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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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六章 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上)
    再次醒来,我也不知是冻醒还是饿醒的,总之是醒过来了,全身跟车碾过一样的疼。天色还不算大亮,灰蒙蒙的感觉,我停下来的地方是一棵很粗的树旁,还有一些灌木,而距离我七八米的地方便是一条河水湍急的江河,我不禁吞了下口水,这家伙要是没有这棵树我可不就直接滚进水里去了?
    我将自己的身子藏进灌木中,好在现在是冬天,蛇虫之类的东西都冬眠了,不然我可没有把握能占领这么大的灌木丛。我在身上所有的口袋里掏着,除了那些顺来的银子外,就只有一块质地上佳的玉佩,就连那幅《醉卧茶山图》都被我给丢了,大概是逃跑时从衣服里面掉出去了。现在只求他们不会找到我,我目测着这条河有多宽,看我能不能游过去。
    如果这里是苏国的话,我的处境实在算不上多好,想了想,我便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团成一个团绑结实后便塞进了后背里,这样我便成了一个驼背。我将身上的锦袍脱下来弄成破破烂烂的样子,好在地上的泥都是湿乎乎的,再好的衣服在地上滚一遭,保准谁也看不出来这衣服曾是多么好的衣料。这些都还好说,可是我这样脸就成了个难题了,若是用泥巴把脸弄脏的话,肯定有人会怀疑我是故意的。
    这么想着我便伸手扯身旁的灌木丛,扯下几片叶子搓呀搓呀,搓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手上黏糊糊的,拿到眼前一看,妈呀,绿莹莹中泛着点点黄,这个色可是够吓人的。灵台一开窍,我赶紧扯下更多的叶子,搓碎后往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涂了厚厚一层,边涂我还边想不知道会不会有过敏症状。
    我穿好脏兮兮的外套,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我便挪到那河水边,借着水光照一下我现在的样子,当我将脖子往前一伸之后:“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想起适才在水中看到那不明生物的倒影时,直接将我吓的跌坐在了水边,脸上是有绿有黄,看的我一阵想吐的感觉,那好像是什么传染病一般,那绿色更像是将死之人脸上的颜色。我抚着早就2的心口,眼下莫说是别人,我自己都有点认不出自己来了。外表都还好掩藏,最难的便是口音问题了,相对于南方人说话的轻柔,吴侬软语般,我可是地道的北方人,学肯定是学不来的。
    就在这时,一艘不小的画舫从河面划过,仔细辨认了下确定不是苏流水那一艘之后,我开始呜呜着招手,没办法,只有装哑巴了。在我呜呜的哭泣招手好一会儿之后,画舫上才放下一艘小船向着我的方向划来。划船的人在来到我身前时,显然被我的脸吓了一跳,那艘可怜的小船也差点就这么翻过去,幸好我手疾眼快的踩着水帮着稳住了那小船,许是这么个小动作要拿划船的人多少对我生出一些好感,没怎么为难便要我上了船。
    在小船上我比手画脚的,多少也让划船的男子得知我是个哑子,似乎更为同情起我来。爬上画舫,划船男子带我上了二楼,躬身立在外厅之中,在外面冻了很长时间的我,突然一暖便忍不住的想咳,虽然我极力隐忍,可还是多少咳嗽出两声来。
    “四爷,刚刚招手的是个哑子,看样子像是落了难了。”带我上来的男子也和我一同站在外厅中,声音中很是恭敬的感觉。
    内厅和外厅之间隔着天青色的薄纱,虽然这个颜色看着很素净,可这么个季节还用这种颜色的薄纱还真是不怕冻死的人才干的出来的。内厅中传出懒洋洋的一声嗯声,然后便是一个有些尖细的嗓音:“四爷,以小的看还是趁早将那家伙赶下去吧,一看就是个病唠,看他那咳嗽的样指不定是肺痨呢。四爷您可是千金之躯,万一有个什么,他就是赔上十条命也不值呀!”
    听到这狗奴才的话,我这咳嗽当即就被我强制的给停下了,那划船的男子转首怜悯的看了我一眼,难不成这里不兴主子当家,都是奴才做主?我想我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下了,于是我啊啊着又比手画脚了一番,看懂我意思的划船男子又躬身向着内厅说道:“四爷,这哑子似乎识的几个字,想要纸笔写些什么。”
    这下那个慵懒的声音才答道:“哦?哑子也会写字,这倒是新鲜,爷我还就要看看他能写出个什么名堂,阿四,拿纸笔给他。”
    原来划船的男子名叫阿四,自阿四手中接过笔墨纸砚,我独自研好磨,在外厅的矮几上铺好了雪白的兰花宣,提笔的瞬间,脑子中灵光一闪,便在纸上写开了,听这四爷的口气,应该是个很不拘礼法之人,我若是长篇大论一番的话或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尽量在脑中回忆着月尘的字迹,无论是谁看了月尘的字都会觉得那字飘逸潇洒,我不能依样画葫芦还不能依样画瓢?唰唰唰写完之后,阿四便代我将那兰花宣递到内厅之中,那被唤作四爷的慵懒声音念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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