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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使我超强 第5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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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是,长兄魏殊恩收敛了那一副歇斯底里的情态,竟然平静得如同不起风波的湖。
    “我们兄弟败了。”他像是叙述一件跟他无关的事情,眉目有三分冷血,“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看了她,宗政绯红的大势已成,你我皆是苟延残喘之辈,你逃吧,逃去你的江湖,不要再回来了。”
    “哥!”
    魏元朔不可置信看着他,这还是他那运筹帷幄的兄长吗?
    他竟然教他逃?
    “我们还有机会的,会东山再起的!”魏元朔双肩颤抖着说,“我会……亲手杀了宗政绯红!”
    最绝望的时刻,原来是哭不出来的,他嗓子是干的,涩的,连出声都费劲。
    视线是混沌发红的。
    那个解他嫁衣、教他编花灯、更为他造了一场私奔的雪的天子,死了,彻彻底底湮灭在这场箭雨里。
    她怎能一分退路都不给他留?
    他怎能下贱到相信天子的真心?
    小王爷心如死灰,又陷入了一个极端的疯狂境地,他单手抓着腰刀,鲜血淋漓,却不觉得疼,“对,我要杀了宗政绯红,我要杀了她,她该死,她罪该万死!!!”
    “嘭——”
    脖颈剧烈疼痛,小王爷视线一暗,软软瘫软下去。
    恍惚间,他又想起她那一句。
    “前路漆黑,随我走就是,不会让你摔疼的。”
    她骗他。
    明明摔得那么疼。
    魏殊恩一个手刃劈晕了弟弟,单手揽着,看向应戮仙,“情况变了,这一战,我也许会输得很惨烈。”他沉吟片刻,做出取舍,“我会让人立马带你们出城,离开仪都,他就托你照顾一阵子了,必要的话,让他好好清醒。”
    医者抬起长睫,他颈旁雪白,还垂着一条粉黄色的葡萄花穗,灵动得像含春的少女,魏殊恩每看一眼,都觉得伤眼睛,他蹙着眉,有些难以忍耐,“你非要系这种带子?”
    应戮仙:“……”
    应戮仙淡淡道,“如果你被她捉住,下场应该不比我好,女子衣裳繁复,穿起来比较麻烦,你记得多穿几遍。”
    魏殊恩一言难尽。
    应戮仙又问,“既然都要败了,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这名穷途末路的帝王缓缓摇头,“君王,可以退,可以败,可以死于社稷。”
    唯独,不能逃。
    上一次他尚未弄清情况,为了保全自己,只能退走,还留下了弟弟作为一颗棋子,帮他拖延时间。这一次他的记忆虽然还没恢复,但他知道他是元魏皇帝,魏朝主人,外敌就在眼前,帝京也在他身后,他不能弃城而逃。
    魏殊恩留了下来。
    他得了先机,破了瓮城,入了城门,但同时也被绯红困在城内,无法出行。
    绯红整整围了仪都半年,她很有耐心,在城门外扎起了连片的营寨,种起了菜,养起了猪,她利用水滴石穿的方法,一点一点消磨着魏殊恩的理智,将一头绝世悍兽逼入绝境,然后再慢条斯理品尝着他的血肉。
    暴君是不介意生灵涂炭的,何况死的又不是她的人,但魏殊恩是君主,他尚有大局,不能让全城人陪他殉葬。
    六月初五,仪都降。
    魏殊恩还是向她低头了,他素衣出城,呈上了降书顺表。
    “撕啦——”
    绯红撕开降书顺表,道了一句,“不诚心的降书,孤不收。”
    魏殊恩身边的人敢怒不敢言。
    魏殊恩压了压眉,忍了绯红的猖狂。
    系统有点害怕:‘宿主,你这样会把男主逼成变态的!’
    绯红:‘那岂不是更好玩?’
    系统回她一串豆豆。
    于是从六月初五到七月初五,魏殊恩一共出城六次,每一次的降书都被绯红驳回。
    第七次,魏殊恩面无表情,换了一身绛红色吉服,发如墨,肌似雪,眼尾那一颗红泪痣,被日光晒得晕开,燃遍人间烟霞。而前朝的大臣们,则是面带哀色,他们共同抬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连同他们的嫁衣君王,一同送进了天子的营帐。
    他们又彼此拭泪,退出了营帐。
    当时绯红正在察看山玉国的开采情况,转身一看,那精美华贵的棺材旁,倚着一个灼灼如烟霞的嫁衣美人,他双手甚至还被绳子勒着,垂着眼皮,柔顺得如同待宰的羊羔。
    “……嗯?”
    她喉咙溢出一声笑。
    “你家大臣,倒是知道孤喜欢玩什么,是做了功课罢?回去可得好好赏他们!”
    魏殊恩直视着她,“魏朝愿臣天子,请天子入城!”
    “真心的?”
    她走过来,乌发缠了冠珠,一身蝉紫色窄袖服风流又显贵。
    “不真心如何?”魏殊恩薄唇扯出一抹讥笑,“天子只要最后的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绯红两指点在他身后的棺材上,摩挲着那精致的纹路,她还没碰他一分,气氛就陷入了焦灼的泥沼里。
    “嫁衣,棺材。”
    绯红笑了一笑,“看来你想把我伺候得升天了。”
    魏殊恩扬眉,剑锋犹在,“不敢?”
    “亡国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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