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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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那便是珊瑚自己的感觉了。
    到底是从冬天在野兽嘴下救了自己,还是翠兰来家里闹事时呆子射的那一剪,抑或是从龙王出巡将自己从水里捞了出来……珊瑚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呆子在自己心里与别人是不同的,珊瑚却是确信这点的,毕竟自己的心跳是如何都欺骗不了自己的。
    现在手被他紧紧握着,紧张得甚至感觉到手心有些湿,甚至分不清手掌心的灼热到底是由自己身上发出的还是被呆子的手熨贴出来的。
    呆子一直没有开口,甚至脸上神色如常,珊瑚抬眼偷瞄了前面的他一眼,见他高高束起的发侧,两只耳朵竟有些可疑的发了红。
    走了一会,呆子忽然停了下来,伸手将直垂到眼前来的青色果子摘了下来,拿给她时手顿了顿,珊瑚还未接过,那手便又收了回来,拿着青皮果子在自己襟前蹭了几下再递过去。
    珊瑚一下又涨红了脸,接过手来,有些腼腆地轻咬了一口。
    那果子皮薄肉厚,白白的果肉汁水很足,一口咬下去满口的清甜,味甘而质嫩。
    珊瑚本就被饼子噎得有些难受,又走了那么一段,刚才心里紧张倒不觉得,这一口果子咬下去,倒是引得那口干舌燥又跑了出来,这时手捧着那果子便大口咬了起来,一解喉中干渴。
    正吃着,也不忘往四周看了一眼,这一小片地方长得竟的都是这些青皮果子树,枝干棕黑,长得倒不算高。呆子又摘了几个下来,珊瑚拉出衣摆兜住,两人便往回走了。
    呆子取柴禾,总是挑高大粗壮的桩木树枝,这种劈了拿来烧火时间长,耐用很多。珊瑚拿不了太重的,拿着小耙子挑着地上的小枝枯叶装进背篓,挑挑捡捡的,一天下来也收了不少,日头西斜那会儿两人便下了山。
    还不算晚,村北小道上却几乎没人。
    村里人种田下海的多,少有捕猎的,而这边除了上山也没别的去处了,没什么人在也是正常的。
    呆子本不爱说话,一路上也安静,珊瑚因为中午那事儿,一整个下午都捧着心过的,只要呆子一有动作便直把心吊到嗓子口,可惜呆子只做自己的活儿,趁着上山还猎了几只山鸡野兔,就是再没过来牵她的手。
    珊瑚看了看自己的手,暗叹了口气,本就慢吞吞的脚步更是越发拖沓直掉在呆子后头好一段路。
    忽然,路旁的矮丛中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叶子沙沙风摆垂柳,还有……人声?
    珊瑚一时间像是被电触了一般,浑身上下打了个颤儿,又是这种事?
    “怎么了?”
    呆子在前头走了大段,一回头见这丫头站在这里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才折了回来,看看到底怎么了。哪知道这么一问,珊瑚却是忽然回了神,一张本就被日头晒得有些红的小脸一下涨得更红,瞪大了眼很是惊讶,下一刻便抓起他的腕快步走开了去,这时正好丛里头难耐地叫了一声,呆子皱了皱眉,还是顺着珊瑚走开了。
    ……
    大凡姑娘家要成亲,总要配上点跟聘礼合称的东西随到婆家去,既可以显示身份,又能防止一时间有了难处手边没有点儿相帮的。人们管这东西叫嫁妆。
    珍珠没有嫁妆。
    或者说,珍珠没有合宜的嫁妆。
    洪家本身根基不错,有屋有地,只是老一辈儿分家的时候偏了点儿心,作为长子的珊瑚爹的确分到了长子该得的祖屋,可除了祖屋,珊瑚一家便什么也没有得到了,几十亩良田和三进三院的新屋便全都给了珊瑚二叔,便是连珊瑚家的那小半亩地,也还是珊瑚娘从一家人口粮里抠出来,又搭上自己所有嫁妆才给买下的。买地那会儿双福娘还说着,要不是都一个村儿里的害得想着珊瑚爹到底是不是老洪头亲生的,这么个分家法儿,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是没见过!
    后来珊瑚倒是懂了,分家那会儿老爷子都已经老糊涂了,珊瑚奶奶去得早,没个人在身旁提点着,偏还多出了个翠兰在旁煽风点火,想要公平,却是怎么都难的。好在珊瑚奶奶还健在那会儿便看出了些门道,那会儿铁树还没出生,珊瑚又乖巧,老人家便早早做了决定,将村西的那间老屋的房契地契全给了珊瑚娘,说是这屋子就留给珊瑚当嫁妆。
    可珍珠便没这么个缘故了。
    珍珠跟珊瑚年纪也就差了一岁,可天生了一身懒骨,能坐着便不站着,能躺着便不坐着,每日都歪歪斜斜地躺在炕桌前,什么事都不愿意做,珊瑚奶奶也说过她不少回,可她听得越多就越烦,成日里闹脾气,珊瑚奶奶拿着房地契的时候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地,便说了这东西要留给大闺女儿。
    因为这事,珍珠还闹了一阵,珊瑚现在想起,珍珠大约是从那时起便对她愤恨满满了。稍动脑子,便捋得出思绪,要不是翠兰在后面多舌,这丫头怎么可能知道连珊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前世直至死去珊瑚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件嫁妆,珍珠怎么知道那东西的?甚至都能推算出珊瑚娘放在了哪儿,除了是翠兰说的,珊瑚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所以珍珠对珊瑚在命在旦夕时,珊瑚爹动用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嫁妆钱花出去这事儿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一千一万个怨恨不已,甚至为了能拿到那嫁妆,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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