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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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啼霜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竟在那画中看见了裴野的脸!
    画中人的动作不断变幻着,一会儿提剑、一会儿执笔、一会儿垂目敛眉、一会儿抬眸,又遥遥朝他一笑。
    你们、你们怎么敢?方啼霜怔怔然地看着那画上的人,嘴里下意识地嘀咕着,那可是陛下,怎么能说是
    泽欢笑道:小主子说什么话呢,这不是您画的吗?
    方啼霜浑身一抽,顿时就醒过来了,而后他很快便发现,自己的亵裤里湿漉漉的,像是尿了床,似乎又不太像。
    好在屏风那侧的陛下早走了,小孩儿手足无措地翻身下床,着急忙慌地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裳。
    然后才偷偷摸摸地伸手扫了扫锦被里头,见床上没被弄脏,方啼霜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便做贼似的,把那堆换下来的衣物装入小盆里,打算避着人把脏衣裳弄到井边洗了。
    途中还撞见了大明宫里常在御前伺候的翎碧姑姑,她见方啼霜端着铜盆,还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疑,便拉住他问:小主子今日缘何起得这样早?
    方啼霜支支吾吾道:我睡够了,就起了。
    翎碧低头扫了眼那铜盆里装着的东西:这一大早的,主子要把这些脏衣裳拿到哪儿去?
    我要洗衣裳。
    你是主子,怎能自己洗衣裳,圣人若是知道了,可要责怪奴婢们伺候不周的,翎碧眉一挑,说话间便要抢过他手中的铜盆,把脏衣裳给奴婢,奴婢替您洗。
    方啼霜抱着那铜盆死活不肯松手,他眼下心虚得不得了,一挣扎几下,更是把整张脸都给闹红了:不用你洗!
    听他忽然拔高了音量,翎碧手上一松,看向他的目光顿时更加疑惑了。
    方啼霜连忙又往回找补了一句:夫子教过了,凡事要亲力亲为,我也得自己做些事儿
    见他这样羞燥,翎碧心里忽然便明白了过来,也不再为难这半大小孩了,笑道:奴婢当是怎么了那事儿圣人没同主子说过吗?
    方啼霜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一片澄澈,除了羞意和微弱的一点儿好奇,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事?
    哎呀,翎碧虽然比皇帝还要年长几岁,可到底是女流之辈,谈及此事,脸上不禁也是一红,只道,这话奴婢不好说,您不如等陛下回来,再去问问他吧。
    说完便扭头走了,留下方啼霜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发愣。
    他原本还疑心自己是得了什么怪病,可听翎碧的口气,这事倒像是很正常似的,而且她一口一个陛下,说的裴野好像对此也很有经验似的。
    方啼霜可不敢问拿这事儿裴野,他总觉得这是件很丢脸的事,况且他还是做了那样的梦才
    翎碧姑姑乃是裴野身边除戚椿烨之外,最有身份的宫婢了,方啼霜很怕她把这事儿告给皇帝,故而他一早上便躺在外头的院里,晒了半日的太阳才敢进去找裴野。
    可一进正堂,两人便又闹得不欢而散。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小猫儿耳朵尖一动,忽然听见了很轻的一阵脚步声,他都不必回头看,只凭着这脚步声,他便认出了来人。
    裴野一眼瞧去,只见那小猫儿像是没地待似的,把自己塞到了一格很小的镂空框里,活像是让一只极宽的项圈套住了肚子。
    皇帝疑心这小肥猫儿是卡在那儿,因此便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卡着了?
    小猫儿把猫屁股对着他,垂着眼不肯理他。
    裴野很快伸手,想要将他从那木框里**,小猫儿便轻轻松松地往外一跳,几步跑去了角落里,蹲在墙角与他置气。
    皇帝太知道他的脾气了,每回两人拌嘴吵架,他便只需晾着他,晾到那小猫儿气消了,他就若无其事地喊他过来吃饭,两人便就莫名其妙地又和好了。
    可若没晾够,他亲自去哄,这小猫儿便要水涨船高、得寸进尺地耍起小性子,得听他哄哑了嗓子,他才肯纡尊降贵地同他和好。
    方才孤心里有气,裴野蹲在他后头,轻轻挠他的小猫脑袋,话说重了些,孤向你道歉。
    方啼霜心里其实已经软了,可还要装腔作势地背对着他,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
    那团蒲不是你的,你的那只孤放的好好的,再怎么也不会给旁的猫用,裴野说到这里,话音忽然往下沉了沉,朝里局势不明,寇氏占着半壁江山不肯松手,几个党派之间明刀暗箭,孤实在是心烦,并不是有意要朝你发火的。
    小猫儿听他掏心掏肺地说这些,顿时便更心软了,还平添了几分心疼,忙一转身,往他怀里一埋,这便不和他生气了。
    一人一猫才刚冰释前嫌,裴野便抱着他在角落里又蹲了会儿,等到觉得有些蹲累了,这才抱着这小猫儿,往寝殿里走了去。
    快换件衣裳去,裴野在小猫儿耳边道,该用午膳了,你不是说猫食不和你的胃口吗?
    小猫儿喵了一声,而后迅速钻进了被里。
    等那小狸奴化作人形,再换好了衣裳走出来,两人便又和好如初地一道去用午膳了。
    路上,裴野忽然偏头,轻声问他:你今岁便满十六了,可有想过以后?
    方啼霜的思绪飘来摆去地晃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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