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美国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乔西·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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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很好。
    ——什么?你说什么?五个小时?他这么快就让新人上街揽客?
    ——咱可从来不会信任新人上街揽客,尤比说。
    ——不是新人,老爹。只是刚上街揽客。咱把风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这个窝点现在似乎由你管,我说,但你为啥晋升得这么快?
    ——因为我他妈太厉害了。今晚生意顺当得很。好事啊,因为一个星期前简直比屎还烂。
    ——仔细说说,尤比说。
    ——先生,我没跟你个拉皮条的说话,他指着尤比说,眼睛看着我。
    ——拉皮条的?拉皮条的?他血逼的你说谁是拉皮条的?看老子不——
    ——尤比,童言无忌嘛,我说。我不会大笑,但让尤比看见了我嘴角的笑意。我喜欢这小子。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
    ——很好,非常好,你有直觉,不听任何人的狗屁吆喝。很好。但有一点你要明白。哭包付你钱是因为我付他钱。哭包留你一命是因为我留他一命,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爹。你是唐大大。
    ——等一等,乔西,他是从哪儿学到这些说法的?
    ——这儿到处都是狗娘养的牙买加人,哟。就好像你这个皮条客的妓女全都在弗拉特布什拉活儿。
    ——同胞,咱说过咱不是拉皮条的了。
    ——你意思是说你真心喜欢你这身打扮?哥们儿,我操。
    我愿意看着他撩拨尤比整整一个晚上。
    ——上周的情况有多糟糕?我说。
    ——哦,唉。先跟你说清楚,我他妈不是告密精。但狗娘养的要是让那种情况再持续一天,这儿现在就是顶级大唐帮的地盘了。
    ——什么?
    ——我看着像是在梦游吗?哟,你有把风的拉客户去见揽客的,揽客的从拆家手里小批量拿货,但假如你有两个拆家,而他们都忙着吸自己的存货吸得昏天黑地,明白吗?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你听见了吗?乔西,和我告诉你的一模一样。
    ——哭包是怎么处理的?
    ——咱得为你那位弟兄鼓个掌,他处理起来就像个正牌狗娘养的。其中一个拆家在毒巢跟他顶嘴,他当场一枪崩了他。哥们儿,就当那厮是个屁啊。我操。你们牙买加人不玩虚的,这个绝对是事实。然后他叫我过去,提拔了我,问我有没有弟兄想挣钱。我说他妈的当然有,然后我就叫了几个弟兄过来。我们现在就在忙这个,老爹,我们已经锁定了这条街。
    ——谁给拆家供货?
    ——你的哭包哥们儿吧,我猜。
    ——他去哪儿了?
    ——几个
    钟头前我和他在毒巢分开。估计他去看其他的窝点了。总而言之,咱和你聊得越久,能帮你挣的钱就越少。
    ——好,很好。你叫什么?
    ——姑娘们叫我罗密欧。
    ——很好,罗密欧。
    我看着他晃晃悠悠走回去。
    ——眼前这些人都是他今天雇的?哥们儿,他显然不明白什么叫控制关键区域啊。不,我说真的,这会儿看守存货的是两个新人?咱们得去窝点看看,乔西。就在——
    ——不。咱们先去毒巢看看,我说。你的手下呢?
    ——就在附近。
    ——叫他们别过去,我想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看看毒巢运行得怎么样。
    我们走了两个街区,然后右转。这地方也是三层楼,看上去和附近的其他房屋没什么区别,木板钉死的窗户缺了一半木板。和金斯敦下城区的许多房屋一样,仔细看就会发现这里也曾有过光鲜的日子。屋子有三层,爬台阶能直接上二楼。底层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有一条似乎是狗的动物在挠屁股。居然还有围栏,就好像有一家人住在这儿,随时会出来浇灌草坪。黑暗中很难看清楚,不过它多半和这条街上的其他房屋一样,也是砖石结构。路灯像聚光灯似的照亮台阶。这个街区的其他部分都是瓦砾堆。一个男人坐在台阶底下,似乎在研究路灯如何塑造他的影子。室内有两种灯光,比较小的白色灯光扫来扫去,应该来自手电筒;闪烁的火光多半是蜡烛或吸快克用的烟杆。去年我终于去了一趟考卡山谷。此刻我站在这么一幢屋子前。
    ——你想进去吗?尤比说。我没有回答。我确实不想进去,但更不希望他以为我害怕了。我感觉到他站在我背后,等待着想干点什么。哭包说不定在里面。
    ——好吧,咱去后面撒个尿。马上就回来。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要是哭包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我也说不准——要是哭包在里面待了这么久,那么他……要是哭包在里面,他肯定会拿出一个哭包风格的借口。要是哭包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也许他就不该出来。要是——
    ——狗娘养的,你他妈的全他妈给我!全他妈给我!
    我转过身,但先闻到了他的气味:汗液,屎尿,呕吐物。他的头发里沾满了报纸屑。黑人,身穿大衣,一只手挠左腿,另一只手握枪指着我的脸。他眯着眼睛,像是疼痛难忍,视线飞快地左扫右扫,然后回到我身上。一只手还在挠腿。我看不太清楚,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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