系。而有关他的一切,也都不尽删除了。
    因为这个男人,她到毕业还在想念,还在不快乐。
    他比她之前在网络上遇到的Dom都要成熟、沉稳、严肃,能够尊重她的一切。于是,这样的玫瑰色蒙蔽了她很久当初他又如何伤她的心,直到离开校园很久,她才忘记顾携曾经来过。
    她刚毕业时,在本市找了一个月的工作,由于没找到最终还是回了家。
    她的家在一座南方海边城镇里,落后、偏僻,城镇背后是很多座山,面前又是一片无尽的海。
    她在家里待了很久,陪伴她的奶奶。
    后来去到某个更偏僻的乡下学做纸活,当中历经了奶奶的离世,人去难逢,她找仙姑问她家里的神愿不愿意降下,终于她又能见到她的奶奶了,奶奶有些生气,她生前对她说,降神会背负很多,并不允许她去做这个,如此又继续完成纸扎的学习。
    不久后,她回到了读大学的城市,打算在公司里工作几年存钱旅行,鬼使神差地,在如今的街角遇到了这间殡葬店的招聘,工资并不高,但是有双休,上下班时间也很正常,她拒绝掉了两家公司,在这里留了下来。
    独自、平静地生活了一段时间,许长菱出现在了她的轨迹里。
    许长菱一句话都没有说,阴沉着脸将盼青从座位上抱起来,将她有些用力地放到后座上,一路沉默地开车回了家。
    直至停在楼前花园里,他下了车来到后座,将盼青抱坐到他的腿上。盼青知道他生气,但她太醉了,两只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后背抵在面前的座椅,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身前的人。
    “阿青这么有本事,认老师做主人,还喜欢上了老师。嗯?”许长菱为她把一侧的长发都抓起别过耳后,语气低沉带笑,却那隐约的笑意只是从鼻腔里哼出,而镜片后微眯起的眼睛不尽凛冽。
    盼青听见他的揶揄,头埋得更低了,抵在他怦然的心口,低低切切地回答:“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然而车里静寂,又已是夜深,能够放大尘埃的琐碎与微小。近在眉睫的距离让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犹可闻许长菱的沉重,盖过她所有。
    “那为什么会醉?”许长菱抬起盼青的下巴,扇了一掌到她的脸上。
    “呃——”
    盼青才抬起头迎去那道冰冷,眸中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又翩然迷离,松开紧咬的嘴唇,昏昧中含光。
    “哭什么?”
    “主人……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许长菱偏不搂她,双手垂放在身侧,盼青只能向前挪动一寸搂紧他,埋首在他的肩颈里,娇软声痴,全都放了进去。
    “我该怎么原谅你?”
    “嗯……主人可以打我……”
    “爽的不是你吗?”许长菱轻笑一声,抬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分开,将她向后推去,又给了她一巴掌。
    盼青不由“嗯”了一声,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可她一点都感不到伤心,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片混沌,许长菱的外套穿在她身上还好热,但她不敢脱下来,任自己融化。
    刚才不清之中,许长菱似乎笑了一下,她也跟着痴痴地笑起来。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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