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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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的精锐素质。
    退一步说,哪怕是吴军重骑作战不利,但只要在同袍的配合下拖住对方,等到城外大军入城接应,从背后攻击反抗军,从两翼合围包抄,大势依然在手。
    胜券稳稳在握!
    眼盯着反抗军入城,奔入城中长街,间不容发之际,吴廷弼不曾有任何犹豫,通过外露的气机辨认,目光锁住了一马当先的范子清。
    “我乃吴国建武军先锋大将吴廷弼,来将通名受死!”
    大喝一声,吴廷弼当先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燕雀般飞至半途,手中长矛猛地下劈,一道真气流光直取范子清!
    “无名小卒,闻所未闻,也敢在阵前叫嚣?且看本将取你项上人头!”
    范子清冷哼一声,一拍马鞍纵身而起,战斧向上挥出一道真气厉芒,轰碎了吴廷弼落下的修为之力。
    两人顷刻间近身,矛影重重斧芒百千,霎时间交手数十招,矫健的身影在光怪陆离、不断变幻闪烁的真气浪潮中越战越勇,远离了各自部曲,犹如踩着实质阶梯般,步步攀升,杀上半空。
    主将厮杀,士卒用命,彼此的副将顶替了指挥位置,率领身后将士继续奔进。
    眨眼间,两股铁甲洪流,有进无退地奔驰而进,在长街上以山崩之势临面!
    呼吸间,汇合处有无数浪花激起,刺眼夺目的真气流光犹如一团团盛开的烟火,夹杂着猩红的血雾,制造出一阵阵血雨,顷刻间飞溅在后续将士的甲胄上,也打在两旁的屋舍墙壁上,噼噼啪啪脆响不绝。
    双方都是气势汹汹的洪水,且吴军前列的骑兵也都是具装精骑,他们看起来都能席卷一切,吞没一切。
    但当彼此正面硬碰硬的对上了,强弱之别立即显现,差距一下子拉开。
    反抗军将士弓背弯腰,接阵之际根本不做多余的防御动作,防御基本依仗自身甲胄,他们的精气神都用在进攻上。
    进攻的动作分外简单,只需要握紧长槊对准吴军骑兵,靠着战马前冲的速度,将长槊狠狠捅向对方的胸膛即可。
    他们要确保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手不会抖,自己的臂膀不会颤,面对敌人临面的长矛不会畏惧慌乱,让战术动作变形。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手中的长槊,能够最简单直接地命中吴军要害,在毫厘之差的间隙,把对方从马背上捅下去!
    战阵对冲,首先拼得是无惧死亡的战士勇气,吴军将士同样不含糊,以同样的姿态迎战。哪怕是元神境,此刻也跟寻常士卒无异。
    在符文明亮、真气如焰的长槊,撞钟般击中吴军甲胄时,立即引得甲胄光芒大作。
    层层叠叠的符文阵列陡然闪烁,迸发出强悍的防御之力,一圈圈交错辉映,犹如节节开花的芝麻,在方寸间撑起宝塔般的符文堡垒。
    坚不可摧!
    可长槊焰火依然穿了进去!
    就像是利刃切进了干土,虽然看似迟缓但势不可逆,一如从天而降的神剑之光,将宝塔层层穿碎。
    一圈圈符文之力鞭炮般炸裂,一层层符文阵列哀鸣着崩解,长槊去势不减,最终刺穿了甲胄本身,噗地捅进了血肉之躯!
    过程说来话长,实则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吴军将士的感受没有这般细腻,他们大多只觉得自己遭受了蛮牛冲撞般的打击,在甲胄符文阵列彻底崩溃之前,身体就已弓成了虾米状,被长槊捅得从马背上倒飞而起。
    他们脑中瞬间有所明悟:这不是反抗军的甲兵品阶高于他们,而是交手的反抗军将士,修为境界要更胜一筹!
    这是境界的压制,是修为之力的胜利。
    一名名吴军将士从马背上倒飞而起,一根根马槊脱手飞出,一匹匹战马当场嘶鸣,金戈铁马的威压豪烈,转眼间就成了人间炼狱的血腥残酷。
    凭着队伍前列修行者的普遍境界优势,反抗军以很少战士坠马的代价,将临面而至的大部分吴军重骑兵捅下了战马。
    有的吴军被长槊捅穿胸膛、腹腔、脖颈,当场身亡,有的避过了要害亦或是甲胄没有彻底损害,并不曾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
    后者落了马,想要凭借敏捷的身法起身,可迎接他们的是雪崩般奔驰而过的重骑洪流,是陨石般重重捅来的长槊,哪里有半分逃走的时间?
    落马者,或被捅翻或被撞飞,或被捅翻加撞飞,让接连而过的马蹄踩成了烂肉,十之八九死于战阵之中,能够凭借修为、运气暂时逃脱的屈指可数。
    战马前奔,骑兵交错而过,这场重骑的对抗,从一开始便是反抗军在高歌猛进。
    那些杀伤了临面第一个反抗军将士的吴军,根本无暇欣喜,就因为身旁没有同袍分担压力,在进入反抗军军阵中后,一个接一个命丧反抗军长槊之下。
    吴廷弼抱着必胜的意志,全力跟范子清撕斗,想要压制对方重创对方,末了却发现事与愿违,饶是他猛攻猛打,依然无法建立优势。
    而作为大军主将,当然要注意自家骑兵们的战况。
    在察觉吴军重骑被反抗军将士以修为优势,并不艰难地压制后,吴廷弼心头猛颤,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会这样?
    建武军乃是吴军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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