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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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处繁华闹市,香火鼎盛,每日香客络绎不绝。
    “那道衡师父是在太兴二十八年的秋天到寺中剃度,算起来也有十二年了。”
    “这些年负责寺中洒扫,日课用心,为人诚恳,从不惹事。”
    “今儿晨起时还一道诵经,中午开饭时就不见人了,后来去屋里寻了寻,就这么留书一封说是云游去了。”
    衙役一面禀着,一面把那封留书交到单慎手中。
    单慎打开看了眼,道:“这倒是个消息通,知道王六年肯定跑不掉了,他就先跑了。”
    “这么说来,他是在圣上围了英国公府之后消失的,”徐简道,“他很清楚英国公与王六年多有往来。”
    单慎赞同,道:“提审王六年。”
    徐简拦他。
    见单慎不解,徐简压着声解释了一句:“不是脑袋痛吗?”
    闻言,单慎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待明白了徐简的意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真交给宫里去?案子办一半,不好吧?”
    “单大人办案谨慎,事事都讲究一个详细,”徐简劝道,“旁的案子倒是无妨,但这案子牵扯着废皇子,又有定王之死,挖下去全是圣上的家务事……”
    单慎叹了一声。
    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清官,也难断圣上的家务事。
    知道得越多,他越麻烦。
    单慎不再主张审问到底,只让人提着王内侍去见他那干女儿、干女婿。
    王娘子很爽快,惊呼连连:“干爹,您怎么也叫这些人逮着了?”
    朱骋更是直接,不顾自己才摔了个四脚朝天、浑身酸痛未消,从床上一蹦而起,朝着王内侍就要踹一脚:“断子绝孙的东西,我被你害惨了!”
    这一脚,自然没踹着。
    徐简把王内侍拉开了,衙役上前,把失去重心又一次摔倒的朱骋架起来。
    朱骋痛得龇牙咧嘴,对着王内侍一通好骂。
    王内侍下巴还没板正,啊啊叫了几声,却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能从他那激动的态度来分辨,八成也不是什么好话。
    徐简又把人往边上扯了几步,道:“干女儿、干女婿都见过了,要不要见见你那干外孙儿?李汨的儿子呢,你不想最后再看一眼?”
    王内侍愣了下,复又啊了两声。
    徐简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但这并不影响他观察王内侍。
    提到那孩子时,王内侍没有一丁点的记挂之情。
    这个态度,与王内侍这么一位伺候李汨多年、又在李汨被贬后依旧为他忠心耿耿十几年的内侍形象不吻合。
    徐简想到了英国公。
    英国公对那个孩子也不上心。
    再想起英国公在御书房里那信誓旦旦、对天发誓“不可能效忠李汨”的态度……
    之前,小郡主递来的消息上怎么说的来着?
    王嬷嬷说李汨“有勇无谋”,就算身边被安插了别人的死士,都未必能看得出来。
    那么,这王六年会不会就是谁的死士?
    徐简亲自押王内侍进宫,单慎还在整理案卷,后行一步。
    马车上,徐简低声与王内侍道:“你是不是很疑惑忽然间就被我们堵上门了?
    天下没有什么稀罕事儿,只要做过的都会有踪迹。
    你要是个聪明人,等会儿就爽快些,乱刀斩乱麻把案子结了。
    咬舌自尽不算,你不让圣上安心,圣上一定不会收手,继续深查下去,查到谁头上就说不准了。”
    王六年沉默着。
    徐简又道:“说到底,牵扯到先帝晚年的争斗事儿,我是一点不想多沾,单大人也一样,所以把你送去宫里最合适。
    你一定要嘴硬,圣上让我和单大人继续查,你说我查谁?
    永济宫里那位?晋王?贤王?平亲王?”
    王六年的眸色沉了沉。
    徐简看在眼里,却也知道再继续问下去,亦很难从王六年这儿挖出准确的答案来。
    甚至,王内侍就照着徐简的思路,给一个错误的回答。
    倒不如,自己多思多想。
    人一路押到了御书房外。
    曹公公闻讯出来,认真打量着王内侍。
    “朱骋辨认了,说他就是王内侍,”徐简道,“我怕此人早就冒名顶替,便提他来宫中,由曹公公认一认。”
    曹公公自然认得出来:“王公公,十几年不见,你老了呀。”
    王内侍啊啊叫着。
    徐简解释道:“他之前想咬舌,我就把他下巴卸了,我看他死意坚决,恐是不愿意回答单大人任何问题,还是把他交给曹公公。”
    曹公公笑了笑,他是精明人,岂会听不懂徐简的意思。
    事关圣上家事,顺天府里万分慎重。
    这也难免。
    万一因此惹了圣上嫌隙,得不偿失。
    “杂家有数了,”曹公公点了两个小内侍来,“杂家把他提去御前,辅国公稍候。”
    徐简应下,没有跟着进御书房,只在廊下站着。
    曹公公把人押到圣上面前,踢了下王六年的腿窝,直接把人踢跪下了。
    “朕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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