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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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承畴说:“反满情绪!”
    鳌拜问:“他们心里既然反满,为何不拿起真刀真枪与我们对着干,而只是暗地里修修历史,这有什么用呢?”
    洪承畴说:“你是满人,自然不明白!作为汉人,对于自己的江山被满人占了,心里自然难安!可是,若真刀真枪地干,又怕掉脑袋,若自认倒霉,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选了这种折中的办法。既可发泄心中之不满情绪,又可确保自己之无恙。”
    鳌拜说:“这算什么事啊?”
    洪承畴说:“这就是无法之下,只能无奈。”
    鳌拜说:“你们汉人真是高深,令人难懂。”
    洪承畴说:“好懂!你知道我们心中的英雄岳飞么?”
    鳌拜说:“知道,可他据说是被秦桧害死的。”
    洪承畴说:“对了!可是仅仅凭秦桧之力是害不死的,其中必有皇帝之责。然而,人们不敢追究皇帝之责,却将心中之怒迁于秦桧之身!这还罢了。秦桧在时,人们不敢骂,而秦桧死后,却让他的铜像跪在岳飞墓前,还得将他妻子王氏也押跪在那里,且脱去王氏的衣服。这叫个什么事?奈何不了皇帝,便找秦桧出气。奈何不了活秦桧,便找死秦桧出气。找死秦桧出不了气,又将其妻找上。让其妻陪跪,觉得不过瘾,还要脱掉她的衣服!然后让世世代代的人朝赤身裸体的王氏吐唾才解恨。至于与事是否有补,我们汉人是不管的!我们只求能发泄心中的情绪!这叫什么?这就叫无法之下,只能无奈!”
    鳌拜听洪承畴说了一通,还是不解!他是满人,不是汉人,当然不解。但鳌拜也不想弄懂,他只想如何处置此事,便问:“大学士认为该如何处置此事?”
    洪承畴说:“其实修修明史是翻不了船的,谈不上处置不处置。大人您不也是这样认为的么?”
    鳌拜说:“我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让他们将反满的情绪煽动起来,只怕也不是好事!”
    洪承畴只得说:“这倒也是!”
    鳌拜问:“大学士认为如何处置才是上策呢?”
    洪承畴说:“唯有兴狱!将反满情绪激烈分子都抓起来下大狱。”
    鳌拜心中暗喜,问:“如何说服朝廷呢?”
    洪承畴想了想说:“就说不能丢了祖制,不能让私修明史之人乱了朝纲!”
    第二日早朝,鳌拜将庄廷私修明史之事告知其他三大臣,并把自己已令人将他与其他参与者都下了大狱之事也告诉了他们。不出鳌拜所料,三大臣果然觉得他此举有些小题大做,尤其是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说:“几个秀才私修明史坏不了大事的,何必要将他们下狱呢?”
    鳌拜说:“虽然坏不了大事,但却表达了反满情绪。绝不能让这情绪泛滥起来!”
    苏克萨哈笑道:“人的情绪能用监狱囚得了么?你没情绪?我没情绪?谁没情绪?我看是人都有情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政权能管得了人的情绪!”
    鳌拜决断地说:“我就是要将这种反满情绪囚禁起来!”
    苏克萨哈说:“你难道不怕更多的汉人有这情绪么?”
    鳌拜说:“我最怕的是丢了自己的祖宗!大清的天下是谁的?是我们满人的,不是汉人的!我干吗要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而不顾自己的天下?我看他们私修明史是没安好心!”
    苏克萨哈说:“我猜测汉人是针对我们废除汉族政权旧制,恢复满族旧制来的。”
    鳌拜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的,我们恢复祖制有什么错?祖宗做错了什么?他们为我们创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难道我们要拱手送人?我看祖宗就是好!没有祖宗就没有今天,我们可不能翻身忘本!”
    苏克萨哈让鳌拜抢白一顿,气得不得了。
    索尼觉得鳌拜一口一个祖宗,很受听,便说:“鳌拜之言也有道理。我们总不能为了照顾汉人之情绪而丢了自己的祖宗吧!”
    遏必隆看了看苏克萨哈说:“鳌拜之言确实有理。”
    苏克萨哈再无话说,怔怔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堆怪物。
    五、鳌拜强行圈地
    鳌拜越来越不将其他三位辅政大臣放在眼里了。
    经过这几年的较量,他已经有足够的经验来对付三大臣,可以不费力地把三大臣玩于股掌之中。
    当然,这得归功于他这几年的经营。他利用索尼的年老,遏必隆的软弱,苏克萨哈的势弱广植党羽,排除异己。凡是与他关系好的,他必尽力举荐,委以重用。凡是不买他的账的,他便想法加以陷害,直到成功为止。这样一来,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等六部,秘书院、国史院、弘文院等内三院,还有理藩院和御史台等重要机关,都是他的心腹把持。而地方上的重要官员也多为鳌拜的门人。
    鳌拜依仗权势,更加专权横行,经常在康熙皇帝面前施威震众,而且多次背着康熙皇帝出矫旨,事事凌驾于其他辅政大臣之上。凡有奏章,必先呈他批阅。甚至把其他官员写给康熙皇帝的奏疏私自带回家里同自己的心腹亲信商议,仿佛他的家就是朝廷,他就是大清的太上皇。
    可以说此时的鳌拜是势如中天,权倾朝野,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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