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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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足就为供男人把玩,他隔着棉纱袜子暧昧地来回抚,尖尖的头儿,后半截圆嘟嘟,捏在手里像个清水粽子。
    他总这么若即若离,皇后不大称意,勾起他颌下组缨牵引过来,嗔道:“你不是本宫的好奴才吗?主子的话你敢不听?”
    说话的当口,他的手挪到了她小腿肚,一路蜿蜒向上,撩得她气喘吁吁。他还是半真半假的一副笑脸,“臣是个残疾,否则也没法儿进宫来。这模样上娘娘的绣床,是对主子天大的不恭。臣就这么坐着伺候,也是一样。”
    皇后拿足尖挑逗他,“你在我宫里出入自由,我怎么待你,你也知道……这么多回了,没见你脱过衣裳,今儿脱了我瞧瞧,兴许还有救呢!”
    他脸上一僵,“娘娘最是慈悲的,忍心揭臣的疤么?这伤心地儿在您跟前显露,臣羞愧倒是其次,搅了娘娘的好兴致,再挨一刀也不为过。”
    人人都有底线,强扭的瓜不甜,惹急了翻脸就没意思了。皇后也知道这个道理,肖铎的恭顺只是表面,他是今时不同往日,再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了。
    “可惜了这么个精干人儿,要是个全须全眼儿的,不定迷煞多少女人呢!”她闭上眼怅然轻叹,“咱们都是可怜人,就这么作伴吧!”突然睁开眼扑过来,钩着他的颈子往下坠,面上桃色如春,呓语似的呢喃,“我知道你不愿脱衣裳,不脱便不脱罢!一头躺会子,说几句挠心话,我也足了。”
    寝宫里更漏嘀嗒,合着屋外连绵的风雨声,阴郁沉闷,交织出一个无望的世界。活着总归超脱不出去,比如j□j产生的更大的空虚,一面憎恶,一面又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戌正时分肖铎才踏出坤宁宫,檐下的风灯在头顶照着,他还是干净利落的样子,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一丝乱。他是太监里的大拿,稳坐司礼监头把交椅,主子面前是奴才,奴才们面前却顶大半个主子。甫出门槛就有一队人侯着,见他现身打伞上前伺候,恭恭敬敬把他迎进了东庑房里。
    他在高椅上坐定,老规矩,面前的黄铜包金脸盆里盛热汤,边上侍立两个小太监,一个捧巾栉,一个托胰子。
    他枯着眉头把手泡在盆里,狠狠地搓,胰子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手指搓得发红才作罢。他身边的人知道他的习惯,默默在一旁侍立,等他擦了手,静下心来,瞧准了时候再慢慢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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