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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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高兴,不计较你了。”
    “你再说一遍谁计较谁?!”
    楚青崖压下来,夺她手上的信纸,她“啊”地一声捂在心口,“你要是撕了,我,我再也不同你说话了!我回永州去!”
    “你回去!现在就回去!”他继续抢,“两张纸宝贝成这样,为了他,连我都不要了!连家都不想回了!你还咬我!”
    她把纸高高举过头顶,“你别血口喷人!”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
    江蓠迟钝地拿手一抹,眼珠往上瞄,惊了一跳——他手背的咬痕渗出鲜血,正在一滴滴向外冒。
    信纸倏然落在身上。
    “你别动,出血了……”她急忙捉住他的左手,用掌心按住,又沾了一手滑溜溜的血,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放进嘴里舔吮,四处张望着找棉布。
    楚青崖望着她略带歉疚的眼睛,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却还是不甘心,右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榻上。
    “都叫你别动!”
    她吮了一嘴腥甜,想叫丫头拿药来,他伏下身,紧紧地抱住她,吻她的脸颊,嗓音恼怒中带着沮丧:
    “你就这样恨我……把我伤成这样!我也知道疼……我有多大的本事,够你伤几回啊?”
    江蓠无措地叼着他的手背,眼里泛起几滴水光。
    “又假哭!”他张嘴咬在她脖子上,可终究没舍得下力气。
    “我给你包扎。”她含糊地说。
    他压着她没动,她承受着他的亲吻,心头那种陌生而慌乱的感觉又冒了上来,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急促地呼吸了数次,推他:
    “我给你止血。”
    楚青崖说:“我不要你来卖好,你咬了这次,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她赌咒发誓,“若再咬你,让我下辈子也变条狗!”
    “什么叫‘也’?”他生气。
    江蓠哑口无言。
    楚青崖哼了一声,从榻上撑起身,她匆忙跳下去,跑到暖阁里拿药箱,见他抱膝蜷着不动,只好捧了金疮药和棉布出来,拎过他的胳膊平放在小几上,小心翼翼地上药。
    药粉洒上去,他的手颤了一下,江蓠低声道:“你忍着点。”
    她的手指很灵巧,拿沾过烈酒的细布条绕来绕去地包扎,打结的时候问:“你想打个万字结,还是吉祥结?”
    他不说话。
    江蓠自顾自地道:“那就打个吉祥结吧,我给你打漂亮些。”
    她抬着他的手换了个角度,这一下,竟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子里滑落出来。
    是一张带字的纸。
    江蓠拿起来,刹那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
    竟是一份国子监的监照!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大燕建丰元年十一月十七,永州江岘玉年十八,面白无须,受文华殿大学士楚青崖所荐,陛下考其学问,文采出众,特赐其恩监,入读国子监肄业”。末尾盖着玉玺和国子监印,落有三位阁老、礼部尚书和祭酒的名字。
    她呆了好半天,“你今日入宫了?”
    “前几天去的,今早去祭酒那儿落印。你这算是恩荫,但破了旧例,不是子孙辈,我同他们说,我只荫这一个,往后生了孩子,不荫他了。”楚青崖低着头道,“我最多送两个女子进去,但执照只能做一份,多了便要乱套。”
    江蓠拿着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监照,连连摇头,嘴角欲一扬,又撇下来,抖着唇道:“你这是欺瞒天下人……这些人,都知道我是谁吗?”
    “除了薛阁老和陛下,其他人只知道我荫了个姓江的。但你看看,这上头有哪个字是假的?”
    她愣愣地望着他,眼眶渐渐红了。
    他的声音低下来,“我在门口等了好久,等你回来,想给你看。”
    两道眼泪猝不及防流下来,江蓠吸着鼻子,“我没有让你,没有让你去……你为什么……”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愧疚万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你的,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去藏书楼看了书,然后,然后去看他批课业……我没有干坏事……你吓到我了,我以为你要把它撕掉……”
    楚青崖默默地听着,把手伸给她,“你给我打个同心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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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只狗啊,叼着学生证坐在家门口望妻~薛教授穿白衣服,所以狗狗穿黑的杀白子
    女儿今晚不洗手了,拿到签名抱着睡觉(^o^)/
    第34章 照银缸
    “我不会那个……”江蓠抹着眼泪道。
    他不满:“那就学。”
    她还是抽泣着给他打了个吉祥结,“好了,你不要挑三拣四的。”
    “你原来就是这样喜欢哭的么?”楚青崖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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