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7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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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四丰算了算:“前后十来天左右,那来得及!”
    宋延年继续道:“等这四场都合格了,四月份的时候,还得去府城参加府试。”
    “府试后才是童生,再之后还要参加院试,院试考过了,才是秀才公。”
    宋四丰被这一连串的考试砸的眼晕,他甩了甩头,嘟囔道。“还怪难的。”
    “那林家那娃娃可就厉害了,他和他爹都是秀才公,林家一脉真是祖上冒青烟啊。”
    三年前,林子文除父丧后,就参加了那一年的科举,并且顺利的成为一名秀才。
    这消息还是府城做事的张铭传回来的。林家娘子翁氏和林子文,已经多年未回小源村。
    宋延年听罢,顿了顿,这才问道:“子文,他就没回来过吗?”
    宋四丰:“哪有回来,村西那一块地,还有他家的老宅,全都荒的厉害。”
    “前几日我打那儿走过,野草都长到我腰间高了。”
    想起林宅的荒废,宋四丰叹息了一声,为林立祥惋惜。
    “读书考学多不容易,立祥都当上秀才公了,竟然掉河里溺死,真是没这命。现在逢年过节的,连个烧纸的也没有。”
    “子文这做儿子的,真是太不该了。”
    宋延年不置可否,那副躯壳里,到底还是不是子文,这话都得另说!
    两人谈话间,很快就走到了溪陵江畔。
    河岸边,一艘半新的乌篷船停泊着,艄公带着斗笠站在船尾,一身风霜,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嗨,老张,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
    宋四丰踩上木板,几步就到乌篷船上,他热情的和船老大打着招呼。
    “吃了没,我这儿带了几张饼,要不要尝尝。”
    话才落,宋四丰就被老张脸上的大刀疤唬了一跳,手上的行囊也往甲板一丢,几步凑上前,关切的问。
    “豁!老张,你脸上这疤是怎么回事?被谁砍了?”
    他一边问,一边回头埋怨宋延年。
    “你张叔受了伤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得去他家探望探望,这些年可都是老张……”载着你。
    话还未说完,宋四丰就僵着脖子,后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了。
    他看着宋延年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船尾的老张。
    初阳照耀下,老张将帽檐拉的很低,帽檐下垂着黑色的帷幔。
    船甲板上,有他的影子,延年的影子……
    唯独没有老张的。
    宋四丰看着老张的鬼魂,一时间,觉得这冲击有些大了!
    宋延年牵着失魂的老爹进了船舱。
    “爹,你坐。”
    外头,老张见船客已经坐好,咧嘴一笑,撑篙!
    竹篙轻点岸边的巨石,乌篷船晃晃悠悠的离开河岸,溪陵江江面,漾起层层波纹。
    半晌,宋四丰听着船舱外头的风声水声,仍然不可置信,他觑了船尾撑篙的老张一眼,低声询问。
    “老张,人没了?”
    宋延年点了点头。
    他见他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疼的坐到了他的旁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爹的后背。
    “爹你别怕!”
    看来,一般人是接受不了这鬼船,下次他不敢贪快了。
    宋四丰白着一张脸,转头瞪宋延年,“我这是怕吗?不是!就,就是太突然了。”
    他一时没准备而已。
    良久,宋四丰呼出一口气,悄声对宋延年道,“仔细想想,鬼除了没有影子,也不可怕嘛。”
    宋延年讪笑,他想起前些日子刚见到老张时,那张血淋淋的青脸,以及冲天的怨气……。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该吓到老爹了。
    宋四丰:“儿啊,这是戏文说的役鬼术吗?那役鬼术不是邪道吗?”
    宋延年:……
    役鬼术都出来了。
    “爹,你知道的还挺多。”
    宋四丰:“嗐!你可别小瞧你爹,我现在也是个文化人。”
    宋延年将头往旁边一撇,腹中憋笑。
    他爹说的有文化,指的是这十里八乡,只要哪里有戏台子,他就会搬着板凳,不辞辛苦的乘船去看戏。
    戏看多了,自然有文化。
    宋四丰不满的推了推宋延年的肩头,顺道将他的头也掰了回来。
    “我和你说话呢!你老实告诉爹,是不是役鬼术?我和你说啊,你可不能胆大妄为!”
    宋延年:“没没!你说的我都有记着!”
    他看了老张一眼,对他爹无奈道,“老张有自己的执念,他不肯走。”
    强行超度不是不行,只是毕竟这么熟了,他也是心有不忍,只得助他将怨气收敛,留一丝清明。
    “老张家里的洋洋和小翠太小了,他怕他走了后,两个孩子没人照顾,会受欺负。”
    “他现在这样挺好,替我撑撑船,还可以赚点银两,补贴家里的洋洋和小翠。”
    宋四丰听完,又是惊诧又是感慨,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也就这做爹娘的,死了都还操心子女。
    这样一想,他也不怵船尾撑篙的老张了。
    鬼船的速度,比寻常的船可快多了,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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