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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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绽坐在雅间里,尝了口豆沙糕:“还是以前的味道。”
    关系亲近,也就不需说什么场面话,只说些近来生活便好。
    “郡主,”朱绽实话实说,“你也不用担心我在于家过得不好,虽是寄人篱下,也是外祖家,有外祖母在,我吃不了什么亏。
    再说,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晓得?
    舅舅舅娘们的脸皮一个比一个薄,我和善了,他们面上哪会阴沉?
    我若在胡同里说一句舅舅舅娘不好,他们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林云嫣失笑。
    也是。
    若非脸皮薄,当初怎么会被汪嬷嬷的“大嘴巴”架在火上烤,急匆匆与左邻右舍表态会给朱绽母亲讨公道?
    “我依旧很感激你,”朱绽又道,“失了大富大贵,但我如今过得踏实。”
    “那就好,”林云嫣笑道,“大姐还让我跟你说,她以后独门独户,小院子一间没有公侯伯府那么多的规矩,你得空了只管去寻她,用不上什么帖子不帖子的。”
    朱绽也笑了起来:“一定。”
    两人说些贴己话,时辰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
    林云嫣想到先前的话,多少还是叮嘱了句:“承远要紧,你大舅既然想在仕途上拼一拼,这一两年就得抓住机会。”
    朱绽呼吸一紧。
    林云嫣又道:“也不是让他做什么惊天地的政绩,踏踏实实,该做的事情都做好就行了。”
    朱绽用力抿住了唇。
    这两句话,听起来都没有问题。
    可细究下来,“抓住机会”与“踏踏实实”,其实是背道而驰的。
    朱绽不是一根筋,她出身英国公府,她与许许多多人打过交道,她听过的拐弯抹角多得是。
    况且,她还了解林云嫣。
    郡主不会莫名其妙说矛盾之语,那就是有些内情,只是不能说透。
    朱绽深深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这一两年里,承远想必会发生什么,会让朝堂的视线聚到此地。
    大舅不用冒进,他只需脚踏实地,当所有人看过来时,能看到他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就可以了。
    此事不再多提。
    两人出雅间,前后下楼。
    楼梯下口,一年轻公子正欲上行,见有女眷下来,便让到一旁。
    两厢打了照面。
    那公子看清林云嫣模样,行礼唤了声“郡主”。
    林云嫣驻足看他,很是眼熟,再一想也就想起来了:“喻公子。”
    那人正是喻诚安。
    问候之后,亦无他话。
    林云嫣与朱绽一道往外走,说说笑笑着上马车。
    喻诚安看着那厢背影,摸了摸鼻尖。
    那天徐简怎么说的来着?
    为什么不看乐子了?
    大约是成亲了的缘故。
    呵!
    虽然郡主的确十分好看,但惧内就惧内,偏说得得意洋洋!
    亲随见喻诚安许久不上楼,只朝门口看,忽然间就心领神会了。
    他们爷肯定不会是在看郡主。
    郡主与辅国公喜结连理,爷与国公爷关系还很好。
    二去了一,答案自然是剩下那一个。
    亲随一溜烟跑出去,定睛又观察了一番,猛地就想起来了。
    他又急急转回来与喻诚安邀功:“爷,边上那位是朱姑娘吧?”
    “朱姑娘?”喻诚安一愣。
    谁啊?
    “英国公府剩下的独苗苗!”亲随又道,“英国公砍头那天,小的跟着您不还一道去法场看了?
    她当时捧着她母亲的牌位,看着祖父、父亲、伯父等等家里人掉脑袋。
    边上还有一些人说她心狠手辣,欺宗灭祖。
    您夸她心志坚定,恩怨分明。”
    这么一说,喻诚安对上号了:“是她啊,难怪也有些面熟,你小子记性真不错。”
    亲随嘿嘿笑着道:“您平日里不是夸鸡就是夸蛐蛐,难得夸过一位姑娘,小的肯定记得。”
    喻诚安:……
    听不下去了。
    他直接抬手拍了下亲随的额头。
    翌日。
    诚意伯府办喜事。
    小段氏行事,向来是一碗水端平,不会落人口实。
    林云静的婚议比不得有郡主封号的林云嫣,但该她有的、享的,小段氏一点都不少,甚至想好了余璞手头不宽裕,她私下给云静补贴了许多、全给塞进了陪嫁箱笼里。
    这些补贴自然是不见光的,免得嫁妆太丰厚、远胜于聘礼,让余家那儿为难。
    黄氏依依不舍送别女儿。
    大喜的日子里,她不想哭,偏又忍不住眼泪,时不时背过身去擦拭。
    林云静也哭了。
    盖头下,一双眼泪全是泪花。
    林云嫣扶了她一把,低声道:“大姐,最不好的婚事已经斩断了,迈过了那道坎,往后日子都是上坡路。”
    林云静反手握住妹妹的手,手指用力,表达她感激又感恩的心情。
    前头热热闹闹拦门。
    段之淮两兄弟先后出题,余璞答得得体又巧妙,引得胡同里观礼的人群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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