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君歌 第17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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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直截将裴氏父子焦黑相连的尸体送入了宫中,送去了陛下面前。如此,陛下绿帽罩顶,自然盛怒。这也才便宜了裴氏三房裴聪,昨日,裴聪已接下裴氏家主之位,揽下裴氏那一篓子烂摊子了。”
    南宫祁如倒珠子似的,将鲜为人知的辛密当成了笑话侃侃而谈。室内众人却是心思各异,既唏嘘于裴氏的胆大妄为,又感慨于南宫氏的通天耳目,对南宫祁亦是越发的忌惮了起来。一时间,室中倒是异常的鸦雀无声了。
    可恰就在此时,正门处徐徐传来脚步声。众人举目望去,便见一圆脸侍婢引着俩身段纤瘦,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依次走来。见了他们,南宫祁面上露出了抹古怪的笑,他双眸一亮,意有所指地扫过合着门的内厢,便怪声怪气地笑道:“正因这传闻,我才想,三郎从来不近女色,可是因心中更喜须眉?”
    本是美酒佳人,鼓瑟吹笙。听他这么一言,众人一扫阴郁,皆是大笑出声。
    娄擎见他又要作怪,不禁摇了摇头,从身侧美人手中徐徐接过五石散,斜睨着他笑道:“你弄这些个幺蛾子,也能难得住王三?”
    今日这宴,王玉溪也来了。不过,他方才与冯樘下过一盘棋后,便托病进了内室歇息。南宫祁向来顽劣,今日亦是迟到。入席后,他左右见王玉溪不在,再知他托病避去了内室,直是心中不快,便想出了这阴招来。
    听娄擎如此问,冯樘从棋面上抬起眼来,他亦看向了兴致勃勃的南宫祁,拇指摩挲着白玉棋子,笑吟吟道:“他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上回只塞了个姑子进王三马车,便被一窝马蜂蛰得羞愧跳河。”
    闻言,更是哄堂大笑,众人纷纷又看向了南宫祁,直劝他千万要三思而后行。
    前次,众人游郊于野,车中皆携了美人助兴,偏生王玉溪只携了把琴。彼时,南宫祁便生了事,将自个车中的美人硬塞进了王玉溪的马车中,还笑道:“美人如衣裳,三郎今日连衣裳都未穿便出门游郊,实是不雅。如此,祁便先将底裤借你。”他言辞激烈,王玉溪却只淡淡一笑,从容不迫地回他道:“祁竟喜光着腚,溪也无法。”说着,便当着南宫祁的面,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生生将那美人推下了车去。
    这厢,南宫祁本没讨着好,还被哽了个没脸。却不等他再打歪主意,王府侍卫便在王玉溪的示意下发了个暗镖。于是,不过半刻之后,当他们行至树林中时,南宫祁的车篷之上陡然就落下了一只巨大的蜂窝。
    蜂窝砸下,马蜂群出。南宫祁避在车中也不得幸免,最后他被蛰得没法,只好似个无头苍蝇一般跳下车去四处乱跑。却,马蜂直似只认准了他,一直逼得他无奈跳进入一旁湍急的河水中,才终于消停。彼时,南宫祁可是狼狈,郊游至一半,便颓然而返。
    被如此揭出了旧日老底,南宫祁也是气短,他直截便黑了脸,狠厉地瞪了眼冯樘与娄擎。但他拿冯樘无法,便只好将矛头对上了娄擎。
    南宫祁先是举起酒樽仰头痛饮了一番,直是歇了口气后,便将怀中早已半裸的美人一把推向了娄擎,直将美人一脚踹入了娄擎怀中,他才愤愤然地嚷道:“叫你多嘴。”说着,他又瞪向了那美人,沉声喝她道:“还不快堵住他的嘴。”
    闻言,美人泪目盈盈,直是忍着腹中剧痛,委屈地垂下了眼。稍余,却还是听着吩咐,小心翼翼地亲上了娄擎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啊
    第43章 复为帝姬
    南宫祁的算盘打得虽响, 王氏侍卫却也不是吃素的。因此,那小倌尚未靠近内室的门,便被抛回了室中了。
    一时间,众人又是哄堂大笑。彼时,又见谢蕴之姗姗来迟, 他冷眼扫过摔倒在地的俩小倌, 了然地瞟了眼南宫祁, 朝众人微一颔首过礼后, 便径直入了内室。
    室内寂寂,王玉溪凭着几阖目小憩,晕黄的灯光照拂着他的脸,点点光华衬得俊秀的面庞华贵雍容, 直是如月似仙。
    谢蕴之目光落在他身上, 凤眼微扬。径自落座后, 便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可他端盏的手方抬起,视线一扫过王玉溪几前半滴未进的茶盏, 便又将杯盏置回了案上,不屑莞尔道:“南宫十一在茶中下料了?”
    他的语气分外笃定,直惹得王玉溪淡淡一笑。
    王玉溪睁开了眼来, 他乌黑的眸子直视向谢蕴之,轻颔首笑道:”然,蕴若饮了茶,便成了笑话。“说着, 他纤长的指尖轻敲几面,当着谢蕴之的面,徐徐对身后道:“今夜,寻俩七旬老翁送至南宫祁榻上。”
    他话音一落,便见暗处有一道黑影自窗边一闪而过,那速度之快,直叫人以为是风动。
    眼见着这一切,谢蕴之冷笑着瞥了眼几前的茶盅。再抬眼时,他微扬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道:“如今南宫氏倒成了百事通,也怪不得平日你总放他一码。”停顿了半晌,见王玉溪不接话,他又道:“遥想南宫氏一门,自祟王起便为太史令,撰述国史,记录君王起居时,向来秉笔直书,字斟句酌,斤斤计较。可如今观南宫沣,载言记事从不符实,动辄为逢迎君上曲饰修改,早已不复了当年清正。”
    如此,王玉溪仍不接话,他清俊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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