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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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挑了盖头就出去待客了,回来却醉得一塌糊涂。
    这新婚之夜不成事可不行,又是醒酒汤又是丸子药的,他终于醒过来了,却还是呆呆的。
    崔四娘不禁埋怨外头的人不知深浅,哪有这么灌新郎官的。
    好容易要安置了,李瑾却死活不让她脱衣服,可能也是喝醉了,张口就来一句:“你要是脱了我怀疑就真个圆不了房了。”
    崔四娘不明白这事后的缘故,但这话就算是醉话也太难听了。强忍着泪,心里跟自己说了千百遍醉话不能当真,真个就穿着衣裳睡的。
    也是从第一天开始,两人以后就一直和衣而睡,就是碰触也极少,根本没有自己所期待的甜蜜新婚。
    崔四娘不恨李瑾,反而觉得他是个痴情人,她只恨他心中的那个女人不要脸,勾搭自己郎君。
    所以等到她打听出他心中的人竟是谭家大娘子时,这才失了冷静,不管不顾下了狠手。
    其实这真是冤枉,李瑾新婚之夜那番话,以及后来不碰她纯粹是张数使的绊子,所以才有了阴影。
    婚前那次喝酒,张数有意无意透漏出,说是崔四娘的身上像男人一样,毛重!
    李瑾本也不信,就是亲戚,也不能随便看哪个小娘子的身上啊。
    偏那张数一脸猥琐地,话里话外,就是他偷了崔四娘身边的侍女,那侍女亲口说的,每日要帮她剃毛的。
    这可就不由李瑾不信了,不管怎么说,他真是怕崔四娘打开衣襟,本来她就有些个粗糙,再浑身如男人一样。。。
    这么一想,李瑾□立时就软了下来,第一夜还能借着酒劲成事,以后却再难展雄风。
    等两人因为谭大娘子吵闹,崔四娘去了家庙,回来以后又有了一妾两通房,两人亲热的时候真是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崔四娘指甲抠断,恨道:你儿子不近我的身,我怎么可能有孩子?你想让你侄女先生下庶子,做梦,我没孩子,谁也别想!
    再想那乡下,郎君也没怎么去,到底有谁呢?前些日子准备冬衣又准备吃食的,这两天又弄上年礼了。算了,我先把家里的捋顺,再腾出手来收拾外头的。
    赶早不赶晚,既然决定了搬去水寨,就打算年前就整理干净。虽说是搬家,但手下人手脚利落,不声不响地,几天就收拾干净搬了个空。
    剩下小樊氏一个在院子里住,派了哑婆子守住,好久没人守门,哑婆子突然又回来了。小樊氏主仆两个不免心下犯嘀咕,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论,出门却是想都别想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冬日的太阳总是这么含含糊糊的,说是晴天,却始终不曾真正透亮起来,天空仿佛老是蒙着一层灰纱一般。
    不管外头世道怎样艰难,寨子里的生活实在是不差的。如今越发壮大起来,既有银钱,又有人丁,一派生机盎然的气象。
    一早起来,阮小七就跟谭雅说了,今个吴大哥说头一个年节,让大家都一起聚聚,也认个脸熟。
    从搬来这里就再没见过小樊氏,哑婆子又离了自己身边,谭雅忍不住问道:“那小樊氏去哪里了?”
    阮小七想想道:“我过几天拿她有用。我还道你会心软,才没与你讲,只交代了哑婆子。”
    谭雅撅嘴,这是嫌弃自己没用了,就反驳道:“我就是心软,轻重总是知道的。”
    阮小七捏捏她的脸,笑道:“知道?那二哥家那个外室的孩子掉了,你怎么悄悄地给烧纸,当我不知道?总之,你别管。”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谭雅头一次在寨子里与百十号人一起过节,新鲜意外之余也才见识到原来还能过得这么热闹喜庆。
    她到底是新人,出身又是与这里众人不同,像她这般的大家闺秀,在这寨子的众人眼中就像是天边的云,可望而不及的。
    那种原来见都不曾见过的精致人,如今能从近处看到,大家难免好奇三品大员家的小娘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偏厅里都是女眷,从开始招兵买马,寨子里的人激增不少,携家带口的过来,竟也有了百十号女眷在寨子里。
    等级差不多的坐在一桌,谭雅这一桌的都是寨子里面头目的娘子。
    只是大部分人只会说土话,有一两个会说官话的,与谭雅不熟,又因她是当家的娘子,只在那里偷偷看她。
    本就有些羞涩,兼之被这么多人打量,便是再大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到阮小七在寨子里的身份,吴魁几个又无女眷,只能自己撑住场面,谭雅强忍羞涩,学着娘娘的模样在开席之前说了几句祝酒话。
    元洲离河曲府虽然不近,但家乡话讲起来也有共同之处,谭雅就用元洲土话和她们讲,彼此之间倒是亲近了些。
    好在不多时,酒肉上桌,说话不是人人会,但吃总是会的。
    何况这里好多人竟也是能豪饮的,待敬完了一圈,也与这些人稍微熟络起来,慢慢地拉起家常来。
    待喝到半醉之时,大家仿佛打破了面上的拘束,还有别桌的人接二连三来到谭雅桌前向她敬酒。
    谭雅总不好头次见面就拒绝人家的好意,站起身来,一一陪人家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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