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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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庆祝被录取,他在国外玩得忘乎所以。
    等他惊觉不对时,距离他的大学报到截止时间只剩下半天光景。
    没办法,他紧急联系了一圈自己的狐朋狗友,找到了本地代课行当中口碑相对最好的江舫。
    富二代请他拿着自己的备用钥匙,取一下自己的报到材料,替他报到一下,顺便帮他上几天课。
    大概半个月后,他吻别了火辣的美人儿,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从阳光灿烂的夏威夷回到了基辅。
    但一回来后他才知道,自己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学习小组组长、手风琴社社员,以及本校冰球队的enhancer。
    他大惊失色,忙找到江舫兴师问罪。
    在咖啡厅里,江舫不急不躁地端起杯子,看着对面比他还大上两岁的年轻人,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你要的是学历和光鲜的履历,是留学国外的四年时间。至于你学到了什么,并不重要。
    江舫说:而我相反。我想要上学,我要的是这一段体验。
    他把下巴轻轻抵在交叉着支起的手背上:我们各取所需。这对你,对我,都会是一笔合算的交易。
    富二代吞了吞口水。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回去闷头考虑了两三天,又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商量一阵,觉得花一笔钱,买上四年放肆自在的快乐,好像也不坏。
    打定主意后,他打电话联系了江舫。
    那边的江舫则早有预料。
    他坐在图书馆里,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那,卡宾先生,祝我们长期合作愉快。
    江舫获得了一个稳定的大客户,代价是暂时失去了自己名字的使用权。
    不过这并不要紧。
    四年间,江舫尽职尽责,在学校、冰球队、手风琴社团和地下赌场中各自流连,伪装得非常完美。
    他神秘温柔的气质,他拉的一手漂亮的手风琴,他偶尔的魔术小把戏,他对世界上各种酒类的深刻了解和品鉴能力,让他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显得那样魅力四射。
    尤其是在他成年后,愿意同他调情暧昧的男女前赴后继,如过江之鲫。
    冰球队里,有向他当众表白的啦啦队队长。
    赌场里,从不缺对他吹着下流口哨的男男女女。
    按理说,江舫不该感到孤独。
    他大可以放纵。
    但他谁也不喜欢,谁也不靠近。
    关键是,他从不会给人疏离冰冷的感觉。
    任何人在他身边都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和舒服,哪怕被江舫拒绝,都觉得还能和他做上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这些人甚至要在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恍然意识到,他们和江舫其实连朋友都不是。
    江舫有广博的社交圈,知悉每一个朋友的情况。
    他对每个人的境况都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但相应的,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谁也不知道,当他回到家、看着醉倒在门口结了冰的呕吐物中的母亲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能就连江女士本人都不知道。
    长久的酒精依赖征早就摧毁了她的理智和大脑。
    这几年间,她反复出没在各大戒酒中心和戒药中心里。
    出来,又进去。
    无非是戒了再喝罢了。
    江舫哪怕亲自送她去戒酒互助会,在旁监督她,她也能借着上厕所的工夫中途逃出,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酒馆中喝得酩酊大醉。
    久而久之,江舫也不再多去约束她。
    他用黄铜钥匙打开沉重的防盗门,沉默地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抱到床上,用热毛巾擦过她的头脸,又亲一亲她的额顶,对她柔声道一句晚安。
    然后,他再一次拨通了戒酒中心的电话。
    在他和工作人员沟通过后、挂断电话时,他听到母亲用乌克兰语喃喃低语。
    我,是不是是不是对不起你?
    江舫抚摸着她过早干枯发白的头发和眼角的深深纹路。
    他没有正面作答,而是像小时候那样,轻声说:我的天使。睡吧。
    但酗酒者的反省和愧悔往往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
    江舫不会再轻易相信什么。
    他像哄骗任何一个朋友一样,哄骗着他的母亲,让她今晚至少能醉得心安理得。
    好在,他还有冰球。
    冰球是一项绅士且暴力的运动。
    你可以选择做挥舞着球棒、在冰上起舞的玫瑰诗人,也可以选择做冰上绽开的鲜血之花。
    江舫将满腔积蓄在优雅和绅士之下的压抑,都发泄在了这片父亲生前最爱的冰球球场上。
    joker是天生的格斗家。
    一个俄罗斯退伍老兵,在江舫工作的地下赌场里担任保安。
    他是这样评价江舫的。
    江舫身量轻盈,肌肉柔软,兼具东欧人的蛮力和亚洲人的灵活。
    在冰上,护具沉重且阔大,不容易使出力气,冰球赛中的互殴,往往只能你来我往、一拳一拳、黑熊一样笨重且粗暴地互砸。
    江舫则不同。
    他斯文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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