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纵火主谋阮大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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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选阉党。
    他宁可杀阉党而投建虏,也不愿意投阉党而杀建虏。
    其实真要算起来,阮大铖也不是阉党。
    阮大铖原本是东林门人,他座师为高攀龙,同乡为左光斗,在东林点将录中和黄宗羲的父亲黄尊素同为马军八骠骑之一。
    黄尊素是天空星急先锋,
    而阮大铖则是天究星没遮拦。
    但阮大铖倒霉就倒霉在和东林党同伙在职位安排上发生了一些矛盾,有些嫌隙。
    这本来也很容易揭过。
    他在阉党掌权时期,也很快辞官回乡。
    怎么算也算不进阉党中去。
    偏偏他在崇祯元年二月又上了一道奏疏。
    说东林党和阉党都不是好东西,东林党有汪文言勾结太监王安,内外串联操控朝政。
    阉党则是崔呈秀和魏忠贤勾结。
    提议把崔呈秀和汪文言一起戮尸,把王安祠堂也拆毁。
    然后把东林和阉党的奸恶罪状一起宣付史馆,布告天下。
    这道奏疏一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本来按照派系和东林关系更近的阮大铖,一下子就成了东林党的公敌。
    群情激奋,弹劾纷飞。
    阮大铖被众多东林言官攻击的狗血喷头,转瞬之间就成为不齿于人类的败类人渣了。
    在崇祯元年五月就被革职回乡了。
    他也就此被扣上了一顶阉党的帽子,万夫所指之下,不是阉党也成了阉党。
    东林系官员乃至东林子弟都把阮大铖视为东林党的叛徒。
    派系成员对叛徒的痛恨仇视,往往还在对正经敌人之上,这也是人之常情。
    黄宗羲向来以嫉恶如仇自命。
    对他来说,阮大铖既然是东林叛徒,阉党败类,自然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莫说阮大铖说过要烧尽后湖黄册的话,让他认定阮大铖是谋划这场惊天大火的元凶。
    就算不是又如何?
    找个理由把阮大铖这等祸害恶贼除掉,也是出一口恶气。
    冤不冤枉根本无所谓。
    黄宗羲本以为这种道理人人易明,人人皆晓。
    而现在钱牧斋身边这个幕僚胖老者,居然如此糊涂,对这等道理都不明白。
    他觉得有必要找个时机对钱牧斋说一下,赶紧把这种糊涂幕僚换掉才是。
    这时吴昌时听到黄宗羲的话,也连连点头:
    “太冲说得极是,以阮圆海骄狂自大的性子,只怕他纵火之前,有意透露,也是他故意所为。”
    汪汝淳皱眉道:
    “这鄙人就不解了。”
    吴昌时嘿然道:
    “这有何不解?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料定大多数人都是和老先生这般淳朴,以为既然他事前能对外人说这纵火的话,多半就不是他做的。”
    汪汝淳哦了一声。
    这从情理上讲,倒也不是讲不通。
    但前提是纵火时手脚要做的非常干净,不留下一点证据。
    否则无论虚实,这总会把别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处于嫌疑之地,再和被发现的蛛丝马迹一验证,那反而引火烧身。
    汪汝淳耐住性子,没反驳,等着吴昌时继续说下去。
    吴昌时接着道:
    “二来,太冲也说了,这阮圆海扬言把这后湖黄册一把火烧干净,乃是为当今天子立功。可见我等以为这黄册是滔天大罪,在这阮圆海看来却并非如此。他多半真就以为这是大功。既然是大功,那当然是做之前就扬言,也好为以后揽功做铺垫。”
    汪汝淳眼中光芒闪烁,道:
    “那为何阮大铖会把烧掉黄册,当成是为天子立功?”
    吴昌时嘿然道:
    “奸人邪思,吾等如何能知,老先生何不自己去问这阮圆海?等这厮被关入刑部大牢,牧斋公作为巡抚,也可过问此案。那时老先生自然有机会当面审问圆海。”
    汪汝淳微微颔首,嘴角现出一丝讥讽,道:
    “听诸位先生的意思,倒似已经认定这阮大铖便是指使这后湖大火的主谋了。”
    吴昌时呵呵道:
    “说实话,这南畿之内,除了阮圆海,吾还真想不出有其他人又这份心思,有这等能耐对后湖百万黄册下手!”
    钱谦益在他们讨论过程中,只是听着,却不置一词。
    阮大铖他也熟悉,真是有才之人。
    本来按他的意见,东林也没必要和阮大铖关系闹成这么对立。
    说句实话,他其实也觉得东林树敌太多。
    有些敌人甚至是东林自己硬给逼出来的。
    不过这些意见,他自然轻易也不敢说,否则他的下场未必比阮大铖好多少。
    至于说阮大铖主谋来烧毁这后湖黄册,他还是不太相信。
    不过先把阮大铖扣押起来,审讯一下,他自然也不反对。
    如果最后追查线索,和这阮大铖无关,他当然不会和黄宗羲说的那样,采取什么宁枉勿纵的态度。
    众人在湖边对着大火浓烟指点议论,或哭或愤时。
    前面被派去岛上救火的七八百名士兵又乘坐大小船只,一个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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