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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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张松龄认为赵天龙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微笑着轻轻点头,枉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在很多问題的反应方面,居然还不如赵天龙这个沒上过一天正经学堂的人快,真是活活把自己脑袋读愚了。
    老疤瘌的反应,却是另外一番情形,先是手脚并用向赵天龙所在位置爬了几步,然后瞪圆了眼睛追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红,红胡子真的是共(+匪),共产党的人。”
    “我沒事儿骗你干什么。”赵天龙白了他一眼,不屑地嘲笑:“还号称消息灵通呢?居然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有人跟我说过,我沒相信。”老疤瘌最恨别人轻视自己的职业水准,忽地一下直起身体,大声怒吼,但是很快,他却又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委顿下去,双手扣着马车上的绳索,自言自语:“怎么会是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红胡子,红胡子,怎么可能是共,共产党,这回可惨了,惨了……”
    说着说着,他突然就站了起來,手里拎着一把趁张松龄不注意摸到的马刀,上下挥舞:“放我下车,放我下车,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老实给我呆着。”赵天龙向后一挥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老疤瘌的手腕上,将马刀抽飞到半空中,然后又迅速用鞭梢一卷,半空中的马刀“当啷”一声落回了车厢,正插在老疤瘌的两条腿中间:“再敢耍什么花样,老子就先剁掉你中间那条腿。”
    老疤瘌吓得面如土色,惨叫一声,连滚带爬逃回了子弹箱子后,回头看看赵天龙沒有继续折磨自己的意思,嘴巴一咧,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赵天龙和张松龄都懒得搭理他,任由此人在夜风中哭了个稀里哗啦!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老疤瘌终于自己把自己给哭累了,抬起袖子狠狠抹了几把鼻涕,哽咽着强调:“龙,龙爷,咱们刚才可是说好了的,我欠了你的钱,所以要给你白干一年还债,你是有名的大侠,不能说了话不算数。”
    “你什么时候看到老子把说出的话又吃回去过。”赵天龙背对着他,回应声里充满了自傲。
    “我是为了你干活,跟红胡子,跟共产党游击队沒关系。”听赵天龙答得肯定,老疤瘌的情绪稍稍安稳了些,擦着眼泪,继续强调。
    “你倒是想跟游击队搭上关系呢?,还得人家能看得上你。”赵天龙回过头來横了他一眼,非常不屑地数落。
    “那就好,那就好。”老疤瘌殷勤的点头,丝毫不以赵天龙的轻蔑为意:“如果他们想杀我,你得保我,我是你的人,他们不能说杀就杀。”
    “你有完沒完。”赵天龙被弄得烦不胜烦,竖起眼睛,厉声大喝:“无冤无仇的,他们杀你干什么,,莫非你曾经对不起过人家,。”
    “沒,沒有。”老疤瘌连连摇头,唯恐引起赵天龙的误会而失去最后的依仗:“我从來沒跟他们打过交道,也从來沒跟任何共产党人打过交道。”
    “那你怎么以为他们会杀了你,。”赵天龙将信将疑,死盯着老疤瘌的眼睛追问。
    老疤瘌被盯得心里发虚,又将身体尽量往子弹箱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回应:“我,我以前给,给白胡子看过病,他们,他们跟我说,苏联的共产党坐了天下后,凡是,凡是做过一点点儿坏事的,凡是,凡是象我这样的人,要么被抓起來服苦役,要么枪毙。”
    “扯***蛋。”赵天龙气得鼻子都歪了,用鞭子指着老疤瘌大骂:“白胡子的话你也信,他们如果不是坏事做绝,还用跑到大草原上來,,况且苏联是苏联,中国是中国,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那,那可不一定。”老疤瘌躲在子弹箱后,小声嘟囔:“都,都是共产党,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问題,还真有点难,非但赵天龙回答不上來,张松龄心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确切答案,然而困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赵天龙的眼睛就重新明亮了起來,笑了笑,大声回应:“当然不一样了,白胡子都是大鼻子灰眼睛,我是么,况且红胡子是什么样的人,方圆百里谁提起他的名字來不挑一下大拇指,,自古好人跟好人扎堆,坏人看坏人顺眼,就凭红胡子这样,共产党也不可能象你说的那么坏。”
    “那倒是。”老疤瘌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头觉得赵天龙的话未必沒有道理,但他这个人平时沒少祸害了前來看病的女人,总怕喇嘛沟游击队真的跟传说中的苏联红军一样,容不得别人曾经犯下半点儿过错,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问道:“那,那你在红胡子面前,说得上话么。”
    “废话,他如果拿我不当回事,我怎么会这么努力替游击队卖命。”赵天龙笑了笑,回答声里隐隐带上了几分得意。
    师父曾经教导过,士为知己者死! 如今在他眼里,红胡子就是他的知己,所以他这条命就卖给了喇嘛沟游击队,纵百死而无悔。
    听出赵天龙话语里的自豪,老疤瘌紧悬在嗓子眼处的心又放低了些,想了想,继续打听道:“那你现在在共产党那边当什么官儿,这位张兄弟呢?他是几品几级。”
    “我是喇嘛沟游击队骑兵中队的中队长,他是第三步兵中队的中队长。”为了让老疤瘌安心,赵天龙痛快地交了个实底:“整个游击队里头,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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