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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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司其职。
    褪去身上衣物在榻上躺着,只余一条半截里裤,使得杜冕身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全部暴露出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得有多大的毅力和求生欲。
    秦流西的指尖捏着银针,取了穴,飞快地扎下,不过顷刻,杜冕身上的几处要穴就已经扎下了针。
    又让滕昭在一旁点了一支心香。
    那支香,也不知用什么做的,和一般香料不同,闻起来凝神静心,安宁无忧。
    杜冕感觉身上有暖流徜徉,自受伤后,从未有过的舒坦。
    “你们是在水边生活吧,你身上的寒气有些重,更不利伤口愈合。”秦流西看着杜冕,道:“我给你行针,有助淤堵的气机通脉,寒气可以拔除一些,但要彻底驱寒,今日以后还得再行几次针。”
    “有劳你了。”杜冕有些昏昏欲睡。
    瓦松激动得不行,这少观主太神了,这都能探出来。
    留针一刻钟,秦流西起了针,看向滕昭:“把睡圣散给他喝了。”
    滕昭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取了杯倒了一点进去,再以水化了,送到杜冕嘴边。
    “这是?”
    “好东西,喝了吧。”
    杜冕就着他的手把那水喝了下去,又苦又涩,神特么好东西。
    咚。
    他眼一闭,睡死在床上。
    瓦松一惊:“少观主,这……”
    “没事,昏睡过去好干活。”秦流西脸上神色不改:“他会感激我的。”
    她走到一边,仔细净手,滕昭则把刀具等物放进大瓷盘里用烈酒泡过消毒,再一一以棉布拭干放好,金疮药,也早已拿出来了。
    秦流西把三角布巾蒙在半脸,首先处理的是那位于腹部的大伤,此处伤口翻卷,皮肉溃烂,因为用药使得那口子更为狰狞,脓血触目惊心。
    她取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的划破那已经牵连一块的伤口。
    噗嗤。
    脓血被划破,有几滴溅到了她围着口鼻的布巾上晕开,有两滴却是落在她的额头上。
    瓦松下意识地看向昏睡的主子,他就跟死了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赶紧看向胸口处,看主子胸膛微微上下起伏,才松了一口气。
    还是活的。
    瓦松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再看向秦流西的动作,划破伤口,刀剔腐肉,一时用刀刮不了的,用剪子剪,钩子钩开伤口,一点点的清理腐肉,一路往伤口下方,像是挖了一个血洞。
    瓦松浑身直哆嗦。
    主子确实是要感激她的,要是这么看着,别说感受疼痛了,光是看这画面,得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秦流西心无旁鹜,专注手上的动作,也没说话,只除了让递干净棉布和药物。
    这剔除腐肉也不是随意而为,要是伤口深了,还得注意避开血管,不然这割断了弄个大出血就完犊子了,所以不能疏忽。
    脓血被一点点的清理,已经溃烂的腐肉被刮除,落在一个小瓷碗里,渗了血的棉布一条又一条的扔在水盆里。
    清除,冲洗,上药,缝伤口,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
    待一道伤口处理完毕,秦流西额上的汗已经渗出了一层,滕昭负责用干净的棉布给她拭汗。
    瓦松在一旁充当下手,看师徒俩配合默契,再看啥事不知装死人的主子,心中轻叹。
    还是您最自在!
    杜冕身上的伤口不少,细数一下要重新剖开处理的,就有六道,最严重的是左关寸那边,也是处理得最久的,因为手筋断了。
    而这一处的缝合,也远比其它的更精细谨慎。
    瓦松很想开口问,手筋断了还能缝上,此后还能好起来?
    滕昭却是看过来,举起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
    瓦松闭上嘴,不敢打扰。
    长时间的处理伤口,还加缝针,极费精气神,使得秦流西的脸色苍白,唯有捏着针的手,不动如山。
    滕昭抿着嘴,眼里全是崇拜。
    瓦松亦然,眼神里全是敬重和震撼。
    高山仰止。
    这不求少观主当得起。
    秦流西把最后一道伤口处理完毕,直起腰身,脚步微微趔趄,被滕昭扶着了。
    “没事,收尾包扎吧。”秦流西冲他勾了勾唇。
    滕昭按着她的吩咐清理血污,再上最后一道药,用纱布包扎起来。
    秦流西则亲自在左关寸那处刀伤上了生筋接骨的药,用两片薄夹板固定起来后,重新取了针,扎了几处穴位,使血气流通。
    “好了。”她站直身子,看向因为失血过多而面无人色的杜冕,吁出一口长气。
    这活儿费精力精气神,得要对方捐半个药王殿才行。
    第662章 生机所在之处
    杜冕从未睡过这么沉,睁开眼时,已是午后了,刺目的阳光从窗子投射下来,使他眯了眯眼。
    他在哪,不是治伤吗,人呢?
    “爷,您醒了。”瓦松欢喜的声音传进耳膜。
    杜冕看过去,刚要起身,却是嘶的一声倒抽几口凉气,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摸。
    “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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