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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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大多数官员还在宴席之间,但甬道上禁卫军以及宫女太监还是不少;陆慎这怒气冲冲的架势,就象是要找个地方揍她一顿的样子,不知道落在旁人眼中,又会生出什么样的闲话……看来暗力营又要多些诱导流言的任务了。
    云裳这样想着,心神略略放松了些,反而觉得身体上的寒冷一波一波来势更汹,手被陆慎拖住,踉跄地跟随着,那两条腿却渐渐象是灌了铅,头晕的现象也越发严重了。
    陆慎似乎也感觉出了云裳手上的冰冷,站住脚看着她,皱了皱眉,居然一拉将她夹在腋下,就那么急冲冲满脸怒气地出了宫门。
    云裳头虽晕沉,却还是勉力维持着清醒,一路上陆慎如何冷眼答对宫中守卫,如何把她扔上在宫门处等她的小轿,她都清楚,听见陆慎吩咐送她去莲心小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病着,他该不会这么不通情理非要现在找她算账吧?
    然而轿子到了莲心小筑。又是陆慎将她抱出来地时候,她又有些糊涂了。陆慎不是应该已经回到他京城中的暂时住所了么?难道跟着她来到了莲心小筑?然后她便又听见陆慎对旁边的人吩咐:“找间清净房子,不要让人来打扰。”
    她努力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这是要帮她驱除寒毒。有些着急,的确,他最懂这种寒症的路数,帮助高远驱毒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虽然这次她的寒症发作并不是那么单纯。但陆慎毕竟还算是一个对症的大夫……可是,他明明知道她的用意,却还是执意跟到莲心小筑为她疗毒,不是明摆着要她前功尽弃?
    虽是这样想,神智却游离着并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反应,看起来倒是昏迷过去一般。
    其实从她地小轿进莲心小筑起,周围就跟上来不少人,这时候听见陆慎这样说,大都应了一声去布置了,却依然有个别人挡在陆慎身前没有离去。气氛凝重。
    可以想见,那些散去的人,应该是来自军中,甚至本来就是陆慎借给她的亲卫;而留下来的。怕是暗力营的人,或是羽林禁卫军的官员吧?
    云裳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呻吟了一声。那些寒冷已经转为刺痛,深入骨髓……这一次的寒症。比每次发作都来得快而且凶。
    陆慎再次扣住她的脉门。冷冷地说:“我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替无忧公主疗毒。”
    那些人面面相觑。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又忽然顿住,收到什么命令般整齐地悄然退去。
    在陆慎抱着她一转身间。云裳恍惚看到了红衣地一角晃过。
    其实怪不得陆慎生气,她今天做的事情的确太过丢脸,当着文武百官抱住他倾诉衷情,指责他不把她放在心上,整个一个断袖花花大少调戏美人的丑恶嘴脸,分明是将自己地名声全部毁去的作法……真心追求一个人,哪有这样子的?
    云裳会这样做,实在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象对莲准说的那样,要开始着手追求陆慎。
    那天,那样说,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其实是她想与莲准划清界线。在凤紫泯说出那个所谓地秘密之后,她便有些寒心,也有了一个念头:如凤紫泯、莲准这等人过于深不可测,不是她能够掌握得了地;相互利用可以,保持距离最佳,象她以往期盼地那般,做朋友、托付秘密,便有些危险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再也不放手
    至于陆慎,她对他,倒也有过一些隐隐约约的倾慕,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尤其是听段南风说起“那三年”之后,想起他地时候,便更是多了一份疼惜和守护的欲望;然而这是不是爱?她不知道,也许从前爱过,但现在既然失去了那份记忆,她倒也不觉得一定要重拾旧梦,尤其是陆慎对现在的她明显只是“亲情”,而她,为了怕“皇帝因嫉生恨自毁长城”而一度选择远远避开。
    那天她对莲准说,皇帝陛下认了她做兄弟,话虽简单,但里面透漏出的意思已经解释了一切;既然所谓“深情”是编出来骗人的鬼话,那么她自然不用再刻意远避陆慎,非要和他了断关系不可,这是对莲准的说辞,然而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她如何不明白?不用莲准和她解释,她也知道,凤紫泯的“兄弟”的话未必事出无因,自己至少是被凤紫泯所忌惮着的,这样的情形,眼下“孤臣”一般的角色,哪里容她去靠近任何人?
    很早以前她就隐隐约约意识到,她之所以入京就封为公主,进入内阁,其实也是一种制衡的手段……楼铎亡故之后,京中周大学士一派独大,周大学士耿介忠贞,为凤紫泯所欣赏自是理所应当;然而老学士又实在太过迂直,不知变通,由着他大权独揽,凤紫泯行事上头难免阻力重重,就如这“肃清贪官”的争执一般,如果没有她居中扮演个奸臣的角色,凤紫泯只怕就只能在听从周大学士的话做个“明君”,或是不听从做个“昏君”两项之间选择了。既然培养她这一脉的势力,主要是与周大学士相抗衡;那么如果她表现出与军方,尤其是陆慎这样的“新军事力量”相互“勾结”的可能,那么凤紫泯是不会看着陆慎坐大的。
    因此,即使她真的要与陆慎“再续前缘”,现在也绝对不是时候。何况,所谓“为情生嫉”而残害忠良,她从一开始听段南风说的时候就不相信。凤紫泯何等样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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