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小当家 第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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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凌音骄傲地挑了挑眉:也不看是谁的崽。
    白师太不服:也不看看祖宗是谁?
    次日皎然依旧准时准点上班打卡,从小甜水巷到果子巷不近不远,皎然每日都是以脚代步,这也并非她爱自虐,开了酒馆后,没什么时间锻炼,古代的医学技术又让她毫无信心,在这个感冒便随随便便能死人的时代,她深刻体会到,何谓“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是以能动则动,坚决不错过每个促进代谢增强体质的机会。
    沿着汴河畔,直取钟楼寺,还没拐弯,就被陶芝芝逮个正着。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陶芝芝抓着皎然钻进等在巷口的马车里,喘了口气,才将缘由细细道来。
    听说要去见花姑,皎然差点就站起来将马车盖顶破了。
    陶芝芝一把拉住不由趁机嘲笑起皎然来,“哈哈你也有今日,平日大家都说我咋呼你也好不到哪去。”
    皎然摩拳擦掌,殷勤地给陶芝芝捶肩捏脚就差来个泰式全套。
    陶芝芝享受了一番后开口道,“也不是我的功劳。我正纳闷呢,花姑向来谢绝访客,我阿爹也没见过。哎,你怎么不继续了,左边还没捏呢!”陶芝芝认命地看了皎然一眼,接着道,“今早突然有人来钱庄,给了我阿爹一个地址,让我带你去呢。”
    原本皎然还以为沈氏的线肯定是断了,保不齐要另找一位牙人多塞点钱,看看有没有门路,但现在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人理了理脉络,觉得应该是昨日那位老者起了作用。
    于是她脸上一扫阴霾,两人一路欢声笑语。
    内城汴河西段的汴河秋风离果子巷并不远,马车左拐右拐,来到一座翘脚飞檐,白墙壁立的大宅前。
    两人报上姓名,很快有小厮在前引路领了进去。
    与勋贵的华宅相比,这座宅子低调了许多,就像浓烈的香粉味闻多了,扑鼻而来一阵后劲特足的清新雅香,比起暴发户式的住宅,皎然偏爱这类低调内敛,匠心独特,步移景异的风格。
    “没想到花姑这么有格调。”原本还以为会是一个钟爱大红大紫的香艳达人。
    来到观景楼,小厮请陶芝芝留下,只让婢女引皎然进去,陶芝芝以一脸“保重”的神情恭送皎然。
    走过穿廊,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水上走廊,远远望去,湖中的舞台上,有舞姬正在跳舞。
    观景楼不愧是观景楼,视野相当开阔,有一面正对着湖心舞台,不过此时正被一面超大屏风挡住,正厅上首端坐一位老者,不是昨天那位又是谁?
    皎然往屏风里探,想看看花姑是不是在里面,可惜太矮了,踮起脚尖只能看到远处的湖景,遂轻手轻脚快步走到老者身边,“老人家,花姑呢?花姑在哪?”
    老者捋着胡子一脸严肃看向皎然。
    皎然从他的眼角的细微波动读到不一样的讯息,“不会吧,你是花姑?!”
    皎然往后趔趄了一步,还没站稳,只听“咻”的一声,一根箭擦过她的头发,稳稳当当落到左边柱子下的壶瓶里。
    随即屏风里传来一阵笑声道,“听着声音,应该是投中了。”
    皎然转过头,有一名男子转出屏风,在确认箭是否进瓶了,“天瑞,你的眼睛是不是长在箭上。”
    眼见皎然的注意力完全跑偏了,花姑憋不住了,骂骂咧咧往屏风里道,“你们就不能消停会,要是在小丫头脸上穿个洞,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屏风被推开,只见三张矮脚食案边跪坐三个男子,另一张食案边有一柔媚女子挽起长袖正在冲茶。
    男子体壮,三张食案本就不大,旁边还都陪坐一位美女,而居正中那位,正是皎然最不想见的凌昱是也。
    虽然这么说有点太高看自己,但皎然还是有种调入狼窝的错觉,有点后悔为什么没问清楚就往坑里跳了。
    而凌昱似扫了皎然一眼,又微眯着落在远处。
    这又让皎然怀疑,前几日在都酒务笑着搭话的人,和眼前是同一人吗?
    她强按住掉头就跑的冲动,好在这时候花姑说话了,“小丫头,按照行规,要从我这里直接拿货,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皎然惶恐地看向花姑,不知所措地捏住衣袖。但心里又知道机会难得,沈氏那里是完全没谱了,还不如在这里试一试,要不然酒馆只能一直原地踏步。
    “那你说,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看着视死如归的皎然,薛能忍不住笑出了声,“花姑,就别为难小姑娘了,你看她被你吓的,话都不会说了。”
    皎然抬眼看向这位坐在凌昱右下首的男子,如果说凌昱的气质是雪山上的苍松,朗月下的翠竹,那么他就是山崖边的巨石,日光下的大漠,如果说凌昱是生得恰到好处的帅气,那么他就是坚硬型的俊朗,一起一落间大开大合。
    不过好看归好看,正事皎然还是记得的,她转了转脑袋看向花姑。
    花姑动了动肩膀转向凌昱,“天瑞,你怎么看?”
    皎然两眼一黑,绕了一圈怎么又回到他身上,但按照财神爷这样挥金如土的花法,的确是该多发展些产业,不然家底都不够败的。
    “花姑,现在怎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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