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节(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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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郴州是湘湖省的南大门,我曾经去过,那一次是在第一次剿灭矮骡子的时候,武警指挥官吴刚受到恶灵缠身,我受了马海波的委托前往,而这一次则是第二次。
    南方市与郴州的路程并不算远,倘若是坐高铁,只用一个半小时便能到达西站,而火车如果是k字头的话,不过就是四个多小时而已,我眼睛一闭,这一觉都还没有睡饱,便感觉到有人推我,在我的耳边轻轻喊道:“张建,嘿,醒一醒,到站了。”
    这名字在我的脑海里转了两个圈,霍然睁开眼睛,瞧见一个黄脸汉子正朝着我喊,这才下意识地坐直身子来,嘟囔道:“啊,这么快啊!”
    将简单得过分的行李收拾好,我们两个人随着人流下了火车,室外的气温有些冷,我一阵激灵,望着周围这些陌生的旅客和旁边这个黄脸汉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此遭恐怕是要以别人的身份,过活好长一段时间了。
    二月末三月初,正好是那学生潮和民工潮回流的高峰期,火车站的人流还是蛮多的,我和杂毛小道各自拿着张建和搞海军的行李,挤出旅客出入口——重要的私人用品都已经用八宝囊收了起来,我这包里面所带的东西不多,除了外出时需要带的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之外,还有一块用来证明闵魔弟子的龟甲牌,以及一本村上春树的长篇小说集《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说实话,看到这本书我还挺好笑的,没想到这个张建除了是闵魔弟子之外,还是一个具有文艺气质的大龄男青年。
    杂毛小道与我的行李除了那本书之外,所差无几,都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法器,看来这两个家伙除了修炼得一身炉火纯青的《大自在观想六欲天心经》之外,就修行上而言,当真是个穷光蛋,要啥啥没有。当然,这也许是因为闵魔死得匆忙,并没有预留下什么东西来,不过他们的钱包倒是鼓鼓囊囊,里面有着不少的数目,此刻也全由我们笑纳。
    火车站无论在哪儿,都是人流极多的地方,我们是傍晚时分到的,这个时候已然是华灯初上,天气灰蒙蒙,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不愉快,出了火车站的时候,杂毛小道还在跟我讨论去哪儿吃晚餐,而我则很敏锐地感受到被人盯上了。
    来者何人?我没有可以去看,心中估量着,不过也是不动声色地拎着包走,结果有三四个人朝着我们这边挤过来,挨肩擦背,接着就是一把锋利的刀片朝着我的裤兜划了过去。
    小偷!
    这伙人一亮出招式,我的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这火车站附近生存着大大小小的偷盗团伙,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只要这些人跟邪灵教没什么关系,那么他们敢来招惹我和杂毛小道,简直就是茅坑里面打灯笼——找死。
    说句很中肯的话,作为摸包扒窃的偷儿,刚才那突然一下割兜的技术,算得上是技艺纯熟,要想练成这门技术,说不得还要苦练三年肉掌炒黄豆,倘若是寻常旅客,想必也会中了招,神不知鬼不觉,然而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如同刚学走路、步履蹒跚的小孩儿一般,我手出如电,一把就抓住那只指间夹着刀片的手,轻轻一拉,这人便给我拽了起来。
    我的手如铁箍,无论此人怎么甩,都摆脱不得,而与此同时,杂毛小道也出手,将朝他下手的那个家伙一脚踹翻在地,冷冷地笑,那笑容在他那一张精瘦的黄脸之上,显得尤为可怕。
    陡生剧变,周围几个装着拥挤的男人立刻围了上来,一边围着我们说话,是古怪的方言,而一边又封堵住我们的视线。
    我对着被我抓到了手、一脸憋得紫红的那个矮个儿汉子冷声说道:“别在我面前玩什么猫腻,老子什么没有见过?想了结这件事情,那就跪在地上,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朝我下手的这个人是这一伙人的头,本来想要硬气一点儿,结果给我一捏,所有的节操也就随着手骨碎了一地,直接双腿一软,跪着朝我磕头认罪,我冷哼一声,放开他,不再理会这一群惶惶不安的蟊贼,与杂毛小道一起离开。
    我们朝着站外广场走去,没有回头,杂毛小道轻声说道:“这些人故意的啊?”
    我点头,说不过不知道是这两个倒霉蛋的仇家,还是邪灵教过来接站的人。我们无法确定,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有放过他们,张建和高海军的联系人正是我的高中同学杨振鑫,此番前来郴州,约定好在北湖区的一家酒店住下,自会有人过来联系我们,当下也是不再多留,在火车站广场旁等出租车,结果这个城市还真不好打车,无奈,只有乘公交车前往。
    房间是杨振鑫早就已经帮忙订下的,我们到了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给他打了两遍电话,皆无回应,这是早就已有预料的事情,要不是他的失踪,大师兄自然也不会因为此事而麻烦道我们。
    这几天精神亢奋,聚精会神,结果饥肠辘辘,我和杂毛小道便出了酒店,到附近去找食。郴州市区并不算大,但作为湘湖省的南大门,同时也是煤矿和有色金属之都,中心地段倒也还算繁华,从友谊中皇城过去,到处都是餐厅和夜店,我们也没有刻意,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餐馆子,点了一桌火辣辣的当地菜——桂阳馅豆腐,嘉禾血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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