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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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的身姿看上去更像是控球的主力,却能在别人向他挑衅时,轻松扯掉手套,一丢球杆,矮身一拳,猛轰上去。
    他曾经这样一拳砸碎了半边对方的面部护具。
    当然,磕磕碰碰中,难免负伤。
    如果江舫的手指受了伤、红肿到不能屈伸时,会向赌场请一天假。
    第二天,他会用一次性的玫瑰纹身挡住伤口,在客人面前将一手飞牌玩得出神入化,博得一片尖叫和口哨。
    大三时,江舫在一场比赛中的勇猛表现,被基辅州骑兵冰球队相中。
    江舫和他们签订了一份为期一年的合约。
    原因是报酬丰厚。
    江舫其实早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挣钱了。
    他只是觉得母亲或许需要。
    所以,他要更多。
    基辅的其他学校和社区的冰球队早就听说过卡宾先生的名声。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疯子一样的、攻击性十足的美人enhancer。
    没人敢轻易去招惹他。
    因为他打起架来,好像命不是自己的。
    骑兵队的夺冠之路并不算多么困难。
    比赛结束的那天,江舫如约拿到了一大笔奖金。
    然而,在那天下午,背着球包回到家时,江舫在公寓门口看到了曾和他打过许多次交道的、戒酒中心的工作人员。
    在看到自己时,他脱下了帽子,鼻子通红,有些局促地擦了擦鼻尖。
    江舫站住了脚步。
    一股他曾设想很久、却迟迟未到的阴影,慢慢将他笼罩起来。
    如他所料。
    母亲去世了。
    因为睡梦中突如其来的脑溢血。
    幸运的是没有痛苦。
    那一年,江舫21岁。
    社区里尽管没人知道江舫的真正职业,但他们都知道,江舫一直在为了他的母亲打工。
    然而,这个在旁人眼中温和的、孝顺的、倾尽心血供养了母亲数年的年轻人,在葬礼上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
    江舫用童年体验过的所有温暖,透支一样治愈、代偿着他伤痕累累的少年时期。
    现在,他最后的一点光亮烧尽了。
    江舫想,他自由了。
    那之后,江舫为卡宾先生完成了他的毕业论文,交上了几乎全a的成绩单。
    再之后,江舫卖掉了他们家的房子,辞去了赌场的工作,踏上了他漫漫的独行之旅。
    江舫的脚步遍布了乌克兰的角角落落。
    他独身一人在废弃的高速公路上练习长板,背后是无法再喷发的死火山。
    他戴着黑色的运动手套,俯身过弯时,指尖在粗粝的地面上轻轻点过。
    高速摩擦的温度,让他感觉到了短暂的刺激。
    但这份刺激不过是稍纵即逝。
    几个月后,江舫考了货车司机的执照。
    因为他听说,某家公司的运货路线中有一段路,那里的风景再好不过,看上十年也不会腻。
    但不过几个月,他也就辞职了。
    乌克兰他玩够了。
    于是,江舫办理了护照,离开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他在吃、玩、住上肆意挥霍,毫无节制。
    没钱了,他就会踏入当地的赌场,无论规模大小,随便赌上几把。
    有的时候,江舫会因为赢得过多,被人盯上。
    不消一刻钟,就会有人请他到赌场的贵宾室里暂候。
    赌场的小经理会向他客客气气地递上一笔钱。
    言下之意是,交个朋友,见好就收。
    这是行业的潜规则。
    赌场一旦碰见有手上本事的人,轻易不会撕破脸皮,常见的办法是给上一点钱,然后和平地送客。
    江舫想挣的就是这笔钱。
    江舫弹一弹掌心的钞票,在经理虚伪的笑容中步出声色喧嚣的赌场。
    站在巨大宽广的深蓝色天幕下,他觉得孤独。
    但他又觉得,孤独,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江舫拥有的看似很多,梦想看似很多。
    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只是游戏人生罢了。
    江舫温和对南舟道:我叫江舫。舫的意思,是不系之舟,取的是隐居的意思。
    看来,名字终归是心愿。实现不了的才叫心愿。
    南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我
    江舫对他漂亮地笑了笑,轻轻嘘了一声,把南舟想说的话轻描淡写地堵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江舫将手搭放在南舟的肩膀上。
    他的手指用南舟无法察觉的力道、在他颈后的齿痕周边逡巡一圈。
    什么时候讲,取决于自己。
    比如,我今天觉得月色很好,就想把我自己讲给你听。
    什么时候,你觉得时间到了,也可以把你讲给我。
    什么时候我都会很乐意听。
    南舟眨眨眼睛,看着江舫浸在黑暗中的脸,目光新奇又认真,仿佛是生平第一次认识他。
    江舫问:在看什么?
    南舟:睡前故事很好。我想睡觉了。
    江舫自如笑道:很荣幸能帮到我们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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