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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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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好可怜呢。”
    “嗯?”季昀承拖长了音调。
    “我们可不可以给他们一些干粮啊,不,要不我们带他们一起进城吧,我看他们也不像染了瘟疫的样子。”
    听见这段对话,慕阳撤回身,朝季昀承看去。
    季昀承并没有应了久离的要求,只是笑容淡淡俯视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少女:“你要把你的干粮分给他们么?或者把自己进城的机会让给他们?”
    久离一怔,她的原意是为了想在季昀承面前露出自己善良的一面,却并没有想过反而弄巧成拙,摇摇头刚想补救,又听见季昀承的声音:“好了,我知道你不会愿意的,出去罢。”
    这时,季昀承已经没了方才调笑时的笑意。
    久离行了个礼,不甘不愿退了出去。
    慕阳抽身事外,未料下一刻,季昀承的视线已投向了她。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残忍?很喜怒无常?”
    想了想,慕阳摇头微笑:“没有,我很欣慰。”
    “欣慰?”
    “那是当然。您现在是我的靠山,我自然不希望您出事,自持原则不妄动恻隐之心,总好过毫无原则盲目同情。”
    季昀承大笑,指节敲击在案台上:“我发现我有点欣赏你了。”
    “多谢小侯爷赏识。”
    不论是二十多岁的玄慕阳还是现在的慕阳都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天性里的薄凉是掩藏不住的,她只在乎与她有关的人或事,其他的再是如何,又与她何干?
    想来,会为了慕晴趟上季昀承这条浑水也无非是因为……即便表面排斥,心里不知不觉间却已经将慕晴当做自己要保护的人了。
    大约三日后,马车终于到了安阳城。
    慕阳记得,此时离闹出起义的日子已经没多久了,距离瘟疫源头车玉城不远的安阳城外早已围满了百姓,他们一部分是不愿远离家园,还有一部分是老幼拖累,只得在城外搭了些简易的帐子,因为人数众多,老远便能闻到浊臭难闻气味,隐隐有蝇虫缭绕。
    他们到时,正听见城外传来一声一声干涩的嚎哭。
    几个大汉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抛进挖好的坑洞里,就地掩埋。
    慕阳大概能猜到大约是当中哪个人染了瘟疫病重,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就直接将人生埋,她之前也曾听说过,但此时亲眼见到也不免觉得心头寒凉。
    季昀承小侯爷的招牌摆在哪里都是横行无阻,他们自然不会住在城外,城门守卫一看见慕阳手中的令牌,当即城门洞开,不明所以的百姓看见城门洞开几乎群情激奋想要涌进城中,但还未接近城门又迅速合上。
    隔着厚实的城门,慕阳仍能听见城外哭喊擂门求救的声音,守卫显然已经听惯了这样的声音,面无表情站回自己的位置。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来安阳城的原因么?你打算用什么来让我满意?”季昀承半勾唇笑。
    慕阳合了合眸,语气镇静道:“小侯爷,你想扬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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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所图不过钱权名,季昀承前两者具不缺,那么要给也只有第三者。
    这个名,一定要在最切实的时候才能真正谋得。
    入夜,慕阳换了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衫,脸上胳膊上和脖子上都抹了灰土,在守卫的默许下用绳索攀下城楼,贴着城楼走了一段才朝着扎帐的地方跑去,刚一混进人群中就差点被弥漫的气味熏出。
    好在,已经入了深秋,天气渐寒,人潮围挤总算不致过于炎热。
    但是隐患也有,再冷一点,露宿郊外的话夜里必然会受凉……一旦发热情况未必会比染了瘟疫好。
    想着,慕阳四处看着,到处是阴惨景象,根本没人留意到多了一个她,她瞧见不远处帐子正中有一口大锅,大锅煮出的薄粥盛在裂了口子的碗中,分盛给其他人。
    “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唉,城门再不开,连这点薄粥只怕都喝不上了。”
    “老刘,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那大官可以直接进城,偏生就是我们……这里连个药都没有,若是病了还不是生生等死!”
    “那有什么办法,不是硬闯过一次么?城门卫直接放箭!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
    “唉,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本来就是不能比的……要是我是官……”
    “嘘,说什么呢!”
    隐隐约约的抱怨声混合着些许女子的抽泣一片愁云惨淡。
    当时起义的领头人名字慕阳依稀记得带一个“武”字,姓却是记不清楚,毕竟是将近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的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帝都里霸道横行吧……
    一念闪过,慕阳再不去想,只是小心仔细的打量着这里每一张脸,尤其是那些带头的人,在这里呆了两日,慕阳总算找到了那个名叫詹武的人。
    又过了几日,城郊外的队伍人越来越大,可锅里已经连薄粥也几乎没有,清清朗朗的粥水里一粒米也再难寻,抱怨声变成了谩骂声,女子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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