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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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跪下去,可想着谢蕴的吩咐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拦着:“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故意拦您的,是姑姑又睡了,要不您改天再来吧。”
    殷稷眉头皱起来,他刚才从窗边走过来的时候分明听见了两人在说话,虽然说的什么没听清,可那确确实实是谢蕴的声音。
    这短短一小会儿,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垂眼看着秀秀,眼底都是审视。
    秀秀心虚得不敢抬头,身体都要僵了,好在蔡添喜来打了个圆场:“想来谢姑娘是太疼了才又睡了过去,等身上的伤好一些,应该就有精力了。”
    殷稷想起谢蕴小腹上的那个血窟窿,和那足以看见白骨的脚伤,一时没能再言语,只透过秀秀看了眼营帐,遗憾的是因为角度问题,他只看见了谢蕴所在的床榻,却没能看见人。
    但他却没再坚持进去,如果人真的睡着了,再吵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让她睡吧,什么时候醒了就去禀报朕。”
    秀秀松了口气,连忙应声:“是。”
    殷稷又看了眼营帐,这才转身走了,只是走着走着方向就变了,径直去了太医那里。
    先前因为行刺的事,上林苑里还有不少伤患,伤势不重的都送回京城了,剩下一些不好移动的都在太医的营帐里养着。
    殷稷撩开帘子进去的时候,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要起身行礼,殷稷一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动作:“都不必多礼,朕只是来探望一二。”
    他耐着性子与伤患寒暄几句,身上倒是不见皇帝的高高在上,平易近人得很,甚至还帮着医官给伤患换了药,将人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安抚几句才给廖扶伤递了个眼色,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人就拿着个药方子出来了:“皇上,您先前说要改一改药方子,要既能医伤又能止疼,还要有安神的效用,臣和几位太医商量了一宿才开了这么个方子,请您过目。”
    殷稷抬手接过,他对这些并不算了解,可毕竟也是受过重伤的人,打眼一瞧就看见了几味十分熟悉的药材:“五灵脂?谢蕴还用着参汤,不妨事吗?”
    “隔开时辰便不妨事。”
    殷稷点点头:“去抓药,先吃两幅看看。”
    廖扶伤连忙答应了一声,退回营帐里去配药,正要出来喊个人给谢蕴送过去,就瞧见殷稷还站在原地没动,他吓了一跳:“皇上,臣无心惊扰……”
    “别废话,药呢?”
    廖扶伤听这话里的意思,是皇帝打算亲自去送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皇上很闲?
    殷稷没在意他的眼神,拿了药就走,他的确是打算亲自送过去。
    他还是想看一眼谢蕴的,昨天被政务耽搁得一宿都没能过去,夜里他就做了个噩梦,天还黑着就被惊醒了,好不容易撑到日头大起来才来看她,却没能见着。
    现在他心口还空荡荡的。
    好在这回谢蕴醒着,他隔着薄薄的营帐,听见她在教秀秀读书,大约是虚弱的缘故,说两句话她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殷稷听得有些入神,冷不丁蔡添喜喊了他一声:“皇上?您怎么在这?”
    营帐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殷稷并没有在意,抬脚径直绕到门口打算进去,可帘子一掀开,却又是秀秀那张脸。
    殷稷心里一凸,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秀秀果然低下头,说出了那句不久前才说过的话:“皇上,姑姑睡着了,请您改日再来吧。”
    不祥的预感成了真,什么睡着没睡着的,都是借口,说到底谢蕴是不想见他。
    他眼睛不自觉暗了下去,僵在门口迟迟没动弹。
    人果然是越在意就会越谨慎,以前他糊里糊涂的时候,谢蕴反抗得不管多激烈他都敢来硬的,现在却连一句轻飘飘的谎言都不敢拆穿。
    他静默许久还是退了出去,将药包递给了蔡添喜,声音不高不低,里头的人能听得清清楚楚:“朕让人改了药方,能镇痛安神,先吃吃看,若是不好就让他们再改。”
    蔡添喜伸手接过,眼神却不自觉瞄着营帐,盼着里头的人能答应一声,然而他等了又等,里头却始终安安静静,仿佛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蔡添喜无奈,只能自己答应了,总不能让皇帝下不来台。
    “是,奴才待会就熬上,皇上真是太有心了。”
    殷稷没再言语,只是脚步声响起,然后越走越远。
    秀秀合上门帘,扭头看着谢蕴,满脸都写着欲言又止。
    谢蕴胸腔抽动,呕出了一口发黑的瘀血。
    这是从马背上跌落时撞出来的内伤,不太严重,吐干净就好了,只是有些磨人,每次呕吐都会牵扯到腹部的伤口。
    秀秀吓了一跳:“姑姑!”
    “别,别喊,没什么要紧的。”
    秀秀仍旧有些担心,她被抽了几鞭子都疼得死去活来的,谢蕴身上可是那么大的一个窟窿。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姑姑,你都这样了,就别和皇上置气了,你不知道前阵子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皇上整宿整宿的守着你……”
    “好了,我不想听。”
    虽然醒来后只见了殷稷一面,可她对这个人太熟悉,他在乎和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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