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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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猜测刚刚冒出来,就被严介接下来的话否定了,以你柴家少当家的身份,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柴诸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了。
    这人说的是他、说他是混进来的?可他明明就是被孟午抓来的
    不、好像不太对。
    先不提孟午竟然都撕破脸了,为什么还不快动手以绝后患,就是这么大一片私牢,还有里面的各色人手,他就不觉得是他那位养兄能弄出来的动静。
    毕竟对方要真有这能耐,早就脱离柴家,出去自立门户了,还用留下和他两看相厌、互相假惺惺地笑吗?
    他们还想要以你为胁迫,去和那个姓孟的小子谈呢。
    柴诸:
    这些人果然不是他养兄的手下。
    抓了他、是想和孟午谈交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屁?!
    孟午这是疯了吗?竟然和谋逆扯上关系!
    严介却没注意到柴诸那有一瞬间扭曲的表情,神色有些缓和,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的评判,而是温和下来。
    他问:那孩子是以敬宁王之子的名义进来的吧?
    柴诸:霍言原来冒充的是敬宁王儿子吗?
    怪不得这群人这么毕恭毕敬?
    不对!!
    冒充皇族?若是被发现了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他立刻抬头看向对面,却见对方非但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甚至隐隐点头、眼含赞许。
    柴诸: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呐?!
    就在柴诸怀疑人生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接着开口,语气甚至比方才还要温和,出其不意、险中取胜是他的作风。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柴诸身上,缓声问,那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明明方才那些石破天惊的话这人都说得浑不在意,反而是这个问题,被他问出了小心翼翼的意味。
    柴诸沉默了一下,一时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回答。
    但是琢磨着这个人连霍言那最要紧的霍相之子的身份都知道了,只是个名字,就算他不说,对方也早晚都会知道,犯不着因为这个起龃龉。
    而且虽然这人着实奇怪,谈起谋逆、冒充皇族这种大罪都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但是柴诸却一直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应该说友好得过分了。
    而柴诸敢断言,这人平日里绝不是这么好相处的性子,该说在牢房那会儿,他难缠程度就初有体现了。
    柴诸最后还给出了答案,言,霍言。
    言?
    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晦涩了一瞬。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言者,口舌之祸。
    柴诸:哈?
    这是正常人听到别人的名后该有的反应吗?连礼节性的夸赞都没有就算了,他这是在骂人吧?还是特别直白的那种?
    莫不是他猜错了,这人和霍家有仇?
    柴诸沉默的这片刻,严介的脸色越发阴沉下去。
    他声音森凉,好似毒蛇吐信,言,也却该是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是、非、黑、白、孰能分辨?!哈
    垂下来的发遮挡了他半张脸,光影明灭之下,那张瘦削到骨骼突出的面孔竟隐约显露出些类似于恶鬼的狰狞来。
    柴诸:?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断道:一般来说,取名言者,想的多是善言美言嘉许之言吧?就是再不济,也是圣人所谓之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口舌之祸?
    哪家的爹娘给孩子取名,会是那种不详的寓意啊?
    对面人似乎一怔,他往上牵扯了一下嘴角,轻声道,是吗?
    却也不知道信没信。
    但柴诸猜他是没信的,毕竟这种聪明人常有的毛病就是不听别人说话。这么想想,没这个毛病的霍兄简直是其中一股清流了。
    严介却有些恍惚
    君子讷言敏行吗?
    若以此论之,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那人更卓然的君子了。
    路,行之迹也。
    而他为自己的孩子取名为言,是不是不想这孩子步上他的后尘?
    若果真如此,他会在侧看护着那孩子的。
    他这么想着,却又有些迟疑。
    或许,并不必他多余去做什么
    那人血肉为养、脊骨作梁撑出的盛世安康,本再也不需要第二个以身赴之的君子了。
    *
    那些恍惚失神,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再眨眼,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表情。
    他看了眼柴诸,淡道:你们的想法不错,只是着实莽撞了些。
    柴诸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名字的话题上,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闻言不由啊?了一声。
    严介却以为他是不满自己这评价。
    他拧了拧眉,虽然并不太耐烦解释,但是到底还是开了口,简短道:你将那姓孟的逼得太紧了。
    柴诸:???
    他逼孟午?哈?开什么玩笑?
    这些年来,有事没事都想搞搞他的明明是他那个养兄。
    要不是他退让太过,他那位兄长也不至于胆子大到都敢买凶杀人。
    哦、不是买凶杀人,是合作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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