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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无理取闹的长篇大论,简清伸出手,轻轻抚摸鹿饮溪眼尾的泪痣,没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捡了个小祖宗回家。
    *
    果真同甘共苦了。
    没有区别待遇,今晚两人都是鸡蛋羹,搭配瘦肉清汤。
    简清的厨艺很好,鹿饮溪心满意足地喝光所有汤,把空碗底给简清看:明天有空继续煮好不好?我还想喝。
    简清点头同意。
    饭后,吃了药,鹿饮溪又躺沙发上去了。
    简清洗了澡,抱着电脑,坐在她身边写科研基金的申请标书。
    今天一天,鹿饮溪几乎都在沙发上度过,宁愿在沙发角落缩着,也不想回房间的大床上躺着。
    房间很大,床也大,但一个人显得太空旷。
    她想有个人陪着。
    生病的时候,总是比平常更容易感受到孤独和无力,尤其在这个无亲无友的陌生世界里,她只认识简清。
    简清还是个医生。
    医生能给病人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虽然她在家里没穿白大褂,但鹿饮溪重新嗅见了她身上熟悉的冷香,像是冬日下雪时,冷气吸入鼻子,那股清冽干净的味道,能让人回忆起家乡的雪天。
    鹿饮溪嗅着她的气息,听着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迷迷糊糊入睡。
    键盘敲击声偶尔会停下,世界陷入一片寂静,然后有冷冰冰的手掌探过来,手心紧贴额头,接着翻转,换冷冰冰的手背贴过来。
    等到这只手掌温度与额头温度一致,就换另一只手。
    意识沉沉浮浮,鹿饮溪只觉一片心安。
    两只冷得像冰块的手都变暖后,微弱的键盘敲击声再度响起,伴随了一句低声的感叹:比暖手袋好用。
    鹿饮溪指尖动了动,瞬间把感动吞了回去,只恨自己烧得浑身绵软无力,不能爬起来咬她一口。
    第9章 距离
    *
    拆线这天,鹿饮溪依旧去了口腔科,把自己交给实习生练手。
    教学医院里,主治、主任级别的医生早已不需要做拆线这些基础活,都是交给实习生做,也许实习生比他们还熟练。
    简清刚好结束门诊,顺带拐了弯,来口腔科接鹿饮溪去食堂吃饭。
    她站在鹿饮溪身旁,抱着手臂,盯着实习生操作。
    实习生看到她,战战兢兢喊了声:老师好
    实习生算是医院食物链的底层,无论见到哪个科的医生护士,都得喊声老师。
    简清瞥了眼实习生,礼貌性应了声:你好。见他紧张得手在抖,就走开了,转身去找老同学叙旧。
    她走开后,实习生明显松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就拆完了。
    鹿饮溪从牙椅上爬起来,漱口,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耽误你下班时间了。
    没关系,没关系实习小哥脱下手套洗手,又紧张得搓了搓脸,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鼓起勇气要联系方式:上次不好意思缝得不太熟练,我们加个微信可以吗?我请你喝奶茶
    桃花运来得太突然,鹿饮溪捂着腮帮子,下意识望了眼简清所在的方向。
    简清正埋头翻看口腔颌面肿瘤的病例,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鹿饮溪对这些纸片人没兴趣,婉言谢绝了请求。
    实习生动了动唇,话还没说出口,简清站起身走了过来。
    走了,去吃饭。
    鹿饮溪挥挥手,和牙医、实习生说再见。
    走在路上,她问简清:吃食堂还是回家?
    食堂。
    下午还有门诊吗?
    没有。
    下午在病区吗?
    在。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简清都是言简意赅地回答。
    鹿饮溪看出来了,她没有聊天的兴致。
    这人只是平常不爱说话,并非沟通能力差,甚至可以说,沟通技巧很好,有时会委婉提示病人让家属陪着来,以应对后续告知一些不太好的检查结果。
    现如今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模样,纯粹就是不想聊天。
    鹿饮溪抿了抿唇,识趣地没再开口。
    生病时,她会觉得简清没那么冷冰冰,两人的距离没那么远。
    也许,照顾病人,亲近病人,只是医生的职业习惯。
    鹿饮溪也没有生病时那股软乎乎的黏人劲,理智重新恢复,大脑时不时就会发出警戒,警告自己要和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明知保持距离最好,却还是因为简清忽近忽远的态度萌生了一丝委屈。
    好不容易把那股委屈摁下,鹿饮溪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竟开始在意简清的态度。
    *
    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因为生病时的一次依赖,塌陷了一小块。
    其实,简清对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称不上热络。
    班内时间,公事公办,一视同仁;班外时间,彼此之间的交流几乎为零,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除了最初的那晚,和生病的那晚。
    最初的那晚,是身体距离最近的一次,她从里到外都竖满了刺,把简清扎得鲜血淋漓。
    生病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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