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8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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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局已定,朝臣归心,大靖终于等来了喘息之际,内忧待解就差一个储君了!
    老臣们颤颤巍巍地跪下,皆是老泪纵横,大哭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臣们带头跪了,底下的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声浪一声压过一声。
    山呼万岁,山呼千岁。
    贾宗儒惊得呆若木鸡。
    他脑中先是惊,再是喜,而后是惭愧。
    表字微雨!
    表字微雨!!
    从未有过在立储诏书中还提表字,天玺帝此举意味已然十分明确,太子乃是当今状元!
    国本已定!
    大靖有望!
    贾宗儒热泪夺眶而出,激动地望向燕熙的方向,就要跪下去。
    崔丛庆幸自己一直在观察贾宗儒,梅辂一再嘱咐必有人会有此失态之举,崔丛看到贾宗儒的动作时被吓得快要厥过去了,真是强提一口气,一把拉住贾宗儒朝东跪过去了。
    贾宗儒这才反应过来,伏地大哭起来。
    -
    东边,是岳东郡,“皇太子”名义上还在那儿。
    诏书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宣隐就是燕熙了。
    文官最擅权术,几乎立刻明白了天玺帝的用意。
    历来皇太子不能另任官职,留着宣隐的身份,给燕熙任西境总督。
    西境乃大靖要塞,北接漠狄、莽戎,东接北原,中间还有平川粮道直通靖都。
    得西境者,得大靖也。
    天玺帝,这是要把大靖命脉都交到燕熙手上。
    -
    梅筠今日人在曹营心在汉。
    为着不耽误时辰,他已让小厮先行带着孙大夫往岳东郡赶了,他自己备了两匹快马,连替换的衣服都备好了,只差下朝脱了官服就上马走人。
    朝会上种种微妙,梅筠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政局变动。
    梅筠处境超然,并不甚在意这种变动。
    他有天玺帝的青睐,又有父亲主理内阁,自己历年考核也是优秀,这五年来更是巡察大靖全境,苦差难活都扛下来了,在青年一辈中已是众望所归的佼佼者。
    上一轮擢升把他放在户部右侍郎,大家已然对他要接任户部尚书心照不宣了。
    是以,当他听到自己的任命是户部尚书时并不意外。
    他只想早早下朝,去岳东郡。
    当旨意读到宣隐的任职时,他是意外的。
    说不清为什么,他并未想要反对。
    他的心已飞往岳东郡,有限的心绪还没想明白天玺帝此举的安排,便听到了商白珩被封了太子少傅。
    商白珩是燕熙老师,当了太子少傅,那燕熙……便是太子了?
    梅筠这才倏地抬头,意识到父亲叫他留待早朝的别有深意。
    接下来的那封立储诏书,从听到“表字微雨”开始,梅筠的大脑便是空白的。
    微雨。
    宣微雨。
    燕微雨。
    字面关联其实不难解。
    可梅筠就是反应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真相。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跟着百官跪地伏首山呼千岁了。
    梅筠僵硬地跪在地上,却在众人因定了国本痛快之时,陷入了绝境。
    憣然醒悟是如此痛彻心扉。
    他的小熙,日日都在靖都,竟是一眼不肯见他,一次不去瞧他,半点信息都不告诉他。
    原来“宣隐”对他的厌恶,就是燕熙对他的厌恶。
    梅筠深深伏地。
    他这五年的心意,就算旁人不知,父亲和天玺帝是知道的。天玺帝之所以重用他,也是念在他对燕熙的心意和自小的情谊,可这两个对内情了如指掌的人都没有给他任何暗示。
    这背后必定是有燕熙的意思。
    可见,燕熙当真是恨透了他。
    梅筠在这人心涌动的大殿上,想起了几次与“宣隐”的相遇,对方看他的目光中已然没有情意。
    他这五年饱受情思之苦,自己历了苦,终于痛彻地明白,一个人的情意是藏不住的;反之,一个人的无情也是无法掩饰的。
    他早在五年前,秦王落水之后便再未见过那种依恋着他的目光。
    梅筠伏在地上,肩膀耸动,久久不起。
    旁人流的是热泪,他流的是寒彻骨的冷泪。
    他在百官热切的呼喊中悔恨而压抑地低泣,他的小熙,被他弄丢在了五年前的冷湖里。
    -
    裴青时今日跪在梅辂身后。
    裴青时从听到宣隐的任命时,就恍然猜知的帝心之属。
    是以,当他听到商白珩以吏部尚书入阁时,已然毫无挣扎。
    吏部为六部之首,则吏部尚书被尊称为“天官”,为六部尚书之首,商白珩以天官选入内阁,必定是要胜其他尚书一筹的。
    而他裴青时多年蝇营狗苟、机关算尽得来的工部尚书乃是六部尚书之末,称为“冬官”。
    他这一趟,何其可笑。
    裴青时五年前看不上的皇陵之行,成了别人的登天梯。
    诛心不过如此。
    裴青时跟着跪伏在地,山呼千岁时他羞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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