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祝久辞敲敲门。
    小公爷稍等。
    祝久辞觉得新奇,昭歌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竟还不让他进去,关键是旁边窗户大敞着,屋内一览无余,关门又有何用。
    他抱臂走到旁边,倚着雕花窗沿冲里面道:学生前来习琴,求琴先生开门。
    梁昭歌背对着他站在茶案前,伸手拿一笊篱扣住桌上的东西,轻轻转过身,小公爷久等了。
    梁昭歌的脚伤已好了大半,能缓慢行走,正要来开门,祝久辞双手一撑,直接从窗户钻了进来。
    他拍掉手上的土,面前递来一手帕。
    不用不用,已经干净了。
    梁昭歌没说话,拉起他的手轻轻擦起来。
    二人拉着手走到琴案旁边,祝久辞往中间一坐,仰着脑袋问:先生,今天学什么?
    梁昭歌收起手帕,走到对面坐下。
    祝久辞的目光随着他转过去:先生不坐我旁边吗?
    梁昭歌摇头,今天讲坐礼。
    祝久辞疑惑,第一堂课不是已经学过了?
    再学一遍。
    祝久辞嗷一嗓子瘫在琴案上,为何啊!
    梁昭歌瞥他一眼,这就是原因。
    祝久辞登时坐直,腿脚收至垂直,坐占椅子三分,身子对准古琴四辉与五徽之间。
    梁昭歌点点头,还是复习坐礼。
    祝久辞:
    初夏的午后温煦清凉,数扇窗户都开着,花香鸟叫一齐涌进房间,仿若置身室外。
    梁昭歌的声音很好听,轻声讲着古琴礼仪,伴以美人纤纤身形,观者着实一番享受。
    脚尖,双腿,腹腰,背脊,双臂,脖颈,下颌,头顶,每一处都贴合古琴的韵,身子要合乎礼节,但又不是紧绷,如文字一样,形散神不散。
    祝久辞按照那人话语一点点调着自己的坐姿,他抬起目光看向那人面容,突然开口道:先生今日为何脸色苍白?
    讲述礼规的声音戛然而止,卷曲的睫毛一颤,梁昭歌道:小公爷看错了。
    祝久辞瞬间忘了礼仪,探着身子越过琴案,仔细盯着梁昭歌:看起来比平日白了些,太久未出门吗?
    梁昭歌低头向后躲开,强调道:坐礼。
    祝久辞只得乖乖坐回去,收回视线。
    宫弦拨响,祝久辞说:等先生腿脚好了,我陪先生出去走走。
    嗯。梁昭歌仍然低着头,未束好的墨发散到前面遮住了半张脸。
    晚膳将近,习琴的效率却也很高,梁昭歌虽然没有扛住小公爷软磨硬泡,答应他不再教习作坐礼,但是却仍坚持着坐在琴案对面,不到他旁边来。
    祝久辞抗议无效,二人只得这样面对面学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间还未点起烛火。熹微的光亮勉强照进室内,衬得梁昭歌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正在讲岳山与承露,右手轻轻拂在琴首,云袖被左手轻轻挽起,露出分明的腕骨和细弱的小臂。
    以祝久辞的角度看去,昭歌身形单薄,细腰易折,手臂更是瘦削似皮包骨一般,若非皮肤白皙线条流畅,瘦弱的皮骨当真让人难以忍心看下去。
    祝久辞突然有些担忧,饭菜可还习惯?
    梁昭歌抬起头,日日共膳,小公爷还不知道?
    嗯祝久辞却蹙起眉头。
    饿了吗?梁昭歌站起身,墨发轻轻晃到身前,身形过于瘦弱,似乎难堪浓密墨发的重任。
    祝久辞抬眼看去,那人的下颌不见一点圆润,下巴尖了,脸愈发得小。
    梁昭歌转身往外走衣裙晃动,祝久辞这才惊觉那人最大的变化不是苍白,而是肉眼可见的瘦了。
    推开门,微风将衣袖扬起,乱人眼眸。绸缎坊不愧是京中第一,霓裳轻舞,既现绸缎之缎光又不失薄纱之轻盈。
    琉璃亮起,霓裳惊羽,微风至,便要踏云仙去。
    祝久辞突然跑上前拉住他。
    昭歌是神仙吗?
    梁昭歌转过身,低着头看他,百姓这样问,小公爷怎么也问?
    祝久辞松开手。是啊,神仙不就是他捧出来的。
    脑袋被摸了摸,神仙说做牛乳糕的大厨被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昭歌:rua脑袋~毛茸茸~阔爱!!
    国公爷:听说你只在红坊做牛乳糕?
    大厨:为国、国、国公府效力是小的荣幸!!您先把刀放下!
    国公爷:甚好。
    梁昭歌从墙角探出脑袋:嘻嘻。
    豆汁儿铺子
    墨胖儿:不应该我付钱吗!
    姜城子:你能掏出来一文钱?
    墨胖子抱着金锭子哭唧唧走开。
    第44章 繁星
    牛乳糕的味道一点没变, 祝久辞被熟悉的香甜簇拥,仿佛又回到了桃花三月。
    记忆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以看不见摸不着的方式贮存在脑海, 也许是一段画面, 也许是一种声音,有时候生活中一点不经意的触碰, 甚至是突然乍现的味道,瞬间就可把人拉回到久远的回忆中。
    有的人用颜色贮存记忆,一月是白色, 二月是暖黄, 三月是浅粉, 四月也是青绿。祝久辞想了想,他大概是用味道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