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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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案很多,还是尽量从日常的琐事中脱身出来,把注意力多投入到案子上。”
    我也感觉再留在这里不大舒服,就告辞回到法医实验室。
    距限期只有一个星期时,市局向省厅申请了三个专家来支援。分别是刑侦处副处长李华天,刑侦研究所的学者吴毅,大案队副队长冷原。
    三人召集沈恕、马经略和我开了一个碰头会。沈恕汇报了案情,以及目前对近百名嫌疑人排查的结果。
    李华天说:“也就是说,你们目前仍没有明确的怀疑对象?”
    沈恕说:“没有,我们曾经确定过几个,但是最后都因为没有作案时间而排除了。”
    吴毅说:“你们的破案思路是不是从开始就陷入了误区?你们一直沿着凶手是抢劫入室杀人的路线在排查,而这也可能是凶手故意布置的烟幕弹,如果这是一起仇杀案,你们的调查就已经完全被引向了错误方向。”
    沈恕说:“这种可行性确实存在,我们也考虑过这一点,不过死者的社会关系很单纯,除去学校的同事和亲友,她基本没有更多的社会交往。而且死者在校内的口碑很好,从未和人发生过矛盾,仇杀的可能性非常小。”
    吴毅不耐烦地说:“沈恕,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是公安部嘉奖过的明星刑警,思路怎么可以这样偏颇。现在是什么时代?是网络时代。死者的现实生活中没有社会交往,并不代表她没有网友,没有网络情人,现在有多少血案是网友犯下的。凶手对死者的生活这样熟悉,难道不可能是在网络上认识的无话不谈的亲密朋友吗?”
    沈恕若有所思,说:“您提醒得对,我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吴毅见沈恕肯服气,心里颇得意,脸色却依然严峻,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帮助你拓展思路,扩大嫌疑人的范围,在重重迷雾中找出一线光亮。”
    沈恕连连点头,脸上现出愧悔的神色。
    大案队副队长冷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深知刑警的甘苦,平日和沈恕也有过接触,不忍看他尴尬的模样,就打圆场说:“吴教授不愧是资深学者,对案子的分析比刑警们要深入,也更全面,网友确实是一个有很大可能性的全新思路。网友更具有隐秘性,不为死者现实生活里的亲友同事们所知,但是网友却有很多机会了解到死者的隐秘生活信息。不过这样扩大侦查范围后,工作量更加繁琐,那一个月的破案期限就要延长一些。”
    李华天摆手说:“小冷,是不是延长破案期限,那是市局内部的事情,这起案子是省厅挂牌督办的,尽快找到凶手是沈恕的职责所在。”
    我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说:“各位尊敬的领导,在‘7·15’大案的专案组里,沈恕是唯一的组员,他上面有七八名组长副组长,如果案子破了,会有许多人分享荣誉,现在案子遇到困难,所有的压力都加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是不是不太公平?”
    李华天凝视我半晌,说:“警队里的军事训练还要加强,你们这些文职人员也必须参加,否则警队的纪律过于涣散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做令行禁止?作为一名警察,要主动承担责任,而不是推卸责任。”
    我实在不能理解他的逻辑。我所看见的,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在主动承担荣誉,推卸责任。而强烈要求别人推卸荣誉,承担责任。我在那些打过交道的小混混和罪犯的身上,都没见过这种流氓逻辑。
    我咧咧嘴,无话可说。
    三位省厅的钦差大臣痛快地发泄了一回,中午又痛快地大吃一顿,打道回府。
    如果案件破了,将来卷宗里少不了写一笔“在这起案件的侦破过程中,得到了省厅领导们的大力支持”。如果不能侦破,则欲加之罪时又多了一句“省厅和市局对‘7·15’大案高度关注,投入大量警力,但是身为案件主办人的沈恕却有负众望……”
    这就是语言的奇妙。谁在位子上,谁的话就永远正确。
    随着破案期限的临近,沈恕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他已经连续三天睡在警队里,头发蓬乱,胡楂黑黢黢的,一副颓废的样子,完全失去了昔目的风采。
    马经略也失去了耐心和信心,变得狂躁不安,甚至向冯可欣大发雷霆。
    那一天冯可欣正在电脑上聊天,马经略伸出手去,直接关闭了电脑电源。冯可欣从快乐中被强行拖回现实,不满地发牢骚说:“老马你在发什么神经?”
    马经略说:“你是不是太闲了,沈支把你借调到刑警队,是让你聊天泡妞的吗?现在案子一点眉目没有,你整天泡在网上,不愿意干给我回去。”
    冯可欣也动了气,说:“老马,我敬重你是老同志,可你不要倚老卖老,你不也是在那边看报纸,我在这里聊天,和你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是没有正事做。”
    马经略说:“我看报纸是有时有晌,你聊天是没完没了。”
    许天华见状,过来劝解说:“这段时间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你们也别吵了,别伤了同事的和气。”
    冯可欣嘟囔说:“就是,案子破不了,拿我撒气,算什么呀!”
    马经略吼道:“你还有理了,毛还没长齐,嘴倒挺硬。”
    两人吵得不堪,朱家襄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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