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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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整个客厅静得掉针可闻。
    二嫂尴尬又无措地放下筷子,把两只手在裤子上擦擦:“看我这嘴,还没怎么吃就黏巴上了话都说不清楚了,是津川他媳妇,津川他媳妇。”
    陈子轻眼神安抚:“二嫂要说什么?”
    二嫂是真的吓得不轻,她不吭声了,只摇头。
    陈子轻桌子下的手偷偷拍了拍梁津川的腿,握住他僵硬的膝盖,慢慢捏动。
    “吃饭就好好吃饭。”大伯发话了。
    “爸说的是。”老二站起来,对着现今的生意人梁津川说,“津川,我敬你一杯。”
    梁津川掀了下眼皮:“坐着吧。”
    老二受宠若惊,他忙坐下来,和梁津川碰了杯酒。
    气氛恢复如常。
    “南星,你们晚上在我家睡吧,床跟被子都是现成的。”大嫂积极道,“还有小云,你也是,回去要铺床,最近都没好天,你的被子也没晒过太阳,盖着那能好受吗,你们都在这睡。”
    老二有意无意地踢媳妇一脚。
    二嫂后知后觉地表态:“老大家睡不下就来我家。”
    梁云拒绝道:“我回家睡。”
    “我跟津川也是。”陈子轻顺势说,“不麻烦大嫂跟二嫂了,明儿我们再来吃饭。”
    大嫂二嫂:“诶!”
    .
    以往陈子轻是清明的时候回老家,那是春天,晚上睡觉不冷不热,很舒服。
    不像现在,冻死人的寒冬里,陈子轻抱着梁津川挤在小屋的床上,不远处烧着火盆。
    陈子轻把手揣在梁津川的怀里:“我有你都这么冷,小云一个人睡,那得多冷啊,要不我给她装个盐水瓶送过去吧。”
    梁津川叫他别折腾。
    “这怎么叫折腾。”陈子轻嘀咕,“我作为她嫂子,我……”
    腰被掐住,他后半句跑没了影。
    梁津川在他耳边说:“到今天,还有人把你叫成我哥的媳妇。”
    陈子轻安静了下来,梁津川搁这儿倒醋呢。
    “梁柏川,梁津川,这两个名字,只有中间的那个字不同。”梁津川说,“前一个是比后一个好叫还是好记?”
    陈子轻清楚梁津川不是要他回答,而是在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
    果不其然,陈子轻听他来一句:“不如我改名?我不叫梁津川了,改叫梁柏川?”
    “别了。”陈子轻哭笑不得,“我喜欢梁津川。”
    “但是梁津川排在梁柏川后面。”梁津川嗓音冷冷的,好似含着莫大的委屈与浓到化不开的阴郁,“我排在后面。”
    陈子轻再次变得安静。
    梁津川淡声:“这辈子是定了的,就这样了,下辈子我能排第一个吗?”
    陈子轻立刻点头:“能,你第一个,只有你。”
    梁津川似笑非笑:“你说了算?”
    陈子轻有种没法形容的感觉,他说了不算,架构师说了算。
    “睡吧睡吧。”陈子轻把梁津川的脑袋放在自己脖子里,“晚安啊,哥哥。”
    梁津川的鼻尖抵上他脖颈脉络,鼻息里都是他一如从前的干净味道。
    被窝里的健全身体紧缠着残缺身体。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梁津川却是没有睡意,他捏怀里人的鼻子:“谁是你哥哥。”
    末了,吻上他因为缺氧张开的嘴,深入地缠绵许久,吃掉他嘴边的津液:“下辈子做你哥哥。”
    后半夜,风吹树枝的声音很清晰,渗着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仿佛厉鬼在耳边哭。
    .
    三十早上要烧纸,各家都拎着纸钱去山里,睡眼惺忪的孩子也跟着,很不情愿,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这习俗跟清明节差不多。
    日头升起来,雾气散去许多,山里全是人,空气里面弥漫着焚烧的气味,沾得每个人身上头上都是。
    陈子轻去看了看梁铮。
    大伯家已经给他烧过纸了,坟前有一小滩灰烬没被风吹跑。
    陈子轻趁梁津川没跟来,他赶快把手搓热,折一把元宝烧给梁铮,完了就去看二叔二婶。
    梁云不知多早来烧的纸,坟前的灰烬被吹得所剩无几,只有磕头留下的痕迹。
    陈子轻也给他们烧了点元宝,让他们在地底下花。
    元宝比冥币的面额大多了呢。
    陈子轻拄着树枝,一脚深一脚浅的都在山里,灌木把他的裤子拉扯出了一条条划痕,他山顶往下看。
    村里家家都开着门,还没贴春联,那是下午的事。
    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啊……
    陈子轻的思绪被梁津川的身影打断,他表情如常地挥了挥手,迎了上去。
    .
    老屋有个地儿的屋顶破了,陈子轻趁着上午没事干,兴冲冲的又是搬梯子,又是找瓦片,他想破瓦片换掉。
    正当陈子轻在门前抬瓦片的时候,就有个男的凑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忙,说自己修屋顶修得快。
    陈子轻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修。”
    那男的没走,在他门口晒太阳,不一会又有人来,一个两个的,互相递烟。
    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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