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初露风波起,卷动云海生浪来(上)(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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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上你的出身和气节?”
    “不!小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江流画一脸抱歉,刚才一句无心之言真的不是她所想,可当兰麝馆三字从脑海中经过时,她出于本能地抵触,话也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她真没想伤害她!
    叶寒起身,不远处的针线篓中精美绝伦的刺绣堆成一座小山,随手拿起一方都是毫无瑕疵的精品,“我父亲在世时曾对我说过这么一桩小事,在他有次卖菜之时,酒楼老板把银钱不屑地撒落在地,高傲地站在一旁看我父亲的笑话,你猜我父亲是愤然转身离去还是弯腰一枚一枚捡起?”
    “”
    一脸的倔强已经表明了江流画遇见此事的态度,而叶寒看后只是轻然一笑,继续说着,“最终,我父亲还是慢慢弯腰蹲下,在一群打杂小二的鄙夷围观中,伸手一枚一枚捡起来,然后沉默不语地回了家。”
    江流画有点惊愕看着叶寒,对她的话有些怀疑和不信,只听叶寒淡然说着后话,“我听后也十分不解问我父亲,这些人明显是在故意践踏你的尊严,你为什么还要一枚一枚捡起来?你猜我父亲是怎么说的?”
    突然,叶寒双眼正视江流画,眼眸是如此的清澈明亮,不掺杂一丁点尘埃,“我父亲很平静地跟我说,如果他不把钱捡起来,他可能给他妻子请产婆的钱都没有,可能连给他未出世的孩子买一尺布都买不起。”
    江流画听着人生中又一次痛苦的洗礼,她以为几年的颠沛流离已经让她如何卑微地生活下去,没想到还不及叶寒想得透彻、活得通透。
    活着,还有尊严,好像都未曾属于她过,自己的强留如同是自己儿时不肯松开抓紧蜻蜓的手,最后蜻蜓无声地死在自己手掌中,而自己也从未得到什么,独留一腔道不清的惆怅。
    “姐姐,你在里面吗?”
    青川略带焦急的声音随着急促不停的敲门声一同传来,叶寒连忙回应了一声“在”,就出屋开门去,江流画和秦婆婆也随后而来。
    门开了,见叶寒出现青川才轻“吁”了一口气,可叶寒瞧着天上还高的日头,纳闷问着青川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姐姐你怎么忘了,今日月末,学堂有休沐提前下学。”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叶寒忘了此事,小声对青川说着抱歉,但对站在青川身后的一陌生人忍不住打量几下,“这是谁?”
    青川也随着叶寒的目光看了一眼,解释着,“他说他是云州府管家,是受太守夫人的指派专程来找你的,我跟花折梅回来时,他就已经站在院门口,看样子好像等了有一会儿了。”
    叶寒上前,轻身行礼,礼貌问道:“请问管家,太守夫人让你找我何事?”
    管家中等身材,长相也是普通,但礼数甚是周全,上身微弓,双手恭敬送上帖子,“小的见过叶姑娘。小的今日前来是受夫人特意吩咐,请姑娘五日后务必赏脸夫人寿辰,寿帖在此拜上。”
    太守夫人寿辰,干嘛邀请她这个无名小卒,她好像跟云州府没这么熟吧?
    犹豫了一下,叶寒最后还是果断接过,承诺自己五日后一定出席,并谢过管家,并奉上一钱银子答谢管家前来送帖。
    端详着手中滚金镶边的寿贴,叶寒甚至还能闻见浓墨未散的冷冽清香,嘴角轻扯上扬,双眼熠熠甚是明亮,“青川,太守夫人寿辰那日,按理朱老夫子也在邀请之列吧?”
    青川想了想点了点头,而看着叶寒眼中再熟悉不过的神情,青川调皮问道:“姐姐,你是不是计划着什么?”
    “想知道?”叶寒斜着身子反问道,卖着关子逗着青川。
    “嗯!”
    叶寒突然转头看向身后迷茫的江流画和秦婆婆,双眸一转生着计算,“流画,你能在五日内绣好一幅刺绣送给太守夫人作寿礼吗?”
    “应该没问题。”江流画回道。
    流画做事最是稳妥,她既然这么说叶寒自是放心,然后还不忘让她再绣点孩童衣被,送与太守夫人还未出世的孩子。
    “姐姐,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叶寒不说,青川也是好奇,只见叶寒嫣然一笑,话语轻柔胜若春风拂面,“姐姐带你去,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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